十 凤凰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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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贪婪。

李顾揪着被单痛的尖叫，白皙的身体逐寸变红，死咬着嘴唇，不肯吭一声。后来被摆弄成什么已经无暇顾及，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滑落，抱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而最后，苏泽华送了他一场极致的巅峰体验。

李顾全身酸软，下颌被捏住又堵住了嘴唇，他向来吻得凶，次次要把人啃肿了，当下却温柔，唇峰作笔描画着，蘸湿两片唇瓣，顶开牙关，探进去勾出来，那么软…

李顾呜呜儿的叫着，仰着头，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从喉腔里溢出微弱的声响。他没力气了，手臂挂在苏泽华的肩头摇摇欲坠，热汗已经弄湿了鬓角。

“小东西，我真怕将来喂不饱你。”

明白了意思的李顾羞的将手遮在额前，带着淡淡的甜蜜，原来他也能这般浓情蜜意，这般细语温存，一切都恍惚起来。他说的是’将来’……

两个人拥抱在厚厚的被子里，在暖和安静的房间里，暖到心里，便是雪也融了。苏泽华静静的看着怀里睡着的李顾，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李顾是他的一个意外。他单纯又认真，清新得像山里滴翠的植物，清澈流淌的泉水。远离坐世，超凡脱俗。

他的眼是那么干净，能够倒映他所有的情感。

电话的铃声，依然不愿让李顾睁开眼睛。半睡半梦之间，听见苏泽华压低着嗓子挂了电话，小心翼翼的抽出垫在李顾头下的手，蹑手蹑脚的穿衣服。

“带我去。”李顾有些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雪停了，正是最冷的时候，乖，你再睡会儿，现在还不到十点……”苏泽华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声音软软的。

“可你昨天说，带我去。”李顾嘟囔着，腮帮子鼓鼓的，委屈巴巴。

“我带，我带你去。”苏泽华一副真拿你没辙的样子，让李顾很受用。

李顾心满意足，因为苏泽华穿着李顾给他买的浅蓝色衬衣，还用了李顾给他买的烟盒。

到了酒店楼下，童总见他下来，一点也不意外，“早该带着小李出去走走了。”

“他哪用我带，昨天自己包个出租车，跑了大半个城。”他眸底带着一丝自豪，有种我家孩子出息了的骄傲。

“哈哈…我说错了，小李应该多带小苏出去走走……”

“我不认识路，都是出租车师傅带我去的。”李顾不好意思。他陡然发现，童总刚才说’小李带小苏’？！也就是说，他早已做好了公开个人信息让李顾知道。

李顾不禁侧目瞟了眼苏泽华，感到他投来的目光，苏泽华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捏了捏，低声问道:“不舒服？”

被他误会了，李顾红着脸摇了摇头，握在他掌中的手，又被捏了一下。

“这是小顾，刚读完研，今天他主动请缨当司机，想见识一下苏总在谈判桌上的风采。”童总说话时，微微回头，看见苏泽华握着李顾的手，“小顾今天没白来啊，苏总今天是最佳状态。”

小顾在后视镜对着苏泽华点头示意，崇拜的眼神毫不掩饰。李顾红着脸想抽回手，却被他握的更紧，“那我今天要好好表现，别让年轻人失望。”

“苏总太谦虚了！苏总的战绩，我一到公司就听说了！”小顾说。

“不要相信传说，事实上是很多人的努力，就像今天我们要谈的这个项目，童总半年前就开始收集资料了。”

李顾第一次见这样的苏泽华，和以前，甚至和上车前的那个人完全无法重叠。说话依然不疾不徐，却透着洞察一切的精明和干练。

“这个李诚看似很有诚意，却和一家日本公司也在接触，他现在还会不少中文……”童总在一旁提醒。

“棒子三心二意，做事的态度还是值得我们学习，认真，投入。韩国这几年的数码产品突飞猛进，更需要我们这样的市场。”苏泽华自信满满。

到了目的地，李顾赫然发现竟然是亚运村！这是中国举办的第一次综合性的国际体育大赛，运动员住的的地方。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现在可以身临其中。

“这里已经没有运动员了，亚运村拥有涉外资格，可以外销卖给外国人，他们看重的是亚运村身份的象征，还有一些明星也住这里。”苏泽华像是看穿了李顾的疑虑，耐心的给他讲解道。

下了车没走几步，迎面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灰色长款羽绒服，脚穿高筒皮靴。高个子，方脸盘，长得很魁梧。那双眼睛在闪着亮，使人觉得粗犷又精明。

听说他是韩国人，李顾惊掉了下巴，毁掉了韩国只有花美男的固有的印象。

他快步走到苏泽华面前，热情的握了握苏泽华的手，先用中文说了句:“你好！苏总！”然后就是充满泡菜味的英文:“iwaswaitgforyouanddidn，ttellwhenyoucatobeijg。”

旁边的小顾小声给童总翻译“我可算等到你了，来了北京也不先通知我。”李顾也伸长耳朵听翻译。

“didn，tyoujalkright?knogthatrliisbyandhasreparetoexpandthejapanesearket，idarenotdisturbhiasily”当苏泽华开口时，李顾整个人都怔住了，流利的英文，加上他低沉的嗓音，太好听了。

不过李顾只能捕捉到一两个似曾相识的单词，不知道整句的意思，只得听小顾翻译“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知道李总忙，还得准备开拓日本市场，哪敢轻易打扰。”

李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笑着和苏泽华说着什么。然后，互相介绍随行人员。

到李顾时，对方双手递给李顾一张的名片，并说了句韩语，李顾眸底闪过一丝惶恐，别扭的学小顾，童总的样子，颔首微笑着接过名片说:“谢谢。”

苏泽华饶有兴致的看着李顾，小顾过来和李诚说了句什么，李诚恍然大悟的样子，给李顾头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他们走出一点距离，李顾悄悄问旁边的小顾，他刚才对他说了什么。小顾告诉他，李诚给他递完名片后，在等李顾给他回赠名片，所以小顾告诉他，这是我们公司刚来的实习助理……

后面的话，李顾没在意…一踏入社会就在乌烟瘴气的地方，第一次被人双手递上名片，还毕恭毕敬等着他的回赠。第一次感觉和人平等，被人尊重。

他的心开始下坠，难言的空白……李顾慢慢放慢了脚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泽华和他走在了一起，低声对他说:“下次出来给你订一盒名片。”

李顾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