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权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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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乌禾正倚着墙入睡。

不知从何处钻进了一只小巧的雀鸟，牠不知天高地厚飞到乌禾的头顶拉扯他的乱发。

「唔。」乌禾将鸟挥走，才缓缓睁开双眼。

「传讯就传讯，别琢我啊。」乌禾如此说道。

雀鸟毫无怯se，飞到乌禾掌上，挥舞着小翅膀，又吱吱喳喳的几声。

「是吗？」乌禾的眼神却暗了下来。

雀莹的执行力有多快他也是有目共睹，现在连隼仁都恢复了，要再次出征不是什麽难事。

只是……，他们还有信心为这个国家而战吗？

雀鸟歪着头望向乌禾，似乎在等他一声令下。

忽然一阵足音响起，乌禾飞快地交代完事，就让雀鸟赶快走。

他让雀莹自行判断。

「你没事吧？」来探望的是总指挥官，也是乌禾还是人类时的长官。

「你来g嘛？看我笑话吗？」话刚讲完，乌禾抬眼一瞪，总指挥官没有因此而退缩。

「关於离岛的鸟人杀人事件，我有必要在处刑前先了解状况。」

「喔？我讲的你会信吗？」乌禾g起嘴角轻蔑地一笑，将总指挥官的善意踩在脚底。

後头的几位护卫，用力地踹了铁门，他们吆喝地说：「你现在是罪人，长官要你讲就讲！」

总指挥官阻止身後下属的行为，他蹲下身子与乌禾同一高度，又认真地再问一次。

「跟我说那天到底发生什麽事？」

乌禾也凑到铁门前，他没有说话，只轻瞟了一眼，总指挥官身後的士兵们。

「你们全部都离开，我要单独跟我的下属问话。」

「可是！」士兵们不愿离去，只见总指挥官提高了声音，他严厉地说：「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不然你们就来陪他。」

士兵们不甘愿地离开地牢，总指挥官深呼x1了一口後，便席地而坐。

「离岛的陆军早就被西陆匪收买了吧？而且还是西南上校指使的吧？」

乌禾瞪大眼睛显然有些讶异，总指挥官的反应，他原以为对方不会相信这些说法。

「恩？」总指挥官双手盘於x前，轻挑眉毛，脸se却不如之前那般严肃。

那一瞬间让乌禾想起过往共事的时光，但他依旧冷冷地回：「既然你都知道，还来问我啊？」

「我只相信你亲口说的。」

「那我凭什麽相信你？」乌禾受够了这种好听话，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喀啷的一声，总指挥官将手铐跟铁门的钥匙扔给他。

「这个够有诚意了吧？」

「我现在又没办法开！」

「阿对吼，你把钥匙踢回来，我帮你打开。」

「你在开玩笑吗？」乌禾被惹得更毛躁，但还是将钥匙踢给总指挥官，也如他所言，一拿到钥匙就将乌禾的手铐解开。

乌禾一把抓住总指挥官的衣领，总指挥官的脸直直撞上铁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到底想g嘛？」乌禾朝着总指挥官怒吼。

他没有生气，反而淡淡地说：「你还看不出来吗？」

「什麽？」

「明明我们这麽吵，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进来。那些士兵根本不在乎，又或者他们乐於看到我们互相残杀。」

乌禾一愣，手也轻轻松开了。

「这就是现况，所以我必须把你关到地牢，因为这样更安全。」

「总部也有内鬼？」

总指挥官没有回应，只说：「局势已经变了。」

他手握紧拳，目光直直地盯着乌禾说：「对不起，但我们需要你们。」

铁门开了。

<良的碎念>

乌禾是水，能屈能伸，也能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