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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么办……”

“我还在想。”

“姐姐!”绿枝摇晃着绿连,焦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继续找她剩下的尸体,换诅咒娃娃,搞死谢禾,为宋卦报仇吧!”

那个她们想要搞死的谢禾现在正一袭白衣,懒懒地坐在大殿内、新王身侧的位置上。

新王已经准许他不用行礼。谢禾现在不再是王的男妃,而是恢复了质子身份。

殿内众人在看到谢禾时都面露畏惧,甚至比见新王还要害怕得多——之前只听说公子禾深得旧王喜爱,他们觉得此人看起来懒散恹恹,一副花瓶模样。

没想到仅仅一夜之隔,谢禾竟然命人凌迟了王,还将他的残损的尸体扔去喂了狗。手掌翻覆间,朝代已经在他手心更迭,让人胆战心寒!

新王倒是并不在意谢禾比他还吸睛。

在钦差大臣宣读圣旨时,新王已经侧了侧头,友好地问:“不知道公子禾有没有回故乡的打算?孤可以派人护送你回去。”

“先不用了,谢谢圣上。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新王“哦?”了一声。

谢禾说道:“之前发现宫里似乎有妖存在,有人怀疑这事情和我有关,我想调查事情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弹幕:[????]

[哈哈哈哈哈神t还清白,明明自己也是妖怪阵营!你个芝麻团子!]

新王:“也好。近日确实不太太平,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妖怪,孤会想办法找人尽管解决的——只是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需要休息?”

“不用了。”

谢禾的眼底黑漆漆的。说起妖怪,他忽地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昨晚,绿衣服双胞胎房间上的灰白色绒毛……和老鼠的毛发很像,这对姐妹现在完好无损,极有可能是和鼠妖达成了某项交易。

如果绿衣服姐妹真的和鼠妖合作了,那她们很快也就能知道封印的事情。

不仅是这两个玩家,渐渐,所有玩家都会知道,那个戴着银面具的人是他们出副本的关键,很有可能都会想要——杀了随苑或者新王。

随苑现在很危险。

而另一方面,因为绝情蛊的作用,谢禾发现自己离开随苑的时候,心脏会难受,可能是有一点点喜欢随苑,只有在随苑身边的时候才会好些——但他并不想告诉随苑。

他并不想让别人对随苑动手。

他要想个办法,把随苑圈在自己身边,24h、时时刻刻地看着他。

谢禾看似是懒散的坐姿,神情也困困的,手指却在悄悄用力按着昨天的伤口,故意将勉强止血的地方再度捣烂。

新王:“那……”

他话还说完,谢禾却突然用手臂遮住小腹,完全地埋下了身子,浑身打着颤,露出的苍白颈侧也坠着细汗。

“太医太医!快宣太医!”新王赶紧大喊起来,下了龙椅扶住谢禾,“你没事吧??”

大殿里的人也已经慌了,赶紧叫着太医。

这质子坐在王的身边本就荒唐。可他身体不适,竟连圣上都下了龙椅!

新王刚扶住谢禾的肩膀,却发现谢禾的手心已经洇着血,血珠子顺着白衣的衣服摆滑落,滴滴砸在地上。

新王的神色也变了,“怎么这么严重!”

“圣上不用宣太医,昨天已经上过药了。”谢禾声线低哑,“可能是天冷不好恢复,但是我听说——”

“???”

“……”

“听说什么??”

谢禾声音低低的:“我听说。多听琴音,有利于伤口恢复。”

垂落的眼睫下,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却偷偷藏着期待。

弹幕:[??????]

[噗哈哈哈哈哈哈,猝不及防呀这小暗示!]

[我觉得让琴师蒙着你的眼眼,抹药药更好呢,是吧小哥哥??]

新王顿时理解了:“这还不好办。”

随苑站在殿内,看着谢禾似乎发生了什么状况,既担心,又觉得他活该,心里的两个小人正在打着架。

就听见新王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来人,安排琴师与公子禾住一间。现在就将琴师的东西收拾收拾,打包送去公子禾的房里!”

“命琴师随苑每天为公子禾抚琴、换药!早中晚各一遍!”

大殿上,琴师·随苑抬起眼:“???”

抚琴?给谢禾换药?

等等?

住一间?和谢禾???????

再赌一次 是骰子,落在桌上的声音。

谢禾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新王便先安排人送他和琴师先回寝宫。到了寝宫门口时,谢禾问了问抬轿的人:“小哥,这个庆典一般会进行到什么时候啊?”

“午时。”

“哦哦哦,谢谢。”

现在距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

在抬轿的几个人离开后,谢禾和随苑便进了屋。

寝宫里很是宽敞,东西不多。只有床、柜、桌椅等基础设施。

房间里点着让人闻起来就倍感舒心的熏香,闻起来有点像是薰衣草的味道。

只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谢禾到床的里侧躺好,将熏香放在床的中间,枕头留给随苑:“我要休息半个小时。我睡里面,外面的地方留给你,你随便坐坐或者睡觉都行。别翻身压死我就行。”

随苑抬眼看他,疑惑地问:“不是让我给你上药吗?”

“不用。”谢禾抓起被子蒙着头,声线低低哑哑的,“一点小伤,死不了。”

他对涂不涂药无所谓,死不死也无所谓,只是想把随苑拉进自己的视线里,既是监督,也是保护。

只是他现在很难受,想先小小休息一会。

“行。”随苑干脆地回答着。

谢禾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住脑袋,习惯性地遮住光线,把自己当个死人。

只是将自己腹部默默环着,又冷又饿又疼。浑身都冰冰凉凉的。

片刻后,谢禾却忽地听到被子外面传来:“你这么蒙着,跟只鸵鸟似的——”

“???”

“是打算发炎感染致死?出来上药。”声音冷冽,却淬着写磁边,有点好听。

随苑边捣着药罐里的药,边将他的被子掀开了。

被子掀开时,谢禾正蜷在床上,腹部的衣服已经暗红一片,床被上也染着些血迹。眼睫抬起,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随苑。

随苑正在解着他的腰带,动作却很规矩,似乎心里想的只有帮他涂药这样简单的事情。

“!”

谢禾心里仿佛被突然撞击了一下,倏而跳得厉害。

他从来被灌输的都是,他命如草芥。怎么还有人抓着他要给他涂药……

衣带松开后,随苑的视线愣了愣——

谢禾的衣衫敞着,露出苍白光洁的上身。身上没什么肉,劲瘦的腰线束在裤子里,腹部也很平坦,只是小腹处的刀口看起来像是一条暗红色的虫子,被纱布压得这么久,已经血糊糊一片。

随苑将他伤口的血迹擦了擦,便开始涂药。两人离得很近,难得地听到谢禾喘息的声音,很轻很轻。

只是圣上赏的这个药,是液体的。

刚涂上去,水珠就一点点滑下去,滑到谢禾的裤子上。

随苑的目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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