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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而后便要看女儿自己的本事——别的本事不说,挑继承人的眼光是真的不错。

林汶虽是敏国妃的族孙女,然而又是母亲未婚时的私生女,本不在家主的候选一列。然而她天资聪颖,幼年时便从众姊妹中脱颖而出,于是破例继承了敏妃府。

至于林汶的继承人,原本选定的是自己的亲女儿。林煐才华横溢,可惜十分倒霉,因亲部犯错被牵连,外放做官的路上因病青年早逝。

这才让林汶醒悟,寄厚望于家中最年轻的女儿,期望她能不靠世族,同关以桑一样,靠自己在宦海立稳足跟。

设想极好,但也只是设想。

林煴出生时,林汶已经是朝中贵臣,敏妃府重回昔日荣光,一时间风光无量。她母亲是林汶继母的长女,故而一直认为自己才是敏妃府的主人,经营家产不算用心,但划给自家的金银总是不手软的。

这位年轻的女娘,自认是京城望族女媛,敏妃府未来的家主,行事奢侈目无下尘……

确实和关以桑是两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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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煴并非顽劣贵女,甚至不算个纨绔千金,只是自视高贵,对所有人都是一派高高在上的谦逊和雅。耳濡目染下,她从未体贴过普通人的想法,自然而然地用身份划定了每个人的等次,自负地用她那一套来对付人。

譬如关以桑是一品大员,又是她的老师,于是纵使政见不合,也愿意在她面前做小伏低,表现出十分的勤奋与好学。

譬如林行昭是自己的嫡兄,自己对他表示该有的尊重,而后便要用尽这层身份的好处,撒娇讨好,在他手里索要自己想要的东西。

「东西」。

山珍是「东西」,金银是「东西」,人脉是「东西」,依附于主家生存的、靠色相卖弄才艺的士子,自然也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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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知在关以桑归家前就走了,到最后也能留下信件。

像是在嘲讽一样,他和林行昭请示出门时,用的借口也还是林煴,「表小姐今晚请我出去一趟。」

林行昭被他吓得花容失色,动员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去寻。然而他又不清楚梅知义父留下的门路,直到关以桑进门前都毫无头绪。

「别找了。」关以桑说。

林行昭面容煞白,「夫人!」

书桌上仔细地摆着一幅画卷,关以桑沉默地拆开,确实是那副松鹤图。

「他回孟霭身边去了。」关以桑说,「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最终去意已决,你不必再费心了。」

林行昭想解释,却最终没有说什么话。

他不开口,关以桑自然不知道事情原委。她直到这与梅知的「心事」相关,但是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何事。她太忙了,以至于等梅知走后,她才从新制的衣衫里得知了他当时的消瘦。

说来可笑,最后还是林煴把这件事亲口和她讲的:「要我说陈月嫒还是一股子蛮人作风,流里流气,专好调戏人取乐,低俗得很。」

不过她并不觉得梅知陪酒有何不对,只是觉得朋友逼得太紧,梅知本人不肯迎合,反而十分扫兴。

「我和月嫒说过了,梅知是关大人家养的士子,她应该也听过之前那件荒谬可笑的传闻……按理说不该如此无礼。」林煴的表情轻松,眼神里却无比嫌弃,「要不是我及时劝住了,那性子烈的小郎君,怕是要直接在她面前吊死。」

关以桑放下茶杯,「哦?」

「要玩乐也得寻个宦儿,哪个人是真的想轻慢他呢?」林煴伸了个懒腰,「确实漂亮,但是先生也确实把他宠坏了。」

合着还是来告状的。

「那是我的错了。」关以桑接话。

林煴没听出她语气的变化,「还是哥哥的疏忽,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

「行昭知道这件事吗?」

「自然。」林煴回答,「我怕那士子打扮得

太素,还请哥哥亲自挑了一套像样的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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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桑偶尔也想,如果自己的态度再强硬一些,如果当时及时发觉了林煴的心思,她和梅知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又或者……

如果她早一点发现,也没有隐瞒,不想着给他惊喜,而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梅知,他还会不会走呢?

应该也是会的。

梅知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在他还未动情以前,林行昭提点过他第一次。在关以桑要娶她的时候,满朝文武警告过他第二次。然后是在那场恶意的玩笑上,林煴亲自示范了第三次。

他无法体面地留下,好歹能体面地离开。

关以桑只是十分难过地熬了一晚上,二十年来第一次落下眼泪——不过也还是没错过次日的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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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知走后,关于桑并没有搬回主院,而是继续在惜阴轩住着。

她不善言辞,更讨厌争执,并没有林行昭吵架,两人只是陷入了一种沼泽似的冷战。林行昭从林煴那里得知了经过,心里有愧,不敢主动寻她,只盼着妻主能稍微放下,对他回心转意。

然而他低估了关以桑的恒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一点也没有「破镜重圆」的打算,依然照旧在惜阴轩和书房来回,除去在孩子们面前缓和一些,其他时候都当他不存在。

他放心不下,也在赌关以桑不愿抛弃两人结发夫妻的情谊,决定「以死谢罪」,取得关以桑的原谅。

或许是个好主意。

自己不通医术,又愿意做得真一些,最后的事态稍微有些失控。好在关以桑懂一些急救的方术,府里正正好有位太医院的老大夫,他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昏迷三天之后,他兑现了自己的赌资:关以桑日夜守在他床边,眼底恢复了从前的柔情。

「行昭怎么这样傻。」

林行昭抚摸着关以桑的脸颊,「夫人恨我,昭郎又有何留恋?」

「我哪里恨过你。」

「昭郎自私,已经铸成大错,」他的食指划过关以桑紧皱的眉头,「请知寒罚我。」

关于桑只是握住了他的手掌,「你和他不一样……你可是林汶的亲生儿子,我要是罚你,你母亲又要怎么罚我呢?」

「自是嫁入关府,一切便都由知寒做主。」

「然而你毕竟姓林。」

关以桑微微坐正,躲开了林行昭的亲近,把半张脸埋在了阴影当中。

「结婚真是自找苦吃,两样人要配成一对,同心人要嫁去几家。」她说,「昭昭,你是我孩子的父亲,那时我确实真心认你是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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