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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罗向来是见一点光便自然醒的,为此,她在家用的遮光窗帘一丝缝隙也不留,去年以来,更是在一次意外留宿林秋程房间之后,勒令他在原先的窗帘里也多挂了一层遮光布——尽管后来她还没机会享受。
然而昨晚他们都忘了,这间怪异酒店里的假窗户是一面显示屏,明明可以更仿真,偏偏假得令人发指,鉴于房间里其他的豪华配置以及这项实验本身的危险和恶劣,这种伪劣只可能出于某种糟糕的恶趣味。晚上这扇窗里不透一点星光或灯光,他们也就没想起来要拉上窗帘,到了早上,却生硬地切换成晴空万里的海滩景象。
林云罗睁开眼,迷迷糊糊往光线的来源一看,霎时新仇旧恨汇聚心头,气得蓦然起身坐直了,再一看对面的电子钟,六点零一分,她深吸气,更是咬牙切齿,不过大脑尚且混沌,一时没想好是先骂人还是先拉窗帘,索性起床还是接着睡,程序卡顿似的僵在那里,愤愤地一拍大腿,格外响亮的一声之后,才想起旁边还睡着一个人。
她刚刚起身太急,床铺震动,林秋程本来睡眠就浅,也就醒了。他对睡眠环境倒没有这么高的要求,醒得轻易,重新入睡也快,闭着眼,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听见一声啪,睁眼看见林云罗怒气冲冲的脸,想了想,反应过来,翻身下床拉好窗帘,又回来躺下,重新合上眼,问她:“还睡吗?”
电子屏亮得要命,遮光窗帘的质量却也好得要命,林云罗脑海里还有句骂人的话,如坠云雾,一时半会儿捞不出来,没法出口,困意和黑暗一同回归,她长出一口气,躺下:“睡。”几乎是出于某种本能,她往林秋程怀里钻了钻,心想,昨晚似乎也做了这样的动作,倘若一直把脸埋在这里,大概就不会被光照惊醒,可是听说不少情侣睡前相拥,睡熟了就会自然分开两头,何况他们。
再醒来的时候是八点,林秋程已经起了,看她睁眼,坐起身,靠在床头好似生闷气,不禁笑笑,将窗帘拉开一道缝。林云罗循着光线看过去,想起之前没从脑海中捞出的那句话:“操,这么亮,一定是设计师滑到发光的脑子吧,是不是明天就要下地狱了,最后假装自己也能看到天使的圣光,他完蛋了,我看这是地狱里烧他那口锅的火光。”
林秋程不咸不淡地拍两下手:“骂得好。”转身拿了平板电脑,递给她:“继续骂。”她果然不负所望,眨眨眼,脱口而出:“我操,死变态!”
任务一:被试a为被试b涂抹指定道具,不进行性交,使被试b高潮;
任务二:被试b剥离被试a一块手指指甲。
骂归骂,林云罗边吃早饭边气定神闲地分析利弊:“当然还是选任务一,难道你不觉得这比昨天的简单——我自己摸都能高潮,这下还有春药,你做起来应该很容易吧!也不知道死变态怎么想的,但凡他动点脑子呢……算了,脑子是个罕物,岂是人人有的,就当他没有吧。”她瞥一眼林秋程,依稀能从他脸上看出不同意见,但他不想说,林云罗也没问,补充:“今天别拖到晚上了,万一春药时效太长呢,下午就做吧。”
林秋程总算开口了:“你怎么知道就是春药?”她挑眉:“不然呢,生理盐水还是浓硫酸?犯不着吧!都出现在这个场合了,不管死变态有没有脑子都会觉得还是春药比较合理……就算不是也没办法,不然呢,难道你想被撬指甲?”她意有所指地瞥一眼他的手指,眯了眯眼,想象那个甲肉分离、鲜血淋漓的画面,本来是想吓唬他的,但只是自己想想,已经觉得恶心:“你想我还不想呢。”
既然她态度坚决,林秋程也不再多说。他看得出此时林云罗尚且毫无危机感,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他不坐享其成,难道还要专门向她说明这样的性事可能潜移默化地让你离不开我?就算他说了,林云罗也只会嗤之以鼻。她不在乎。林秋程知道他无忧无虑且无所畏惧的妹妹向来被保护得很好,又确实顽强而坚韧,像是从来不曾见过罗网的鹰,飞渡山崖间最凛冽的长风,从此想不到世上有任何事可以拦阻自己。
林秋程对她的肆无忌惮既爱且恨,这种情绪终于在她撩起裙摆时达到巅峰。林云罗穿了一件性感过分的黑色蕾丝内裤,俗气又热烈地挑动他的感官。她问:“你喜欢吗,还是不喜欢?”他没有答,吞咽一下,转而问:“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只知道林云罗一向都买平平无奇的内衣款式,总不至于有意背着他偷偷……她没给林秋程胡思乱想的余裕,解释:“睡裙附赠,穿起来感觉一般,这次出来玩,是打算穿一次就丢掉的。”
合情合理,林秋程哦一声,不做评价。她也轻巧地揭过不提,脱掉衣服丢开,裸身坐在床沿,一挑下巴示意他手里的药膏:“所以,是春药吗?”林秋程摇摇头:“看不出来。”随着药膏一同送来的道具还有手套,他原本不想用,被林云罗拦下,一则送来的道具不尽其用,恐怕导致任务完成的判定不通过,二则,仍旧是她的休戚与共理论,万一这药真有什么不对,他们二人也只能有一个吃亏。
至少不会是浓硫酸,林秋程想,戴好手套将膏体揉开,掌心贴上她的胸乳时,隔着手套和软膏的奇怪触感让他也在心里学着林云罗骂了句死变态。林云罗的胸不大,也不敏感,他们从前上床时,林秋程很少专门这样摸她。此时她皱着眉低低哼了一声,他立即停手:“怎么?”林云罗摇摇头:“你继续,只是有点……有点奇怪。”
春药有见效这么快的吗?但这又不同于她想象中的春药,只不过是有些奇怪而已。林秋程神情专注,从胸抹到腰,药膏吸收很快,转眼了无痕迹,她仍旧只觉得奇怪。等到躺下的时候,林云罗自己还没有什么多余的感受,只听见林秋程啧声:“湿成这样?”
不知不觉间淫水沾湿整片腿心,刚才林云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胸前,此时被提醒了,才猛然明白,所谓的奇怪,是因为她被揉了胸,有反应的地方竟然不在胸部。她想通了,穴口又不自禁地翕张一下,不好跟林秋程解释,只说:“你……你快点。”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手指裹着软膏探进穴口,微微一屈,熟门熟路地在内壁上找到小小的凸起:“你自己怎么会找不到呢?”林云罗软绵绵哼了几声,也不知道是抱怨什么,但可爱得很,叫他此时特别想吻她。不过林秋程忍住了,手指抵着那一点,拇指同时去揉阴蒂,穴口忽然剧烈地收缩,夹得他手指都僵,林云罗叫出声来,忽然说:“春药……真的是春药!”
“你就只知道春药?”林秋程几乎被她气笑了,下手刻意加了三分力气,拇指一掐,不忘问她,“自己不敢用力?”林云罗还没反应过来不是春药能是什么,呜咽一声高潮,两手在身侧抓紧床单,不安地扭了扭,喘着气,说:“所、所以我说,比昨天简单嘛……”
她呼吸犹自不稳,便欠身拿了平板来看,等着任务完成的提示出现,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行了!”她放下平板,眼前便出现林秋程的脸,他看起来在生气,以至于她话到嘴边,蓦然一噎:“那、那个,春药……”
林秋程冷哼:“然后呢?”
“是春药啊!”林云罗急了,“你不知道帮帮忙吗?”
林云罗真不明白林秋程为什么会生气,就算他不必跟她客气,但毕竟是他往自己身上抹了春药,这个翻脸不认人的态度会否也有点太不客气了?她眉头蹙紧,心头火起,刚想开口,林秋程忽然问:“你也知道是春药,刚才还只顾着看任务完成没有?”
是因为这个?林云罗好像懂了,好像没有,临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解释:“可是……任务不完成你也不能操啊,我这不是着急吗……”不然要怎样,她该先说谢谢辛苦了,再开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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