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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字,倒也不想惹她炸毛,忍住了,“临时标记也得是过几年的事情,总不能说把我会所金卡借你。”
原来萧鹤之前装作忘记了的话是临时标记,阿愿又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标记,临时也不行,谁敢,我杀了他,牙都敲碎!”南希还是笑,不太当真,顺口接话:“先敲牙,再杀人嘛,不然白敲了。随便你,反正你也不愁抑制剂,一般人还没门道、用不起呢——萧鹤跟你说了吧?你们要是打算做这个生意呢,回头跟我说一声。”她嗯声,说:“我看鹤哥是有这个打算,还没研究呢,要不我去找你。”对面一叠声拒绝:“别别别别,我困死了,要睡觉。明天吧,明天再说。”
挂了电话,阿愿仰面在床上躺下,连着和两个才通宵的人讲话,困意好像又传染给她,她也打了个哈欠,抬起右手,并拢手指又抻直,做了个“敲碎”再横切“杀掉”的动作,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侧过身抱着枕头,闭上了眼。
后来生意当然是做了,且两年多做得一家独大。阿愿本来不擅长做生意,不过这回不同以往,抑制剂在市面上还是禁药,见不得光的事,就少不了逞勇斗狠,这便是她擅长的东西。此前有掘这桶金的,此后亦不乏想分这杯羹的,都打不过她。
何况还有萧鹤替她善后。不过时间长了,他们有时也吵架。阿愿知道他是好意,想拉她平起平坐,所以才将那些要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交托给她。可她就是耐不下性子,打架也罢了,不过累点,可若要她看账本,她的耐心实在有限。
彼时萧鹤已经有了自己的赌场,名叫鹤冲天,离他念念不忘要夺回来的小九天不远,用意昭然若揭。赌场算是拿抑制剂生意赚的钱买下的,刚开起来的几个月还在亏钱,阿愿在二楼包房里看他对着两边的账本算了又算,随口玩笑:“我也算做了一回金主。”萧鹤没好气,白她一眼:“那就自己把这个月的账算清楚。”她这天心情好,忍了忍,没回嘴,表情都没改,说:“那不做了,还是鹤哥当金主。”他抬了抬眼,见她笑嘻嘻的,终究没说别的,只挥挥手赶人。
阿愿也不想这样惹他生气,索性背地里偷偷找了小弟来接手,别人算完了,她装模作样地看一遍,就算交差。她在萧鹤跟前瞒得恰到好处,有时候倒也知道欠妥,在心里跟自己说,偶尔还是要认真看的——但事到临头,又不了了之。萧鹤还有别的事要忙,渐渐也不总惦记着替她查账,大半年过去,等他发觉不对,那笔账已难看得很。
某个晚上她接到萧鹤的电话,冷着声调要她滚回来,说完就挂断。阿愿正和南希吃甜点,当然吃不下了,纵然他不说缘故,可她自己干的亏心事自己有数,大叫完蛋。南希猜出一点,倒是看好戏的表情,说:“你怕什么,他总不会把你怎么样。”她没接话,慌慌张张拎包就走,连外套都忘了拿,开车赶去鹤冲天,一路上都在跟自己念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现在说这个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去认错。她停车,上楼,进门,正好看见她找来的、可想而知做了假账的那人被按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哀嚎,旁边有人拿刀抵着他手指。萧鹤陷在高背转椅里,抱臂看着,慢条斯理地问:“不是左撇子吧?可别切错了。”
他知道她进来,眼也不抬。她小心翼翼贴墙站了,想着这通火一时半会儿还烧不到自己这里,松了口气,接着便闻到松针味:他压不住火气,信息素的味道也散出来,包房里又不通风,很快变得浓烈。这里其他几个人都是beta,不怎么敏感,只阿愿一个人被熏得头晕,明明不在发情期,居然也脸热起来。
她背着手在包里翻抑制剂,没摸到,才想起揣在外套口袋,而外套丢在南希那里。
真的完蛋。
阿愿甚至无暇顾及惨叫是什么时候停的,等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萧鹤脚尖一点,转椅转过小半圈,面朝向她。她背抵着墙,腿已经发软了,虚着声音叫声“鹤哥”。他张嘴没说出话,闻到木樨的甜香,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才问:“抑制剂呢?”她支吾着,答:“没、没装在包里……”他顿了顿,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把怒火憋回去,起身,边问她:“还能走吧?”
这时他还只当抑制剂是放在车上,下楼,拉开车门,几乎是把她塞进副驾驶座里,旋即关门,等了等,她没动作,从车窗里望着他,敲敲玻璃。
萧鹤反应过来了,忍不住骂声脏话,从车头绕过去,开门坐进来,闻到车里满溢的气味,咬着牙用力抹了把脸,不看她,伸手要钥匙,一把拿过来拧转发动了,却一时扶着方向盘没动,又攥紧拳抬手用指节抵着眉心按了按,从齿缝里挤了一句:“要账没有,要东西也能忘,你……”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又沉默片刻,将汽车熄火,他扭头,看见阿愿眼尾红红地看过来,深吸气,问她:“临时标记,行不行?”
她摇头,好像就要哭出来。萧鹤收回视线,不自禁沉沉地喘一口气,竭力想要平静下来,思索回家抑或某个附近的仓库,可他实在很难抵制信息素的诱惑,就凭现在的状态,甚至开不出停车场。要不往腿上划一刀吧,好像也不算很远,咬咬牙就到了——真的可以吗,车里这么小的地方,挤着两个人的信息素,未免太激烈了一点。
阿愿看着他,她知道自己在动摇,但很难分辨其中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只是生理冲动。南希和她说“他总不会把你怎样”,她明明也是知道的,这让她冲动,情难自禁,欲望就更是不能自已。她抱着膝盖蜷在副驾驶座,开口:“鹤哥……那,打一炮吧。”
他用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旋即点头,说好,像是潜意识里早有预谋,飞快地调低椅背。阿愿没扶稳,哎呀一声,侧倚着往下滑了一截,赶紧攀住了头枕,有点紧张地看他。他一条腿已经跨过去,视线相对,掐了掐掌心,问她:“想好了?”她点点头,闭上眼,感觉到他跨过来,还能在狭小车厢里小心翼翼避免压到她,又伸手拨开她颊侧碎发,说“别怕”,接着,衣服摩擦的声音中,一个吻印在她眉心。
萧鹤俯身摸她的腰,往下,她穿t恤和长裤,还好不是紧身的款式,不难脱下,连着内裤一起被拉到膝弯。阿愿没睁眼,由他摆弄,只觉得身上发烫,可是等他的手滑至腿间,已经湿腻腻一片,凉得她不禁缩了缩。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喘气,忍得辛苦,两根手指往里探探,知道已不必费事扩张,正要收手,她先并腿夹紧了,轻轻哼吟出声。他的手顿了顿,还是抽出来,旋即便听她带着哭腔喘了一声,不过只半个音,紧接着性器抵在穴口,那声音又忽然截住。
“别怕。”他吻她,舔着她的唇,下身慢慢地往里,几乎能感觉到软肉是怎样被撑开。阿愿伸手攀住他的肩膀,侧头离开他的唇舌,睁眼,手指扣紧,张嘴停了停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不要标记。”萧鹤喘不匀气,先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好。”她喃喃地又说了一遍,他也足够耐心地再次安抚:“知道。不标记。”
木樨香气好像又变浓了,他动作不停,脸埋在她颈窝呼吸,但很快意识到那里离腺体太近,令她紧张得身体都僵硬,便仰起头来,鼻尖蹭着她红热的脸颊,低声说:“阿愿,我喜欢你。”
阿愿环着他,还是要怪车厢太窄,不得不和他紧贴在一起。信息素熏得她头昏脑胀,只想要他快一点,深一点,想要他,以至于不自禁扭着腰迎合。大概她无意间把欲求说出了口,萧鹤答:“再深就……”话说一半,又咬了咬牙,没接下去。反正她根本没在听,只抱着他绵绵软软地哼声,动作倒不软,指甲死死地嵌在他后肩,隔着衣服还嫌疼。
他深吸气,没处躲也没想躲,性器抽送,但始终没整根进去——既然答应她不标记,撞得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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