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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堪一脸好奇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只是才走到一半,便被一个靠山妇揪住了衣领。
“主人说过你不能出去”
断断续续的话从老大的口中说出,陈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老大,你会说话?”
但老大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是紧紧的抓住陈堪的衣领,不让他靠近大门。
“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让开。”
门外,一道有些嚣张的声音传进了陈堪的耳朵里。
陈堪不由得眉头一皱:“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但片刻之后,他还是对着门外吩咐道:“放他进来吧。”
“哼。”
门外响起一声冷哼,随后是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一张油头粉面的脸映入眼帘。
整理了一下被老大弄皱的衣领,陈堪朝来人拱手道:“公爷来此,有何贵干?”
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
陈堪又开始烤肉串了,这一次的食客是曹国公李景隆。
众所周知,李景隆与陈堪的关系在陈堪脱离锦衣卫时已经彻底的决裂了。
所以这一次李景隆特意找到这里来,当然不会是为陈堪祝寿而来。
陈堪蹲在火盆前面,手上的肉串不断的翻动,滋滋冒油的肉串让蹲在对面的李景隆忍不住一阵喉结涌动。
陈堪像是没看见他脸上的期待之色,头也没抬的问道:“这么说,这一次陛下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由公爷负责?”
李景隆双眼盯着烤串,吞咽了一口口水后点头应道:“没法子,纪纲要去奴儿干都司,锦衣卫的人被他带走了大半,京师可用的人手除了三大营以外,也就只有勋贵们麾下三瓜俩枣。”
李景隆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陈堪有些诧异道:“陛下连最后一点情面也不讲了?”
“兵权自古以来都是很敏感的东西,早晚都是要交还给陛下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随口应了一声,李景隆忽然蹙眉道:“快翻面,烤焦了。”
陈堪脸皮一抽,不耐烦的将手中的烤串递给李景隆:“拿去吃,吃完赶紧走。”
陈堪恶劣的语气并未对李景隆造成什么刺激,他伸手接过烤串便放进嘴里:“好吃,好吃,不得不说,陈堪你在庖厨一道还是有点东西的,这一次的事情办完,有没有兴趣来本公爷府上当个厨子?”
陈堪嫌恶的看了李景隆一眼:“身为勋贵之首,你就没有半点不甘心吗?”
“不甘心?”
“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反正陛下又不会少了本公爷的荣华富贵,我可是他亲侄子。”
对于陈堪的疑惑,李景隆表露出了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陈堪忍不住提醒道:“是表的,表侄子。”
“那又如何?”
李景隆迅速将烤串吃完,哪怕被烫到发出嘶哈声也完全不在乎。
随手将手中的竹签丢到一边,李景隆瞥了陈堪一眼:“本公爷走了,总而言之这一次的事情非常复杂,本公爷告诫你一句,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还是赶紧向陛下坦白吧。”
说完,也不管陈堪难看的表情,转身扬长而去。
目送李景隆走远,陈堪一言不发的转身回了房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之后,开始消化起李景隆今日带来的消息。
朱棣竟然还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将兵权收回手中,这是要开始彻底进行中央集权了吗?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陈堪眉头微皱,他总觉得朱棣的步子迈得有点大了。
诈死计划是他最先提出来的。
在他看来,当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最好不要分心做其他事情。
在围剿白莲教徒与靖难遗孤的同时,朱棣还要收缴兵权,难道他就不怕两件事情都做劈叉吗?
朱棣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他提前稳固了皇位,心态膨胀了?
要不要劝一劝他呢?
陈堪陷入了纠结之中。
若是劝,以朱棣刚愎自用的性格,只怕劝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若是不劝,万一让人提前察觉,那两件事情都有可能前功尽弃。
心态上的纠结让陈堪感觉到有些心累。
他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来到十一月底,经过三个多月的修养,陈堪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从外形上看,与昏迷之前已经看不出什么差别。
至于五脏六腑的情况如何,就只有陈堪自己知道了。
过了几个月与世隔绝的日子,他的心态平稳了不少。
今天的天色雾蒙蒙的,院子里的大水缸之上漂浮着一层晶莹剔透的薄冰。
陈堪弯下腰,从水缸中捞出冰块,放进嘴里咀嚼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就在吞下冰块的瞬间,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大氅,陈堪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是他来到大明之后度过的第二个冬天,今年的冬天似乎与去年差不了太多,但陈堪却是知道,今年比去年冷。
至于判断的原因,便是水缸里结出来冰比去年要厚。
陈堪身后,三个靠山妇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他,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随时传递京师消息给陈堪的小太监。
如今陈堪已经放弃了调教靠山妇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而开始研究起书法与画画。
毕竟,一个人的日子有点无聊,他总要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
任何一件事情的谋划,都需要时间来催动,而等待计划发酵的这段时间,日子是真的难过。
尤其是朱棣擅作主张的将收缴兵权一事添加进了计划之中,更是让已经定好的计划平添几分变故。
想到这里,陈堪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小太监到底是残缺之人,完全没有当捧哏到底觉悟,看见陈堪叹气也只当视而不见。
陈堪只好无奈的回过头,对着小太监吩咐道:“传书陛下,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小太监点点头,张着嘴巴发出一声啊哦的无意义喊叫,随后便转身离去。
陈堪忽然想起来,小太监做不了捧哏,因为他没有舌头。
京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起来一个小道消息,据说那位已经死了好几个月还没下葬的少年侯爷其实没有死。
而是由明转暗,藏到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目的便是为了在自己葬礼的那一天,将整个白莲教一网打尽。
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最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因为百姓们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基本上整个京师的百姓都已经知道了。
但当这个消息传到朝堂上时,只是被朱棣斥责了一句无稽之谈后便不再理会。
陈堪到底死没死,百官们可太清楚了。
尤其是那些去吊唁过陈堪的官员,更是站出来痛斥传出这个谣言的人,喝骂此人其心可诛。
少年侯爷为国捐躯乃是英雄,岂能卷入这等阴谋诡计之中,这不是在污蔑是什么?
但朝堂之上的百官比起京师的百姓在人数上无疑处在了劣势。
传的人多了,这个消息也就成真的了。
特别是许多百姓本就对陈堪之死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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