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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笑呵呵喊道:“茂哥,你跟嫂子这是干啥去?”
许大茂一拍大腿:“嗐!兄弟,我们家老母鸡让傻柱那挨千刀的偷了,我找他去!”
说着已经穿过了月亮门。
然而,杜飞一句话,却让他的脚步戛然而止。
杜飞淡淡道:“茂哥,你这样子可当不了领导。”
许大茂一脸诧异,回头看向站在门廊前面的杜飞。
现在许大茂最在意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生孩子;一个就是当官。
他也顾不上去找傻住,连忙屁颠屁颠跑到杜飞跟前,问道:“兄弟,你这是咋说的?”
杜飞笑道:“茂哥,你看哪个领导,为了一只鸡风风火火的?还有没有点气量城府?”
许大茂被说的老脸一红,自个也觉着有点跌份儿。
能下蛋的老母鸡虽然稀罕,但到市场上也就两三块钱。
他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再加上下乡放电影的外快,连东西带钱算上,一个月不下五十块钱。
仔细一想,还真犯不上为一只老母鸡急三火四的。
但是看了看傻柱家的后窗户,许大茂心里仍不甘心:“可是……傻柱他也太欺负人了!我们家下蛋的母鸡,他偷去说炖就给炖了。”
杜飞一笑,也没吭声,下台阶径直走向许大茂家。
许大茂跟娄晓娥面面相觑,不知杜飞是啥意思,忙也跟了回去。
等到许大茂家里,杜飞也不见外,自顾自坐下来:“茂哥,娄姐,你俩也坐下,咱不急这几分钟。”
许大茂对杜飞相当信任,立刻坐了下来。
娄晓娥也跟着坐下,听听杜飞究竟要说啥。
杜飞轻敲了一下桌面:“茂哥,刚才你风风火火的,说傻柱偷鸡,你有啥证据?”
许大茂辩解道:“要啥证据?我闻到他家炖鸡汤了,我家鸡丢了,他就炖鸡汤,哪有这么巧的事!”
杜飞一笑,点点头道:“你这个逻辑没毛病,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咱们完全有理由闯到傻柱家兴师问罪。”
许大茂有些意外,没想到杜飞居然认同他。
可接下来杜飞话锋一转:“但是……大茂哥,你忽略了一个问题,你去兴师问罪没问题,那你打得过傻柱吗?”
许大茂咽一口吐沫,从小他跟傻柱打架就没赢过。
但在自个媳妇面前,他却不愿认怂,强道:“他傻柱做了亏心事,他还敢动手?”
杜飞笑道:“你也管叫他傻柱,那人上来傻劲什么不敢?再说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就凭人家炖鸡汤就说人偷鸡,傻柱反咬你一个‘诬赖好人,强闯民宅’,这没毛病吧?只要没把人打坏了,打你也是白打。”
许大茂脸色一黑,刚才他就顾生气了,根本没想这些。
杜飞顿了顿,容他们俩人想想,接着道:“茂哥,如果你安分守己就想当个工人,我都不跟你说这些,你爱咋折腾咋折腾。但你既然有心思,想往上爬一爬,就得瞻前顾后。要不然现在给你杨厂长那位置,我跟你打赌,最多一个月,李副厂长就能把你送进去蹲大牢,你信不信?”
许大茂一听,不由打个激灵。
他这人虽然有点野心,但究竟怎么当官,心里却没数。
杜飞又道:“什么叫谋而后动?什么叫知己知彼?就今天这事,你闻味过去,就说傻柱偷鸡。就算真是他偷的,你没有证据,能把他咋地?如果不是他偷的,你这就是诬陷好人。最后无论那种,都讨不到便宜,白白吃亏挨打,还得威信扫地。”
许大茂两口子不约而同咽了一口吐沫。
实在是杜飞说这些,让他俩心有余悸,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家乐子可大了。
许大茂也没主意了,忙问道:“兄弟,那你说这事该咋办?难道我家那老母鸡就白丢了?”
杜飞摇头道:“茂哥,这事我不给你出主意。”
许大茂急了:“别介呀!兄弟,你不能不管我呀!”
杜飞笑道:“也不是啥大事,说到底就是一只鸡。茂哥,你也快奔三十的人了,还想往上爬一爬,总不能都指着我,你自个得先立得住!”
许大茂沉默下来,开始思考。
杜飞则站起来道:“茂哥,遇事要有静气,想好了再行动。”又跟娄晓娥道:“娄姐,您是大家闺秀,从小听过见过,该提醒还得提醒茂哥。”
娄晓娥下意识点点头。
虽然她嫁给许大茂好几年了,但在心里一直觉着许大茂太小气,整天算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有些时候,不是她看不明白,而是懒得去计较。
再加上一直没孩子,心里跟许大茂总是有一层隔膜。
但现在,随着许大茂戒烟戒酒开始治病,眼看要孩子大有希望,娄晓娥心态也有了变化。
“得嘞,没事我先回了。”杜飞说完,起身要走。
许大茂两口子连忙送到门口,这才回去坐下面面相觑。
“大茂,你别说!”娄晓娥感慨道:“这小杜,年纪轻轻,还真有点东西。”
许大茂跟着点头:“也不知道他那脑子是怎么长的?我二十岁,跟他一比,就像个傻子。”
娄晓娥白了一眼,娇笑道:“你现在也是个大傻子。”
许大茂不干了:“嗐~我怎么就傻了!”
娄晓娥道:“咱家那鸡明摆着不是傻柱偷的,你闻着味儿就要跟人去干架,你不傻谁傻?”
“我~”许大茂瞪了媳妇一眼:“你知道,你刚才咋不说?”
成长与改变
娄晓娥娇憨道:“我看你急头白脸的就没拦着。你是我男人,你乐意折腾,我就给你呐喊助威呗。”
许大茂一阵无语,心里却热乎乎的,问道:“娥子,那你说,为啥不是傻柱?”
“傻样儿,还考我!”娄晓娥白了一眼:“咱家住里院,外人进来得过三道门。大白天的,前院中院,那帮老娘们儿早给瞧见了。而且外边人千方百计进来,也不可能抓只鸡就走。所以,肯定是咱们院里的人。”
许大茂道:“那为啥不能是傻柱?”
娄晓娥道:“知道你跟傻柱不对付,可他人品你应该最清楚。最近咱也没碍着他,他能没事偷咱家偷鸡?”
许大茂点头。
其实他心里也觉着,不大可能是傻柱干的。
但他俩从小就是天敌,好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屎盆不扣傻柱头上扣谁头上。
许大茂又问:“那~娥子你说,会是谁干的?”
娄晓娥想了想,笑道:“这事办的蠢,跑大院最里边偷一只鸡,明显不带脑子,大人干不出来,我看十有八九是哪家的孩子。”
许大茂默默点头……
与此同时,杜飞离了许大茂家,却没去中院找秦淮茹。
虽然现在过去提醒一声,肯定能在俏寡妇那儿卖个人情。
但杜飞所要的,只是拦住冲动的许大茂,避免自己处于尴尬境地,却不是为了讨好秦淮茹。
相反,因为棒梗再次偷东西,让秦淮茹陷入窘境,他也乐见其成。
而且杜飞也有些好奇。
经他刚才那番说教,许大茂和娄小娥这两口子,最终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杜飞一边想着,一边把白菜下锅,因为没有鸡精味素,菜做出来味道实在一般。
但肚子饿了吃啥都香,就着俩馒头连汤带水下去,暖呼呼的,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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