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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有求于人,只好放低姿态,干笑一声道:“是~今儿下班早,你这是……”
杜飞道:“今儿晚上不开火了,上柱子哥那儿凑合一口。”
傻柱那张破嘴逮谁怼谁。
刘海中这老货还乐意摆架子,傻柱没少让他下不来台,早几年刘海忠跟傻柱的关系就不大对付。
一听杜飞要上傻柱那,刘海忠心里更不痛快,本来有些话欲言又止,现在打个哈哈,干脆也不说了。
杜飞也没跟他耽搁,临了笑着说声“回见您”,就出了月亮门。
刘海中张了张嘴,干脆扔了手里的半截烟头,一转身回到家。
二大妈跟刘光天都在屋等着。
这两天刘光福被逮进局子,他们家就没消停。
刘海中绞尽脑汁找人送礼,却连刘光福的面都没见着一回。
最后也是没辙了,想起那天易中海说的。
死马当活马医,想找杜飞试试。
刚才刘光天一直他们家门口盯着,瞧见杜飞回来,立刻报告他爸。
刘海中出来,想抽根烟想想这话该怎么说,既能把人求了还不跌他二大爷的份儿。
杜飞却意外从家里出来,给他弄个措手不及。
刘海忠刚进屋,二大妈急忙问道:“当家的,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事都说完了?杜飞咋说的?”
刘海忠被连珠炮的问题弄的有些心烦,没好气儿道:“这会儿功夫能说啥!没等我张嘴呢,那小子上傻柱那吃饭去了。”
二大妈顿时急了:“哎,我说你个老头子……”
刘海中坐下来,闷了一口茶缸子里的水,不耐烦道:“行啦行啦,别叨叨了!就杜飞那小年轻,他能有啥能耐?人家张所长都管不了,这事儿找他就能有用!”
二大妈顿时没话说。
其实她心里也不觉着杜飞能顶事儿,只是现在没别的辙了,就剩杜飞这儿,算是一线希望。
杜飞到了中院,还没进屋就听见傻住家里“嘶啦啦”的炒菜声。
推门进屋。
桌子上摆了好几个菜。
中间是砂锅炖的小鸡儿蘑菇,四边两个凉菜拼盘,还有炸的地瓜和丸子,应该是白天在食堂炸的,回家又搁锅里煎了一下。
另外就是两个炒菜,一共六个菜一个汤,席面算是相当不错。
边上还放着一瓶上次杜飞来喝过的那种老汾酒。
这时候,傻柱从厨房里端出一盘黄花菜炒肉,笑着道:“齐活儿!”说着起开酒瓶给杜飞倒上。
杜飞则从兜里掏出四个鸡蛋,笑着道:“原想加个菜,现在也不用了。柱子哥,您今晚上这菜可够硬的。”
傻柱哈哈一笑:“那是~也不看看请谁!换别人~有这一半就算不错了。”
杜飞心说,傻柱也不是不会说话。
到了关键时候,这小嘴叭叭的,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看来平时那张臭嘴损人,他纯粹是故意的。
倒完酒,傻柱也坐下来,却没急着敬酒,先从砂锅里给杜飞夹个鸡腿:“咱哥们儿,先不急喝酒,吃两口肉垫垫肚子。”
杜飞也不客气,来者不拒,直接开吃。
还别说!傻柱炖的小鸡儿蘑菇真挺有味儿。
尤其那蘑菇,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好像不是普通的榛蘑。
等吃了两口菜,两人这才端起酒盅碰了一个。
傻柱一口酒下肚,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兄弟~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杜飞应道:“知道什么?”
傻柱扭头冲后院努努嘴道:“就今儿下午,许大茂那孙子,特么升副科长了!”
杜飞笑了笑,倒是没太惊讶。
原本许大茂这事儿,就是他帮着给运作的。
李副厂长那边,该走的关系,该送的礼,都到位了。
许大茂这副科长,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不过这个消息,对傻柱却是晴天霹雳。
傻柱跟许大茂从小掐到大。
原先,仗着一身蛮力,又会点儿把式,傻柱一直压着许大茂。
唯独许大茂结婚,抢在傻柱前头,算是扳回一城。
却好几年没生出孩子,又让傻柱抓到话柄儿。
可是现在,不仅娄小娥怀孕了,许大茂还升了宣传科副科长,简直是事业家庭双丰收!
再看傻柱这边。
在单位被食堂主任压着,生活上更是一团糟。
冉老师那边,刚有点进展,又被他自个给搞砸了。
这两天冉老师见着他就躲,跟防流氓似的,都不搭理他了。
傻柱心里庆幸,得亏许大茂为了照顾娄小娥,住到他岳父岳母家去了。
要是许大茂还在院里晃悠,即便站那,不用说话,都能对他造成成吨伤害。
杜飞笑呵呵道:“他升就升呗~宣传科的副科长也管不到食堂去,您这着什么急呀?”
傻柱撇撇嘴,闷了一口酒:“许大茂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就他那样还当副科长,上哪说理去?”
对傻柱的抱怨,杜飞笑而不语,自顾自吃菜。
傻柱见杜飞没附和他,说着说着自个也觉着无趣。
杜飞这时候才说道:“柱子哥~我这人的原则,人家过的不好,也不笑话人家。过得比我好,我也不眼红。”
傻柱被说的老脸一红。
其实他心里不是不明白。
只是这事搁到许大茂身上,他就是心意难平,要问一个,凭什么呀!
杜飞又道:“咱不说许大茂。柱子哥~您这大晚上的,给我整这七碟子八碗,不会就为跟我抱怨几声吧?”
傻柱,你个天杀的
傻柱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对对对~不说他!”
杜飞端起酒杯,敬了傻柱一个,等他的下文。
傻柱这杯酒喝的很慢。
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足足十好几秒,才最后把酒盅里的酒一口干了。
啪的一声!
傻柱不轻不重把酒盅撴在桌上,语气中蕴含着浓浓的怨气:“兄弟!你说我也是三十的人了。老话说三十而立。可我何雨柱,活到这岁数,连个娶媳妇儿都娶不上,你说我算个什么老爷们儿!”
杜飞一边夹菜一边听着,也没劝他。
傻柱接着道:“今年过完年,雨水那边也要办事情了,我这当哥的还是个老光棍儿。雨水婆家嘴上没说,心里都不定咋想呢!”
说着又是叹了口气:“有时候啊,夜深人静,我躺床上睡不着觉就想我妈。要是我妈没走,早给我张罗媳妇了,我儿子估计都得有小当那么大了……”
说着虽然没听到哽咽声,但眼泪疙瘩却从傻柱那张老脸上掉下来。
听到这里,杜飞心里也不大好受。
伸手拿起酒瓶子给傻柱倒上,也给自个满上:“柱子哥,敬咱们两个孤苦伶仃的人。”
傻柱用粗糙的大手抹了抹眼角,叫了一声:“喝~”再次一口干了。
喝完这杯酒,傻柱勉强从颓废中振作起来:“兄弟,虽然你跟我叫一声柱子哥,但是你念书多,有文化,懂道理,比我这大老粗强多了!原先你跟我说那些话都在理,让我钻研厨艺,让我提升自己,可我……我现在真等不起了!”
杜飞听出言外之意,接茬道:“冉老师那边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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