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相逢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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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实验。”

爆破声刚止，英皇戏院周遭硝烟弥漫，飞灰散落。奔驰牌防弹车停在歹徒视野盲区，轮胎擦过水泥地磨出道不明显的胎迹。

“atea埋位。”

“收到。”

特别行动组成员全副武装，矮身扛着ls3冲锋枪，挨个跳下车，黑压压的一层身影在混乱的迷雾中，悄无声息地钻进各个位置。

“gogogo！”

林皓城埋伏在被炸断的石牌后，抬手低声示意队员。

戏院后门已经被恐怖分子的两颗手榴弹炸出两个坑洞，空气弥漫的化学药剂气味越发浓郁，林皓城眉头一拧，稍稍憋气。分头行动的十二个人相继埋位成功，但依然无法锁定在逃的两名歹徒。

戏院不大，并且早早将附近的人群疏散，怪就怪在，除了催泪弹以外，这俩歹徒还提前在戏院内丢了数枚化学成分浓度极高的有毒气体，模糊视线，若没有像goe一样的防毒装置，后果不堪设想。

林皓城只身闯进消防通道的地下一层，单脚踹开道摇摇欲坠的洗手间门，破开的窗户后一道黑影迅速掠过。他跳上洗手台，确认歹徒位置后，立刻朝耳机内的队员说话：“billy，三点九方向！”

“有！”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安静了片刻。

“凶徒已被击毙。”耳机传来队员的报备声。

林皓城刚松下一口气，又听到另一名队员的声音——

“组长，另外一个进去了，小心！”

洗手间外传来声音，林皓城扛起长枪就走到外面去，果然，方才躲避的另一名同伙慌乱中逃亡了，这会儿并不清楚goe已经控制了整个戏院。

林皓城不慌不忙，对着到处躲避的歹徒膝盖，来了一枪。

哐呲——

横七竖八的废纸箱被歹徒摔跤的惯性动作撂倒。

林皓城将冲锋枪压实肩膀，警惕着小步上前，朝趴在地上的蒙面男人吼道。

“放低武器，双手举起！”

男人趴在地上迟迟没动作，弱弱地发出痛吟，本能地去抚摸渗血的膝盖。

“我说，放低武器，双手举起！”他又重复了一遍。

“狙击手已就位。”

“已经锁定目标位置。”

耳内持续传来队友的声音，透过蓝牙耳机，滋滋的电流让队友的声音像机器里发出来的。

“阿sir，我知错了，我……”男人这才慢悠悠地举起一只手。

“双手举起！——”林皓城握紧冲锋枪。

“砰——”

男人突然从腿弯出取出一把枪，直接朝林皓城射出子弹。

说时迟那时快，林皓城往后压地，在地上一个翻滚后迅速侧趴，在灰尘地里滑出一轮轨迹，躲避了对方子弹的攻击。

“砰、砰！——”

整个一层仓库都安静了下来。

“——、——”

“组长，组长，你没事儿吧？！”

林皓城单膝跪地起身，迷雾散去部分，才逐渐看清了倒地不起的歹徒。直至对方胸前的两枪，以及子弹穿过脑袋中央渗血的弹孔入了视线，他才收枪，转过身道：“凶徒已被击毙。”

“我没事儿。”林皓城又抬眼，透过通风口的狭小位置，朝远处的狙击手比了比大拇指。大厦远处趴位的一道黑影，也给了相同动作回应。

……

“两名外籍歹徒试图在澳门发动恐怖袭击，扰乱社会治安，威胁民众安全，挑衅澳门政府，今次“飓风计划”为警方的联合反恐行动，两小时内就解决了恐袭份子，并且当场无一位民众受伤，非常感谢司法警察局危机谈判组，警察总局的联合行动指挥中心，惩教管理局的跨部门现场指挥中心等指教，而我们都会积极配合，一齐守护澳门安全而做出……”

“明先生。”

一位小姐的温柔嗓音在耳边打断，转移了明谦的注意力。

“我想我们已经到了。”女士双手交叠在身前，礼貌颔首，朝他微笑着提醒。

明谦摘下其中一只蓝牙耳机，暗了平板屏幕，抬起头也朝她微笑点头示意。随即捞起身旁的风衣外套，走下头等舱专用摆渡车，由地勤人员领着过通道。

明谦绅士地婉拒了机场地勤人员的行李服务需求，自己拉着行李箱从贵宾通道出来。他一手拖着行李，另一手拿着平板，重新亮起屏幕，目光从新闻中接受采访的特警处长官，移向摄影师的镜头后方。

镜头挪动的那几秒，并列的好几辆警车只入境了三分之一，在警车和只看得到小部分位置的装甲车中央，走过群黑色身影，其中一人转瞬即逝的背影闯入眼帘，明谦目光停驻，点下了暂停键。

刻进脑海里的身影，明谦永远都认得出来。

刘沛宇换上自己的便服，用手肘顶了顶在旁边换衣服的林皓城。

“组长，我们今天破获了一件大案。”

他眨眨眼，含着些谄媚：“今晚有没有什么表示？”

林皓城看了眼柜子里屏幕亮起的手机，顿了顿，又挑起眉尖儿，似笑非笑看着刘沛宇，“billy，想让我请宵夜，下次有的是机会。”

刘沛宇撇撇嘴，双肩轻耸，无奈的well了一声。

另一位队员凑过来：“魏sir讲今晚要请我们tea吃五星自助喔。”

林皓城迟疑片刻，对两人道：“今晚有事，你们去吧。”

队员拍了拍林皓城结实的胸膛：“喂，组长，好不容易讹魏sir一餐。”

刘沛宇见林皓城目光停顿在手机弹出的信息里，心领神会地将队员撞开，余光瞥过林皓城柜子里的手机，又用眼神示意队员：“组长这表情一看就是有约啦。”

队员一脸摸不着头脑：“是吗？”

“所以组长你前段时间说的要请大假，是这个原因吗？”

队员越说越激动，“不会是相亲吧？还是说终于有了暧昧的对象？！”

在周围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几位队员，也悄然地挪着步伐，凑了过来。

“别打搅了。”刘沛宇推着几位队员的肩膀，走出了换衣间。

待更衣间只剩林皓城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才捞起衣柜里的手机，滑开信息界面。

看清了明谦给他发的那条短讯。

【我回来了，你有空吗？】

林皓城目光停顿，本想用“欢迎回国”这类的客套话敷衍过去，但是他在指尖触在屏幕的那刻，犹豫了下来。

明谦对他来说，不是陌生人，但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熟。至少没有像和并肩作战的朋友同事们日日相见，没有底线谈笑风生的熟络。

因为他们已经五年没见了。整整五年。

他有点儿搞不清楚自己和明谦的关系。

林皓城将胡思乱想的东西压回心头，最后在屏幕上敲上几个字后，转身将平日里穿的衣服塞进了黑色背包里。

十一月初，澳门温度持续上升，明谦落地前看了眼气温，他以为自己有做好足够准备，特地穿了件短袖，但没想到比伦敦翻了倍的三十五度高温这么猛烈，差点儿没让他中暑昏过去。

尽管此刻已经是黄昏时间，闷热的气浪从颈部钻进，那股燥热还是持续不断地从心头散开。

关匣广场路上塞满了车，巴士一辆接一辆缓慢驶过路段。

林皓城掖了掖右肩上的包带，汇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