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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阳云傲按着自己心意,在近水榭的地方挑了一套厢房,也不管原先的主人是谁,就这样带着沈沧海走了进去。
使唤丫环为沈沧海上药,侍候自己沐浴,洗去满脸疲色,再换上一套又白又软的新衣,在铜镜前长身而立,照出来的又是一副混世翩翩的风流公子模样了。
子阳云傲满意地拂一拂袖子,眼眸环视,朝房中的几名丫环投去一抹多情的眼波。
丫环们无不脸红耳赤,子阳云傲得意地笑了笑,藉此讨了她们身上几件小物件,便把她们全都送出房间去。
关紧门窗,把从丫环手腕拿下来的几颗银铃铛串到丝线上後,子阳云傲拿着丝线,绕着房内的几扇窗子缠绕几圈,忙得不可开交之际,一把声音忽然从後响起。
「为什麽要救我?」
嗓子清脆如珠落玉盘,子阳云傲一怔,半晌後,才发觉出声的竟然是整整一夜也没有说过半句话的沈沧海。
他立刻顿下手,回头,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倚坐在床头的沈沧海。
「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
沈沧海再次张唇,问的还是同一问题。
「为什麽要救我?」
「不为什麽。」子阳云傲耸耸肩头。
轻轻抬一抬眼帘,沈沧海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俊美英挺,眉目飞扬的年轻人。「你喜欢男人?」
子阳云傲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
「我才不……」话才说了一半,瞧着沈沧海那双沧桑的眼眸时便说不下去了。顿一顿後,他改为说:「我的确和男人在一起,但不代表我对你有什麽非份之想,你不必把厉疯子的疯话当真。」
「厉疯子?……」沈沧海沈吟半晌後,微微一笑。「你和小天邪的感情很好。」
梨涡浅笑,苍白的脸孔瞬间添上光彩,子阳云傲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後,才把目光移开,继续动手把丝线缠上窗框。
「虽然刚才罢手了,但是依厉疯子的性格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你。还好我先把秋愁雨支开了,他们暂时不会用毒,秋愁雨要由白马寺回来至少要一天,那时候你身上的软骨丸药性应该已经退去,到时一走了之,就不必再怕他们。」
沈沧海摇摇头。
「他们根本没有喂我食软骨丸。」
子阳云傲一怔,顷刻间,竟不明白他意思。
「我的功夫早就被废了,在很多年前……」沈沧海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彷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但子阳云傲却能听出其中的寂寥落寞。
「怎麽可能?」他不敢置信地走到床边,握起沈沧海的右手,正要一试他的内力,眼角流转之间,却正好瞧见瘦削的手腕上一道浅浅的几乎已经看不见的旧刀痕,向左手看去,亦如是。
沈沧海轻轻地把手收回来,拉好衣袖。
子阳云傲终於明白为什麽卓不凡能把沈沧海擒下来,又为什麽不告诉他是如何把沈沧海捉住的。
这样不光采的事,的确不能为外人道……
他们说对沈沧海下了药,是怕被人知道卓不凡擒下的只是一个手脚筋都被挑断过,武功早废的魔教护法。
定定地看着沈沧海垂下的头顶,子阳云傲觉得他更令人同情了。
也没有什麽话可以安慰他,子阳云傲默然多时,伸手指向澡盆。
「沈前辈,你先沐浴更衣吧。我到外面走走。」
※※※※※※
才在房门外的台阶坐下,厉天邪穿着黑色短衣的身影就从柱後走出。
「你以为沈沧海很可怜?」
早知道他一直在监视他们,是以对他的出现,子阳云傲并未露出任何讶异的表情,只是托着头,轻声问:「当年到底发生过什麽事?」
「他和二叔本来是一对情人。」厉天邪口中的二叔就是子阳云傲的师父,天魔教闇夜护法厉无痕。
「他们感情如何?」
「沈沧海是孤儿,自幼被圣教收养,与二叔青梅竹马,感情极好,当年他生得也真是好看,彷佛乌丝的长发,白得像雪的肌肤……与我二叔站在一起就彷佛瑶台双璧,光采照人。爹对沈沧海也很好,简直将他当成另一个弟弟看待。」
厉天邪极目远望,脑海里不由得浮起童年时的点点滴滴。当年他和沈沧海的关系也很好,沈沧海总是小天邪、小天邪地叫他。又有谁想到,一切会在一夜间天翻地覆地改变过来?
「既然关系很好,那他为什麽会变成天魔教的叛徒?」
「一切皆源於沈沧海移情别恋,爱上凌青云。」
「当年带领正道围攻千刃崖的武林盟主凌青云?」
「就是他。他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迷倒了沈沧海。沈沧海为了带他私会,带他由秘道进入总坛。但凌青云根本另有目的,他偷袭我爹,盗走广陵散。我爹当晚就伤重身亡,总坛被攻占,我也要逃出关外。」杀父灭教之仇何其深重,但他这时说起,只是一言带过,神色便与旁人无异。
子阳云傲却知道他城府深沉,表面越是平淡,事实上越是记恨,当下拍一拍他的手背。
「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已成明日黄花,只有你越来越强大茁壮。」
「傲……」厉天邪反掌,轻轻握住他的手。
子阳云傲轻轻地挣脱几下都挣不开来,便任他握着。
「之後发生了什麽事?」
「我也不太清楚。」厉天邪摇摇头。「只知道後来二叔找到他和凌青云,凌青云死了,他就落入二叔手上,我知道後派人去暗杀过几次,但都被二叔阻挠了,我碍於二叔的面子,也没有再对他做什麽。」
「但是一有机会,你依然想杀他──就像今次。」子阳云傲可没有相信他的鬼话,他没有忘记厉天邪之前对他说过要用极火烧死沈沧海。
「能够怪我吗?」厉天邪冷笑。
「傲,你或者以为沈沧海很可怜,但是,在我看来,他根本是罪有应得,撇开他那张漂亮的皮相,他只不过是个不忠不义的小人。」
「师父或者比你更恨他……」
想起沈沧海面对厉无痕时的反应,曾经相爱的人到最後只余下仇恨与畏惧,子阳云傲
不由得心寒起来。
就彷佛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样,厉天邪凑近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放心吧!如果你敢背叛我,我顶多把你杀了,绝不会费力气折磨你。」
子阳云傲白了他一眼。
「快放手!我累死了,要回房去睡觉。」
随意甩一甩手,厉天邪却把他抓得更紧。「你以为我会让你和沈沧海睡在同一间房里?」
「你的思想污秽!」子阳云傲斥骂一句,也不管手被他拉着,就这样站起身向房间走。
「傲!」厉天邪从後用双臂把他牢牢抱住。「要睡,到我的寝房去。」
「到你的寝房去?」子阳云傲从鼻尖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你没有忘记我们在吵架吧?」
「那个女人反正都死了,为一个死人生气有什麽意思?」厉天邪张开两排洁白的牙齿,对着他的耳朵儿轻轻吹一口气。「我们好好地做一场,象徵和好吧!」
「下流!」子阳云傲口中骂着,耳朵却被他炙热的气息吹得微红起了。
厉天邪的左手悄悄他的下体,在胯下从前向後探,中指对准股沟压下去。
「啊!」子阳云傲惊叫一声,想要避开,腰身却被他紧紧按住。左手指腹隔着两层薄薄的丝绸,在两股间的凹槽粗暴地按着刺着揉搓着,被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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