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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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一声门被破开,在姑娘的尖叫声中四个身形先后朝着软塌提剑的惊慌男人而去。
“叮——”孤光剑被强劲的一暗器中,刺入男人胸口的剑偏了两分,身后劲风和剑气袭来,谢长老闪身至赤/裸的男人身后,孤光剑翻飞将暗器一一挑飞。
红色鬼面染血,狰狞可怖。
“果真来了,魔教谢潭。”
瘫倒在地上的男人还在哀嚎,鲜血流了一地,揽春楼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房间内的几个姑娘已经晕死过去了,软塌上玉体横陈。
门口的李詹月被仆从护在身后,还有闲情逸致,打量了一番“修罗鬼面”,身形单薄,衣服又穿得贴身一丝不苟,愈发显得他比寻常男子要瘦弱许多,看身形倒像个弱冠少年。
屋内檀香浓重,似是从谢长老身上散发出的。
李詹月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几个香囊上。
“我有几个问题想请谢长老解惑。”江城对上了谢长老的视线,突然问道。
谢长老已经退至了窗柩处,他的目光从江城,李詹月,还有那个使出暗器的仆从上一一划过。
没有回应江城的想法,正欲从窗柩处一跃而出的时候,却被窗外一道森冷的剑气重新逼至了房内,他眼神微凝,堪堪避开这道剑气之际江城与那深藏不露的仆从却欺身而上。
房内的桌子床铺因为激烈的打斗碎成了一块一块,谢长老纵然正处于两人的围攻之中,却还仍然显得游刃有余,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局面将对他越来越不利,那道不知是谁的剑气是个威胁。
谢潭且战且退,在察觉到已经有许多人赶来后拼着受伤的想法直接破窗而出,白衣如惊鸿青燕,闪掠下便迅速远去。
只那道曾逼退他的剑气这次却没有按剧情出现。
谢潭按下心中疑虑,将嘴里的鲜血咽下。
重新甩脱坠着的人群后谢潭从闹市中出来,已然换上了一身黑衣,背后嵌入血肉的暗器已被他取下,晕染的鲜血被黑衣遮掩,看不出什么。
他从复杂的密道重新回到魔教。
就被罗猙拦了去路。
“下次杀人,别这么仓促。”罗猙的手指擦掉了他下巴处凝着的鲜血,“都来不及遮掩。”
他伸手往上摸到了谢长老柔软沁着鲜血的唇瓣,对上了他不含情绪的目光:“谢长老,你受伤了。”
沤珠槿艳6
☆“我们只是同榻而眠了而已。”☆
他露出的眼睛是极美的,眼皮匀称在眼尾处分开微微上翘着,眼形如工笔画那样流畅状似桃瓣,纤长浓密的睫毛凝在眼尾处,有种秾丽的美。
罗猙的指尖触碰他柔软湿热的唇瓣,想起他那些隐忍的、短促的、甜腻的喘/息,就是从他手下的唇中吐露的,手指就不自觉用力了些。
谢长老抓住了罗猙在自己面具下抚摸着唇瓣的手,将它扯了出去,面具被弄得歪斜,他重新戴好,一言不发地掠过罗猙,径自离去。
罗猙手指上尚还沾着他唇边的血迹,似有隐香。
……
西镜从记事起便已经是个药人、剑奴了。
就好似从前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似梦幻泡影,渐渐的他都记不清那些场景了,就连爹娘的面容都模糊成一片。
如今充斥他记忆的,只有疼痛。
不论是试药的疼痛,还是练剑的疼痛。
身边的其他药人剑奴一个个消失了,又逐渐重新被补充,只有他,似乎在一日日的疼痛中挣扎着活下来了,他在主人惊喜的目光中一日日长成了少年模样。
西镜不明白主人眼中的情绪,他时常让自己脱下衣物,用手指一寸寸审视他的身躯,每当这天,他便不再需要试药,因此西镜说不上是期待还是轻松。
总之,脱衣服,是件简单的事情。
只不过,在皮肤上绣上花的模样,又是另一种痛苦了。
他浑身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肌肉因为疼痛而痉挛着,少年人如积雪的皮肤上是浓烈盛放的红色芍药,撑着细嫩的枝条,从腿侧缠绕至身后,又从脊背蜿蜒至胸口,是极致浓烈的色。
耄耋老者干枯的手掌抚摸着少年人单薄、美丽、青涩又生机勃勃的身体,浑浊的眼里流露出西镜看不懂的光。
他只一如既往遵从着命令,乖乖地将腿抬起来,令他补上那深处的,最后一点靡红。
“藏了这么多年,总算……”罗狡的声音在看清眼前的场景后戛然而止,他嘴角挑起弧度,在西镜平静的视线中继续道,“真会享受啊,毒鬼。”
而后,西镜就被罗狡带回了魔教。
大抵是受了伤,纵然入眠也不安稳。
谢长老又做梦了。
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寅时,万籁俱寂。
细密的汗水湿透了里衣,那些过往的回忆对他本就造不成什么影响,只梦中似乎深陷在痛意中,身体上的文身和后背的伤口都仿佛在隐隐作痛。
他拿起一套新的里衣,去了瀑布下的水潭处。
清澈的潭水映出了他的模样,身上的芍药吐蕊勾缠住了胸膛,脊背处的花枝起伏又没入沟壑,仿若从肌肤骨血中透出的春色。
那短暂的春色被水波一荡,便模糊了。
谢长老穿好衣物后,深夜再度离开了魔教,然后进入了温系舟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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