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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突然传来叮铃哐啷一阵巨响,有碎瓶破裂飞砸的声音,还有物体的碰撞,躲不了……听的安钦呼吸一滞,来不及换的气让模糊填了本就红的眼眶,他稍稍翻转视线硬生生逼回去,在亚当玩味的掌控之下小步挪后,背手探进墙壁凹槽的一瞬间,滑出一把54式常见军用手枪。
安钦已然举于胸前对准亚当,强装镇定的手稍许挨近了看握住冰冷的枪管在发着抖,晦涩地嗓音说:“请你们离开我家。”
亚当所见不以为然,新奇严丝不苟的安博士露出爪牙的模样也别有一番滋味,反倒勾着笑要走向前……
“嘭——!”
愤怒把理智衝散,安钦这下是真的起了杀心,他想平淡无奇的生活不可以再留遗憾了,为了保护那点贪心的幻想……
暗道糟糕!不熟悉枪支的使用后坐力震的手腕发麻,枪身彻底倾斜以至于飞出去的子弹仅仅擦边亚当的头髮丝。
接着肘部一阵酸麻,手枪从手中丢落。
此时的亚当声音也带了些狠厉和不耐,他盯向安钦,“他的血液有狂暴的暴戾因子,如果等会你做出什么令他发狂的举止,即使实验体是尸体组织也欣然接受。”
安钦心里发毛,阴湿的冷气围绕周身直起肤粟,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错?
可问题根本无法迎刃而解,白垩刺甲鲨自胎生存活从未有实验员提取过他的血液,因为危险系数飙升并且无从得知是否会带来退回神秘历史毁灭性的不安后果,活体指标也向来研究生命体征和非常规化特性。而遇见里狩后,只有安钦本人抽过流动的第一管血液,结果他发现正如亚当所说,血液中的虐杀因子是颗骇人的定时炸弹,激发的力量足以扼杀一隻正值全盛时期的成年沧龙……
可组织怎么会知道?
究竟还有多少毛骨悚然的未解之谜。
卧房的大门被重力踹开,亚当眯着双眼看去,而安钦猛的抬头。
里狩被四五名士兵扣着身体,在他们身上有不同程度的轻重伤,甚至一名被同伴架着身体跟在其后,赤手空拳毫无格斗技巧的里狩也不曾占下风过,但他现下却表现的并没有过于反抗……
漂亮的浅灰色卷发沾了灰,仅着一条长裤赤着精壮的上身,他们还给他戴上了止咬器。
一种强行製止猛犬大型犬咬人的器具,口套黑色皮革外层加固了电镀,里狩突然抬眸望着安钦,他动了动嘴是想说些什么,可钳製让他失去能力。
亚当把手放在安钦的肩头,无形的力量压製颤抖的身体,尽量让一切看似无常。
可安钦全他妈都能看见……里狩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全是深情和眷恋,他自始至终都在安慰安钦。
却也有缺乏的勇气,因为种种处境的贫瘠又不甘和敏感,纷乱表明心迹的眼神在注视安钦肩膀上的手后收回,落寞不堪倦着眼,他们的眼神碰在一起,最后分开。
*
大门敞开,惊风穿堂过来去无踪,那些扰人的破坏而入和毁灭都没了,留下空荡和死一样的寂静。
多年前的这个时候安钦独自开了很久的路程,没计算过从火葬场到家的距离有多远,但往日所有的伤害折磨在这段时间里差点把他摧毁。
车祸的被告者不服审判提出再次上诉,安钦回到家里收拾父母的遗物。
母亲的绿色翡翠,因为安钦在生日时所送于是格外珍贵爱惜,它时常躺在丝绒盒子里,直到宴会时惊艳四座。父亲的望远镜年岁比安钦都大,零件换了又装,父亲说过,在大海里迷了途便要找寻最亮的光点,海上航标灯永远会告诉你答案……
安钦默默扣下那副全家的合照,偌大的房间空的只有他,悄无声息蚕食撕碎的灵魂。
确实无法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即使带着伤疤逢生,那些坏透的日子在每个夜晚土崩瓦解。
他签署了最高保密协议,极具胁迫的实验研究惊险,枪林弹雨间暗藏杀机,只有这样仿佛才能放任不安的心去冒险,短暂逃避悲哀带来的洪流。
朦胧面纱揭露宇宙与黑洞的连接,将历史的指针拨动倒退。
安钦拥有了神迹……
他在一次次爱欲里感受极致的刺激,就像针剂注入侧脑室引起的亢进,违背世俗进化伦理对极限的拉锯渐渐上瘾。
义无反顾自私的把里狩接回无人问津的空房子,而这一次重新打开害怕进入的房门,无色调的空间突然有了生的感应。伤痕不会愈合,但会结疤。
可怜结果又只剩他了。
踩上台阶,身体像背了千斤一步步落的昏沉,唯有依靠把手的力量支撑。他们昨夜还在这张大床上温情,收拾好后里狩总会先替他掖好被子,唇吻是趁机的,蜻蜓点水又要故意发出点臊人的轻声,不满足于此会悄悄伸手钻进被褥勾住安钦的手指。
本该从眼眶流出的热液转移到了指尖。
碎玻璃划破了皮肤,扎向指腹,一道伤口深到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鲜血。
安钦会扔掉这片带血的碎玻璃,但还有数片残渣等着他伤害他。
……直到书桌上的笔记本映入眼前。
安钦以为受里狩影响一度觉着某种电视里烂俗的剧情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无例外被外物感化的可能性降为负值,他看脱世间悲喜烂剧,可还是沦为剧本中的主角。
字眼深深灼伤了他的心。
里狩已经可以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正楷写的端正,起落收笔连顿画都写的极好。而在他的名字之前……是安钦的名字。
安钦觉察后感到有些好笑,他心想临摹的很像样,是连他自己不认真看都会误以为亲笔签上的字迹。
上面写着,安钦爱里狩。
“爱”字输写的奇怪,原是打算用心形符号替代,显然字与字之间的空隙名词有着下笔的前后顺序,而正中留着一处空檔,可惜动词只写到了一半,好似被什么事打断。
安钦伸手捏了捏酸涩的鼻梁,缓解麻木的大脑神经。
这次他没有轻轻合上书页一如扣下家庭合照那般反向将笔记压向桌面,而是摁下水性笔,补上了那个字。
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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