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一起吃个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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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值得夸耀,但如果存在“睡觉老实锦标赛”,郑俊是有信心夺冠的。彭会可以证明,除非外力干扰,否则他用怎样的姿势睡着,就会以怎样的姿势醒来。
因为睡眠质量极高,郑俊通常早醒,只是需要漫长的时间来脱离半梦游状态。
他转头看见个后脑勺,第一反应是彭会怎么换了个如此朴素的发型,继而记起昨晚分出去半张床,当时没考虑到第二天起床要面临的成吨尴尬,现在报应来了。
郑俊尽可能放轻起床的动作,趴在隔壁的人微不可查地一颤,埋在枕头里闷声问:“几点了?”
“快五点了。”
“你总起这么早?”
他一起身,郑俊憋了整夜的啤酒险些漏出膀胱,眼睛脱框地后退半步:“你哪位?”
“白新。”白新看一眼腕表,站在床的另一边抹了把脸,“给我把剃须刀你就认识我了。”
他眼睛深邃,高颧骨高鼻梁,下巴干净时只觉得是个东方帅哥,一夜间从双颊蔓延到脖颈的茂盛胡茬让郑俊以为自己酒醉失忆带回家个老外。
“你多睡会儿吧。”郑俊吞下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指了指门,“我先出去。”
白新目送他逃离卧室,边换衣服边环视四周——从装修到摆设全都透着一股毫无斗志的舒适,令人忍不住舒展四肢伸懒腰。
他记不清上次安稳地一觉天明是什么时候,他的睡眠习惯太差:脸要冲门、手要放在枕下、稍有响动就会惊醒……毫无必要、发自本能、难以纠正。
白新逗留片刻走出房间,郑俊并没有像预计中那样回过神,脸上依然挂着难掩的无法接受,保持一段距离递给他昨晚在小超市买的剃须刀。
“谢谢。”
“白新,”郑俊等他走进卫生间,隔着墙壁问,“……能不能一起吃个早饭?”
从他叫出名字到下一句,中间停顿了两三秒,白新有足够的时间猜测他的台词,却预感落空,探出头问:“什么?”
郑俊在目光接触的前一秒躲开视线:“没什么。”
“我不挑食。”白新缩回去,“麻烦你了。”
郑俊目瞪口呆,比起留他过夜,留他吃饭更加唐突,却轻而易举地得逞了。也许白新真的穷到了一定地步,不但出不起开房费,连早餐钱也要节省,无法想象他过着怎样的寒酸日子。
刮净脸,白新立刻年轻十岁,郑俊端着早餐进饭厅又是一愣,把两盘蛋饼两双筷子摆在桌上。白新捏着盘子边缘调换两人的食物:“感觉你这份更好吃。”
“一锅出的,一个味儿。”郑俊眼看他要往嘴里塞,急忙声明,“这份我尝了一口。”
“那更好。”白新一口咬下去,紧接着就是埋头猛吃,边塞边嚼边咽。郑俊只能看到他的头顶,还有隐约露出的不停扇动的鼻翼,似乎要目睹一个活人缺氧而死。
白新风卷残云般干掉一盘,对郑俊推来的另一盘摆摆手:“我饱了,谢谢。”
“等等!”郑俊一起身险些带翻椅子。他冒昧地挽留白新是为了有人陪,至少不会孤独地吃早饭,但这光一般的进食速度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你要不要喝点什么?牛奶?豆浆?咖啡?粥,粥也可以。”
白新看他一眼,坐回桌旁:“随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他重拾起筷子拨弄食物残渣拖延时间,从一头饥饿不讲礼节的野狼,转眼变回温柔体贴的人类,好像刚才那阵蝗虫过境是幻觉似的。
郑俊心存感激,煮上豆浆,继续吃饭。
白新等他吃完,从他手里接过豆浆:“你昨晚的话当真吗?”
郑俊面露茫然,搅动砂糖罐加了一勺:“我酒品还不错,说的都当真。”
“所以,你确实要每年花三百万包养我。”
“唔?!”郑俊昨晚喝的有点多,一时记不起说了哪些话,哽了一嘴豆浆抻直脖子咽下去,“我说过吗?”
“没有,我瞎编的。”白新这才端起杯子递到嘴边,“你说的是以后我想找床就可以给你打电话。”
郑俊松了口气:“没错,说话算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电话联络。”白新用手指摆出个“六”在耳边一晃,一口气喝光剩下的豆浆,抿掉印子,“谢谢款待,味道很好。”
郑俊跟着起身准备送客,他却不挪步,站在原地挨个翻身上的口袋,也照例检查一遍钱包。
郑俊笑了:“没这必要吧。”
“的确没有,但是我习惯了。”
直到提醒买菜的闹铃响起,郑俊才想到手机从昨晚就保持着飞行模式,刚恢复正常设置就是一连串的微信短信提醒,大部分是昨天那群目击者八卦他什么时候勾勾手指就能拐走淫棍,剩下的是李君林直指他祖宗十八代充斥下三路的破口大骂,让他看见消息立刻回电不得延误。
彭会最初就是受到李君林的诱惑而出轨,进而深陷滥交圈难以自拔,两人之间只牵扯到肉体不涉及感情,等李君林玩腻了,彭会也在圈里混熟了,十分和平地一拍两散。郑俊甚至没恨过李君林,诱惑无处不在,就算没有李君林,也有别人拉彭会下水。
几年前李君林疯狂迷恋上一个直男,还没碰到对方一根手指就埋头去追,彭会跟所有人一样,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坐等他铩羽而归,在他得手后却不能像其他人那样释怀——他把李君林视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始作俑者应该烂在这个圈里,怎么能独善其身?
正因为彭会的折腾,李君林被迫在公司出柜,原本一片光明的大好前途全毁了,从此放话跟圈里所有人断交,大家谁都不认识谁,权当他被车撞死了。
李君林只把新手机号给了郑俊,郑俊不知道自己做对了什么有此殊荣,只觉得没失去一个朋友蛮好。但此时,李君林发来的信息里却包含着他最不愿看到的东西——ken。
郑俊深吸一口气,给他回电话。
“郑俊我操你大爷!”李君林接起电话就开始咆哮,“你他妈干什么吃的!连个姘头都看不住!他把我坑那么惨还他妈敢上我的门还敢吐我一屋子!是不是以为他喝醉了我就不敢动手?!我日你祖……”
电话那端的骂声骤然一停,接上另一个的声音:“喂,阿俊。”
郑俊跟李君林的男友有数面之缘,知道他是个冷静能沟通的,苦笑:“宇哥。”
“嗯。”对方声音依然很稳,“ken在我们家不受欢迎,君林的脾气快压不住了,你马上过来把人弄走,我得出门上班,君林也该开工了。”
“这就过去,麻烦你们了宇哥。”
郑俊外套都没穿,驱车前往李君林的住处,李君林把自己锁进卧室不露面,饭厅的地板上横着彭会,脸上有伤、浑身酒气、没有铺盖,房子的两位主人丝毫没想尽地主之谊。
这也是理所当然,他们没把彭会直接踢到大街上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郑俊蹲在彭会旁边,把他的胳膊绕到脖子上,另手扶稳他的腰,艰难地挺直腰杆站起身,拖着步子往门外走。
防盗门在他身后冰冷无情地砰然作响。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彭会弄上车,坐进驾驶座用力关门,从后视镜里看着彭会的脸,一张完全无害的、充满欺骗性的脸。
“你之前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不喝酒,我好不容易信你一次还夸你懂事,结果呢,你还跟以前一样把承诺当放屁。从小到大你对我做过多少次保证,有几次真的做到了?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好骗是不是?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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