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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希捱到钱裴走后两日,稳定心神了赶紧来找安若晨。她将事情与安若晨说了。
安若晨沉吟许久,问︰「钱裴说,他听到传言四妹活着?」
安若希猛点头,慌张地握住安若晨放在桌上的手。「姐,你想想办法。」
「他从哪里听说的?」
「我不知道。」
「他的消息来源,很重要。」
「难道我不重要?!」安若希急得用力捏安若晨的手,「他说要杀我,还说要划了我的脸,割我的耳朵,要把我……」安若希想起那时的情景,打了个寒颤。「你若是有什么消息,什么都好,你告诉我,他再找我时,我有话可说,将他稳住。」
「我没有任何消息,未曾听说四妹活着。反倒是这钱裴,他从哪里听说的?」
安若希甩开安若晨的手,站起来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两步︰「难不成你想让我反过来刺探钱老爷?让我去问他哪里得的消息?我疯了吗!我又不是活腻味了!」
安若晨没说话。她确实很想这么做,但她幷不觉得安若希能从钱裴那问出什么来。事实上,安若希今天表现出来的对钱裴的恐惧,超出以往任何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钱裴会做出这种事。这种威胁,真的太恐怖,更恐怖的是,她与妹妹一样,竟然觉得钱裴真的做得出来。
安若晨的沉默让安若希跳脚︰「你倒是说话呀。我该怎么办?他再来问我,我怎么回他?我若是从你这套不到半点消息,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这没什么消息给你。」安若晨道。
安若希瞪着她。
「我保护不了你。」安若晨再道。
安若希冷静下来了。她僵直地站着,看着端坐在她面前的安若晨。
「外郡的婚事,我确实找人去问了,但眼下形势不好,我不能离开中兰城。我先前与你说的,过完年就去外郡帮你相看人选,现在暂时做不到。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有用的消息。事实上,如果我知道四妹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何况我并不知道。」
安若希不说话。
安若晨继续道︰「我不会也不能告诉你任何消息,我今日是知道了,我从你这儿也拿不到什么有用的綫索。钱裴疯魔狠毒,他再吓一吓你,你会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他。我甚至不敢肯定你与我说的话里有多少是自己真心实意,有多少是钱裴教你的。」
安若希瞪她半晌,忽然冷笑起来︰「所以呢?我该去告诉钱裴,我把事情搞砸了。我与我姐姐说了大实话,却起了反效果。她不敢相信我了,她不会再理我,无论钱老爷你想做什么,从我这儿下手是对付不了姐姐和四妹的。是吗?」安若希眼眶红了,「我就该这么与他说大实话,然后看他的心情,是放过我还是记恨我对我下手,是吗?」
安若晨不知该说什么好,她静默许久,道︰「我上回已经与太守夫人说了钱裴的恶行,她找了太守大人和钱大人……」
「所以钱裴才恼羞成怒,把这账算到了我头上!你没见着他那副模样,恶鬼一般!」安若希尖叫。「你若要对付他,便把他往死里对付。找人斥责几句,你是安稳的,我呢?!」
安若晨握紧拳头︰「我没法子把他往死里对付,我没有他的把柄,我也不能给将军惹麻烦……」她眼眶也红了,「我当初保护不了四妹,如今也保护不了你。」
安若希看着姐姐的模样,看着看着,像是忽然被抽空了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回椅子上。她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她坐了半晌,猛地起身,一言不发,闷头就走了。
安若晨倏地吐出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捂住了双眼。她谁也保护不了!她也不敢相信二妹!这也许是钱裴的计,挑在这种边关危急,将军不在,她没有依靠的时候。
安若希回到家里,将自己关在屋里闷坐了许久。然后她找了谭氏,告诉谭氏两天前钱裴到家里做客之时,对她进行了恐吓。她把钱裴说的话做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谭氏一惊,问她︰「四姑娘还活着?真的假的?」
安若希听得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娘,他说要杀我,还要将我……」实在不想再重復了,安若希闭了嘴。
「傻孩子,那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的。」
「就算吓唬我,这般出格,难道便由着他一直吓唬吗?」
谭氏皱了眉头。
安若希又道︰「我夜里做恶梦,害怕得不敢睡。」
谭氏将她搂进怀里︰「那你到娘这儿来睡吧。这事我与你爹爹说说,但你也知道你爹的,他定是不敢与钱老爷说什么。倒是你四妹活着这事,究竟真的假的?」
安若希的心彻底凉透。「夜里就不来打扰娘了。我只是把事情与娘说说,若我真是死了残了失踪了,娘记得我说过的这些,就是钱老爷干的。若是爹爹到时不敢对钱老爷如何,不敢为女儿做主,好歹爹娘也知道女儿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
谭氏「啧」了一声,「说的什么胡话……」
但安若希已不想听,她起身朝谭氏施了个礼,走了。
安若希出了谭氏的院子,一时也不知该往哪里去。这是她的家,而她不想回屋,不想见母亲,谁也不想见。安若希低头信步走,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走到了四房的院子外头。她从后头拐进那个废弃的小杂院,踏入半枯黄的草堆里,走到墻边。
没费多大的劲,她找到了安若晨说的那个狗洞。
四妹是从这个狗洞钻出去的,大姐是从这个狗洞钻出去的……
要求得一条活路,竟然得像狗一般的逃吗?
「我保护不了你。」安若希想起大姐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很想哭,眼泪却不肯出来。谁也保护不了她。谁也不愿意保护她。她不坏啊,她真觉得自己并不坏。她没有杀老奶娘,真的没有。她讨厌被人冤枉,她讨厌被人摆布。
安若希在狗洞前蹲下,抱着膝埋脸无声痛哭。
安若晨这一夜辗转反侧,不得好眠。第二日一早,她跑去找周长史,问︰「我有重要军情,去总兵营见将军,可妥当?」
「自然是不妥当。」周长史瞠目。「有何军情如此重要,可用密函报予将军。驿兵很是可靠,不会出差错的。」
安若晨可不管驿兵,又问︰「如此将军算违律吗?」
周长史好半天挤出一句︰「倒是未有律规说安管事不能去。再者安管事去了,也不是将军违律。问题在安管事你自己身上啊,你是女子。」是女子,女子!哪有女子入兵营的,安管事你懂吗?
安若晨点点头︰「那我就去了。」转身回屋准备去。
周长史傻眼,张了张嘴想叫安若晨回来再商量,又不知该说什么好。想想赶紧给将军去封信禀报此事,若安若晨没去,就当是自己劝住的。若安若晨去了,这也表示自己劝过了,就是没拦住。总之他及时上禀,不算有错。
周长史的报函比安若晨早到一日。龙大瞪着那上头的字,皱皱眉头,却发现自己嘴角弯了,他端正脸色,把报函丢到一边,发现自己嘴角又在上扬,于是揉了揉脸。
龙大站起来在帐中走了两圈,察觉自己在练习板脸。板脸这种事,居然需要练习吗?
第二日,龙大见得安若晨从马车上下来时,便有些后悔昨日没认真对待练习。他一声不吭,背着手转头就走。安若晨都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只能看到将军的背影了。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四下张望。
哇,这就是兵营了,果然好多军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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