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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疯狂喝酒。
“你,那条胳膊怎么回事?”程有光努了努下巴,模样挺盛气凌人的。
“被砸伤了。”郜乌道。
“谁啊?”
郜乌看出他醉了,说:“如果少爷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程有光脚下一个踉跄,郜乌下意识接住他,一具滚烫的身体贴过来。犹豫间,怀里的人忽然被一把拽了出去。程有光立刻认出是谁,闹腾起来,雒商手忙脚乱地哄,抽空冲郜乌挥了挥手,“谢谢,你可以走了。这个月会多给你薪水。”
程有光酒醒了一点,指着雒商问:“你不是出去旅游了吗?”
“我听说金州和谢缘照的婚宴办了,猜到你这几天会来,提前赶回来了。没想到你昨晚没来,我居然猜错了。”雒商说着说着,改拥为搂,徘徊在腰际的手指钻进衣摆滑了进去。
“你干嘛?”程有光高声喊道,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挣扎起来。
“乖,乖。”
雒商连忙顺着他的脊背抚摸起来,程有光安静了,任他摸猫似的顺了半天,喉咙里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你手法真差。”
雒商揪住他的后颈皮,“啊?”
程有光浑身剧烈抖了一下,“啊!”听起来像撒娇的呻吟。热血直顶脑门,他愤怒地抓开雒商的手,毫不犹豫扇了他一巴掌,“你个流氓!alpha全是流氓!!!”
“是是是。”雒商捂着半边脸笑,“小光,让我上一下呗?”
“滚,你有病吧,有本事和我结婚啊。”
程有光虽然醉了但不至于变成个傻子,骂人还是很利索的,“一天天的老说要娶我要追我,怎么从没见你上门提亲?!”
“我也想啊,可这不是我家配不上嘛……你爸爸不会同意的。”雒商无奈地说。
盯着程有光灌酒,在到会呕吐的量之前雒商不让他喝了。程有光醉得十分彻底,眼尾熏红,黑黝黝的眼珠子直直瞪着虚空。看着有点吓人,不过雒商知道这个状态的他其实很乖巧也最好摆布,压着程有光在人耳边轻声问道:“真不行啊?就一次。”
“不。”
“小光,我说真的。”雒商坚持不懈,“你还没被这么伺候过吧,很爽的,相信我。”
“哦,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上呢?”
雒商心想真不好糊弄,“alpha本来就不适合被操,但是beta适合啊。”
“我不管,我不给alpha上。”
“腿交呢?”
“也不给。”
“口交呢?”
“想得美。”
“哎。”雒商懊恼地叹了口气,“那我给你舔,行吗?”
“好啊。”程有光说,“先舔我鸡巴和胸,多舔一会儿,然后舔我脖子和腿,然后要一直亲我,亲我……”他皱了皱眉头,“不行,脏脏的。你要先亲我,然后再舔我鸡巴和胸。”
雒商笑出了声,“你硬得起来吗?”
“好烦,不喜欢和你上床,你每次废话都这么多。”程有光骑上他的腰,“舔我,舔我舔我舔我。”
“好。”雒商柔声道:“别急。”
“嗯。”程有光乖乖应道,任由雒商褪去彼此的衣服。对于alpha来说,口交是个相当有难度的挑战,接纳另一个人的性器官,让对方插入自己的口腔甚至喉咙,在内里射精。一开始雒商也是有很强烈的屈辱感的,但是对象是程有光就忍下了,直到现在,他对此已经完全能忽略不计。
精液无法吞咽下去,雒商取了纸巾吐掉,喉咙口因为过度的插入和摩擦有些疼痛。程有光脑子晕晕乎乎的,从高潮中恢复力气,扑到雒商身上幸福地抱住,“雒商,我要做爱——”
“我给你找几个人?”雒商趁机抓了把他的屁股,被拍开了,“别摸我屁股。还有,我只要漂亮的oga!”
他念到最后一个音很像鸭子叫,雒商捏住那张因为没有立刻得到回应而扁起来的嘴巴,程有光迷茫地眨了下眼睛,没抢回自己的嘴。雒商说:“再学一声鸭子叫。”
立刻被瞪了一眼,“嘎!”
雒商笑着松手,手指上留有一道牙印。
夜深,程有光眼睁睁看着金州闯进房门,把自己从几个oga怀里捉了出来,接着扇了雒商另半边脸。程有光刚想说不关他的事,被金州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得闭了嘴。
“你不要命了?刚做完避孕就想着找些不明不白的人做爱?阳痿都是小事,万一染上性病悔不死你!我和你交代了多少遍了?”金州气得脸色铁青,也顾不上谢缘照了,反锁上房门,把程有光按在床上抽屁股。
程有光想反挣扎,被揪一下后颈皮就浑身瘫软,回头不服气地叫道:“你欺负人!”
“程有光!”
程有光让这声喊得心脏一抖,声音立马弱了下来:“我戴套了,再说……谁让你结婚了不管我的。”
金州愣了一下,一阵沉默。程有光见他不说话,又联想金州的老公还在外面看笑话,脸都丢尽了,这下心里真的难受起来,低着脑袋怄气。
叹了口气,金州在他面前蹲下,捧住他的脸,彼此直视,认真地说:“我没有不管你,也不会不管你。”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很爱钱,为了钱我可以什么都不管。唯独不会不管你。否则,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以前,你想用钱引诱我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一直没有接受你的引诱,为什么?我想你知道。”金州说:“你爸看中门楣,而我一无所有。更何况,你还没有长大,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一旦我答应你,你就会被断掉经济来源。你吃不了苦,在没有金钱支持的情况下,你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呢?场面不一定会难看,但是现实一定残酷。为了我们,以后不要喜欢我了,好吗?”
程有光点点头。
金州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知道程有光既然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做到,接着问道:“还有什么事?我觉得你不至于因为我就变成这样。”
程有光一瞬间痛苦地皱紧了眉,额头抵上他胸口,脸埋进去。金州先是疑惑皮肤上的一阵濡湿,随即意识到,是程有光在淌泪,颈侧和手背都用力得绷出青筋,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他这幅样子把金州吓坏了,“怎么了?小光。”
程有光蜷缩在金州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委委屈屈地开口:“别他妈喊我小光了。”说话都带着鼻音。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问我是不是酒后乱性了?昨天,我白天和下午的行程都是正常的,去和朋友聚完会之后参加你的婚礼,在那之后去喝酒,然后和一个alpha进了酒店。他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监视我……但是,这算不上什么要紧。”
程有光一发现被他爸监视就会爆炸,如果这都算不上什么要紧的话。金州心里一沉,小心问:“那他还说了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被插入了——插,入。说我没有贞洁了。”程有光直勾勾地盯着地板,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咬牙说:“我他妈根本不在乎这玩意儿,贞洁就是个狗屁。”
贞洁。对金州来说,这个词太熟悉了,遇到程有光之前,他拿它当做资本,身体没被使用,就说是处子,身体被使用了,就说是熟夫——淫荡,紧致,水多——你情我愿的钱色交易,只要那些人手里攥着钱,就能用鞋跟踩他的脸。程鎏桥嫌他不干净,不知检点,金州只把他的话当个屁放了,觉得不过是有钱人居高临下的审判而已。
但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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