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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教授。”
余小波带头,兴澜居内其他学生们也纷纷效法,就连一些明显是教习身份的成年人,也表现得格外恭敬。
唯有周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方才拉扯着赵修文对来人行礼,而后以密语向男友解释着来人身份。
“这是韩行烟教授,理律堂的堂主,宋教授的顶头上司……”
王洛闻言,便转过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霎时间就镇压住场面的红眼女子。
姓韩,又生得一双招牌式的如血如胭的眼睛,显然是那位韩瑛一样,属于总督府一系的韩家人。先前与韩瑛在书院门前作别时,对方也提到过有算论的问题要找行烟教授讨教。
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了这位行烟教授。
而考虑到这兴澜居是韩瑛推荐的,余小波是在兴澜居门前“偶遇”的,眼下又是韩行烟来为余小波解围的……王洛就不得不在脑海中编织一些阴谋论了。
仿佛是为了巩固他的阴谋论,只听周璐又以密语说道:“……也是余小波的挂名老师,她平时很少出现在书院,基本不再主持教学,今日这一见还真挺难得的。”
王洛听了不由更觉玩味。
在兴澜居一众人等的恭迎中,王洛这番审视的姿态自是格外特别,但韩行烟却仿佛没有看到他,径直走到余小波身前,淡然道:“三组的算经进度落后了,你去帮着补补课。”
余小波立刻应下:“好,我这就去。”
韩行烟轻轻点头:“最近记得随身带着灵符,组内成员要随叫随到,包括预备组员。”
余小波露出惭愧之色:“抱歉,是我疏忽大意了。”
“无妨,记得便好。此外,参与算经期间,按规定不得在外兼职,你也要记好。”
……
两人的对话,语调都是轻描淡写,但落在听众耳中,分量却是极重。
韩行烟虽然不常在学院出现,但理律堂主的威名并不会因此稍打折扣。更何况她还姓韩,是茸城之中最无可争议的豪门出身。这样的头衔加持下,哪怕她修为不过引气期,都可称一句陆地真仙。遑论她是当世公认的距离元婴只一步之遥。
而这样一位书院中的陆地真仙,对余小波却显而易见的另眼相看,言辞之间体现出的是一种家中长辈对待晚辈的温和随意。这种平淡的姿态,顷刻间就扫清了盘踞在余小波头顶的阴霾,那些暗中笑话余少玩不起、现大眼的看客,速速收了心中的笑声,重新换上敬仰之心。
同时,人们也不由好奇,韩行烟在此时出面,为余小波挽尊,那么她对王洛又会如何?
在人们的细微议论声中,韩行烟也交代完了给余小波的任务,转过身准备离开。
然而,她身体才转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停在了王洛面前。
她凝视着王洛,眉头微蹙,仿佛才刚刚看到对方,良久,问道:“你不是书院学生?”
王洛答道:“不是。”
而后,就见韩行烟沉吟了一下,伸手在空中虚点,指尖仿佛戳到了一汪淡青色的泉水,激起阵阵波纹。
波纹如网,在空中凝结成章,她将这枚淡青色的章递给王洛。
“以后报考书院时,出示此章,可直入我门下……”
此言一出,饶是这位堂主威压全场,兴澜居内仍是再起哗然。
因为每一个辛苦考入书院的人,都很清楚一位堂主——还是赫赫有名的理律堂堂主,亲手撰写的弟子章,有着何等的价值!
不夸张的说:这枚淡青色的章,就是一张直通上流社会的入场券!
而更重要的是,哪怕是余小波,手中也没有这样一枚章!他虽然是韩行烟的挂名弟子,但也仅指于挂名,韩行烟并没有真正认下这个弟子!
但此时,韩行烟却将这枚意味非比寻常的弟子章,交给了素昧平生的王洛!
然而王洛却轻笑着摇了摇头,婉拒了这份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入场券。
“抱歉,我已有师承,无意报考书院,更没兴趣作别人的弟子。”
韩行烟不由皱起眉头,说道:“你的体修天赋世所罕见,但不应囿于体修。以体修为基础,淬神化念才是正道,而当今五州百国中,书院理律堂的淬神法堪为第一。”
王洛闻言,目光不由一亮。
这位韩堂主真是出乎意料的好眼力!
能看出他体修天赋世所罕见,这并不稀奇,毕竟就连赵修文和周璐这两只筑基雏鸟,也能看出天生道体的不凡。但能看出天生道体的真正价值在于体修之外,这就真的有些水平了。
事实上,王洛在灵山时规划好的修行之路,正是以肉身为基,去凝万妙金丹,丹成之后,真、体、神融合为一,无分彼此,那就是货真价实的陆地神仙之基了。
韩行烟的说法,与灵山的无上仙道正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是她出身理律堂,特意将淬神化念捧得更高罢了。
可惜无论韩行烟的水平有多高,此时王洛也都只能婉拒对方好意。
“抱歉。”
见王洛态度坚决,韩行烟也不勉强,手掌一翻,便将弟子章收入大衣中。
“以后若改了主意,随时来找我,理律堂的大门,始终向你敞开着。”
说完,韩行烟再不逗留,转身迈步。只听嗒一声长靴踏地的脆响,被绛红色大衣包裹着的女子,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看客们,目光在王洛与余小波身上来回横移。
这两人中,有一个,显得特别小丑。
熟悉的酒瓶
韩行烟的出现,无疑是个意外。
但这个意外的效果,却意外的好,几乎等同于在余小波的棺材上直接摆了一座山,棺材板都被压烂了。
韩行烟走后,兴澜居内的沸腾声再无人能遏制,很多人甚至不介意当着余小波的面,去议论他刚刚那形同小丑的表现,然后窃笑出声。
说到底,茸城书院的学生们,至少在踏出书院大门,步入社会,沦为头衔头衔的社畜之前,大多有着一份属于年轻人的不知天高地厚,可以纵情恣意地指点江山,针砭时事。兴致所至,甚至敢去攀书院正门的尊主玉像——结果当然是被雕像上的雷法震得屁滚尿流。
那么在此时此刻,对一位豪门出身的风流公子落井下石,也没什么大不了。
而当这种嘲笑声宛如瘟疫一般扩散时,便是最忠诚于余小波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换谁来也已无力回天。更何况余小波也完全没了翻盘的斗志。
这等大败亏输的局面,已经远远超出了余小波那表面风雅能够承受的极限。
说到底,余小波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非冷酷无情的风雅机器。一旦失败超过某个阈值,他的理性自然会沦丧。
在人们越发明目张胆的议论声中,余小波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百脉体内奔涌着沸腾的气血,宛如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灵脉晶。
王洛看了一眼,不由想笑。
都输到棺材板被压烂了,居然还能绷住最后一关,不肯当场发疯,这余小波怕是把体面二字都刻到前列腺里去了。
然后,就在王洛考虑要如何再次落井下石,为崩盘在即的余小波追加一点刺激的时候,却见那位宏武堂的顾师兄,来到余小波身旁,猛地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余少,醒醒!”
下一刻,余小波仿佛被冰水灌顶,整个人一个激灵,那汹涌的气血也随之逐渐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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