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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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高轩？”

&esp;&esp;“是的，警官。”

&esp;&esp;“身份证号报一下。”

&esp;&esp;高轩说完，凌霜握着笔的手，突然停顿下来。身份证信息显示，高轩只有26岁，但是他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岁。

&esp;&esp;因长期沾毒的缘故，他眼窝深陷，皮肤蜡黄，牙齿发黑，严重营养不良，身形干枯瘦瘪，没有精神。

&esp;&esp;“你吸食这个多久了？”凌霜问。

&esp;&esp;“断断续续有四年，也进出过几次戒毒所，老婆孩子都全跑了。”

&esp;&esp;“后悔吗？”

&esp;&esp;高轩苦笑：“后悔肯定后悔，每次我清醒过来就恨自己，可是我控制不住啊，我感觉我的心被人掏空了，整个人往窟窿里栽，警官，你不知道，有人要杀我，总有人在我家门口偷窥我，他们要杀我……”

&esp;&esp;周浔安适时说：“你这是毒瘾所致的被害妄想，精神类药物会让你陷入巨大痛苦。”

&esp;&esp;高轩摇头又点头，他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esp;&esp;“哪儿弄来的毒？”凌霜问话时，表情严肃，声音洪亮。

&esp;&esp;高轩一缩脖子，吓得发抖。

&esp;&esp;“问你话呢，在哪儿弄来的毒？”凌霜再次提高音量，眼神犀利冰冷，似一把锋利的刀。

&esp;&esp;高轩不敢隐瞒，和盘托出：“我是在……在一个直播平台上买的。”

&esp;&esp;凌霜边记录，边问：“平台上怎么会允许卖这个？”国家禁毒力度非常大，基本不可能。

&esp;&esp;“那个主播，他……他是卖零食的，我们都是他的老粉。”我们指的是和他一样的瘾君子们。

&esp;&esp;凌霜听到这句，抬头看向周浔安。

&esp;&esp;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当年阳城的那对小夫妻，他们也以相同的方式为瘾君子经营着一家店铺。

&esp;&esp;时代变迁，销售渠道从线下转战线上，更加隐蔽。

&esp;&esp;“你说的那个主播，他把毒伪装成零食在直播间售卖？”凌霜问。

&esp;&esp;“对，他不播得时候，也可以在链接里买……”

&esp;&esp;“哪个主播？”凌霜问，“叫什么？”

&esp;&esp;“不会摇头的小胖。”

&esp;&esp;凌霜搜索名字，点进去，发现这个小胖人粉丝不多，现在还不是他开播的时间点，也看不到人，ip归属地正是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