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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只能看见一只细长的手放下杯子,水波在里面晃荡,男人放下二郎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该出发了。
起身将水泼进水池,又随手放在桌子上。什么也没有的房子里,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在门口整理好领带,开门,出去,关门,结束。
电子屏上显示徐徐下降的数字,电梯里毫无一人,因为是新房区还没有多少人住进来,保鲜膜还没有撕掉的电梯门,倒映着一张歪歪扭扭的脸。
每天都是这样,在等待与忘记的时间里,林放来来回回在城市里周转了很多次,几年来虽然有些厌烦了,但不能说。
因为自己没有资格去讨厌。
“叮——”电梯门下到一层,缓缓打开。
七点只能看见明亮的晨曦,太阳隐在对面的高楼之后。
一出来就很累,林放闭上眼睛想除了要找到新路线回到公司,做什么,遇见什么人,吃什么,说什么话,处理什么事务,在什么时间段发呆这些都能准时准点的说出来。
好像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工作,也不是这样只能等待某个人而生活。
所以时常在想当初林长川死了的话,是不是现在自己也早死了。
如果是的话,拿到钱后挥霍一段日子就死掉,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
转角路过还在施工的咖啡店,指尖擦过裤腿的布料,余温蔓延,男人垂下眼睑才想起今天忘记带伞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八点估计有一场雷雨。
路上随便买一把算了,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平和的嘴角不带有任何情绪,离开小区门口上了车,一个消瘦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空旷的小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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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书好。”前台的实习生站起来迎接总裁的贴身助理。
男人像往常一样拉起了套公式般的唇线,也算是问候了。
人满为患的电梯里,赵晟看着还有没有人要上来时就看见朝这边走过来的林放,将手刚放在关门键上,林放瞥了一眼他,安安稳稳站了进来,像是嘲讽一般的轻视。
“···”赵晟憋在嘴里的话忍了好久还是没说。
赵晟20楼,林放27楼。
电梯到达14楼的时候,一道电话打给了赵晟。
“···长川啊。”
几乎是瞬时,林放扣弄衣扣的手瞬间顿住,只剩下呼吸声。
电梯里即使下去一两个,人数还是很多。封闭的铁箱子里面林放觉得呼吸困难,耳旁自动过滤了同事们讨论的家常事,仔细窃取一道声音传来的消息。
“好。”那头笑了起来,很高兴似的,“没问题···听你的听你的。”
是林长川吗?迟来的反应才触及林放大脑的思考,还是随便的一个朋友。
一动不动的姿势,睁大的瞳孔倒映着惊讶,还想继续探寻关系···好景不长,已经达到20层了,赵晟只留下了接打电话的背影。
电梯现在只剩下2、3个人,林放弯曲脊背,捂住了不知道为什么酸涩的鼻头,热气从眼眶冒出。
周围的人突然注意到林放不寻常的举动,慌忙上前询问。
“没事吧?林秘书。”
“你怎么了?”
身边的声音越大,喉咙的堵塞感就越严重,他匆忙走出已经到达的楼层。
长指不停整理一丝不苟的办公桌,无事找事,呆滞看着桌子上的便利贴,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达到的陆青山。
直立的文件因过度偏压而哗然倒下,陆青山缓步走进抓住他的手腕。
“你怎么了?”
那人低头,面对的是一双阴郁闪亮的眸子,每每都会想起一个人。
林放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陆青山,即使再不冷静此刻也变得沉稳下来。
“···”
如果是林长川,他回来了,或者来找自己的话···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陆青山知道,但又该怎么解释现在呢?
他带着紧张的眼神摇头,所幸那人没有再问,只当是前几天吓到他了。
逆着阳光的男人勾起了唇角,低声细语对他说,“新房子怎么样?”
低下腰坐在桌边,这时能完完全全看清楚他的脸,五官俊秀的面庞上扶着一副金丝镜框,本就深谙的眸子现在更加难以看透。
看着林放迟迟没有说话,陆青山失去了耐心但还是笑着捏他的手腕摇晃,“这几天有事,不能陪你了。”
起身进了独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临关门时他回头说,“两天后去陪周书妍,听说她要试礼服。”
这是命令,甚至不是通知。
在正事上从来不能装傻发愣,他连忙答应,男人轻笑一声关上门。
陆青山要结婚了,日子定在三个月后。
时间明明越来越近,男方却一点都不着急。只能作为秘书的自己陪着女方满足她们所有的需求,幸好陆青山有足够多的钱,才能抵挡“不负责任男”背后的暗语。
林放在试衣间内将西装纽扣系好,出来就看见站在镜子面前来回旋转的周书妍。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算是相当了解她了。
女人通过镜子对视那双眼,将手腕的白蕾丝带提了提,“怎么,他今天又没空?”
“陆总今天要去纽约,可能比较忙。”
被欺骗的女人弯腰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相册,怼到他眼睛前,“忙到去和别人歌舞升平去了?”
脸上气鼓鼓的,对于欺骗她的两个人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灯红酒绿的房间里,陆青山那张一秒就能辨别出来的脸格外显眼,连带着身边坐了许多男男女女。
看完后,女人顺势把手机甩进沙发上嘟囔道:“你也不怕得病。”
没听懂女人在说什么,但突然感觉到身体里很烦躁,随口说了句出去透气。
女人继续挑选婚纱理也没理他,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走到一棵树下。
正值六月,风中带有独特的温度让人觉得清爽又黏热,林放将烟放进嘴里用牙齿轻微咬住,点燃了火。
这是一片商业区,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除了陆青山点名的门店亮着灯所有都已经打烊了。
街道上只有间间断断的车辆穿梭,霓虹灯在视距里变近又拉长,用手指夹住烟杆将它带出嘴巴长长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孤独的背影映在某人的眼里。
自己的人生好像没有什么期待的,发神的时候总是复盘过去的一切,琥珀色的眼睛垂下头看见地上的缓缓爬行的蚂蚁。
成堆的蚂蚁聚拢,可能是迷路又可能是预示要下雨了。
经过苦难后还是苦难,现在只剩下活着浪费空气的报复心理。
男人身后是一条空旷的街道,除了几个按照导航找到回家路的人,没有什么响动。
将最后一口烟雾吞进喉咙,又待烟味散去,林放将烟头摁灭在垃圾桶的灭烟处,转身把手放在沉重的门上···
黑暗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拽住林放的手腕把他按在门店旁黑暗的墙壁上。
本应发出“砰——”的碰撞声但预料中的没有到来,只感到背后被一只温热的手垫住。
再次见到林放,男人抑制不了颤抖的右手,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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