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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的另外几位主人公当然也被牵连地不得安生。
要说许方思就离不开《红湖村》这部电影,梁迢靠着这一部电影拿到了“什么手段?”
外头满城风雨的时候梁迢也正头疼,倒不是因为那些嘲笑他早年糊涂被人耍着玩的流言,更没顾得上靳惟笙那一番看似恳切实则倨傲鄙夷、贬低许方思又故意戳他不痛快处的悼词。
因为许方思好像疯了。
那天靳惟笙来家里,许方思的表现太反常,那天晚上从派出所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许方思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对,但是那晚有效交流太少,况且许方思说许妍去世了的那会儿看着还行,他就理所当然以为许方思受到这种打击精神恍惚前言不搭后语也说得通,但是当他从柜子里把许方思弄出来的时候终于发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许方思不对劲,靳惟笙的试探也不太对劲。
许方思从前是什么样?不说恃才傲物,至少也脊梁戳天不卑不亢,在他面前就更是了,即便生活磋磨人,最多也就是日子不好过消沉一点,怎么就成了个刮风下雨也要颤三颤,疯疯癫癫的胆小鬼?
况且当年他们分手之后他得到的消息是许方思远走他乡。
三年来他没有丁点许方思消息,最后一次见许方思是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他准备跟靳惟笙在一起,他怒不可遏,有近一年没有跟外界联系闭关学习,等他回来就听说许方思已经离开江市了,还拿走了大笔分手费。
梁迢是头一次恋爱,也是说了对你没兴趣
家里无端多出来的疯子终于消停下来,晚些时候,梁迢有空关心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三角恋了。
隔年剩饭炒的火热,而且越来越离奇,把如今这个智力超不过八岁的弱智描述成了一个段位很高又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反派,把他和靳惟笙传成被美色迷惑心智的昏君,然而又有人反对,说:看脸的话,这三个人里能叫美色的显然不是许方思。
靳惟笙就不必说了,脸在江山在,至于梁迢,是那种棱角分明没有很有质感的长相,温润如玉说的就是他,单看只觉得矜贵,跟人站在一起就觉出非凡,片场花絮像正片,跟男主站在一起分不出谁是演员。
吃过山珍海味再看许方思:普通清秀而已。
跟梁迢的几张合照至多再加一个率性阳光。
那么又有人说了:被梁导这么搂着我也会是个率性阳光开朗的小孩。
梁迢拿着手机扫了许方思几眼,又看几眼八卦新闻下面讨论许方思的评论,许方思抱着膝盖背过脸莫名心虚,梁迢因为经年旧时被翻出来嘲笑暗自不爽着,看看祸水论再看许方思这张从前还能说阳光率性如今唯唯诺诺只有消瘦的脸嗤笑:
“妲己长成你这样……”后半句原本想说妲己要是长成这样纣王大概能做举世明君,再一想自己确实栽在了这么一个普通的beta手里,又说不下去了。
妲己至少还知道迎合讨好纣王呢,许方思呢?
狼心狗肺?没心没肺?还是掏心掏肺?自然,掏心掏肺不是对他。
于是只剩下一点嗤笑。
许方思没听懂,悄悄抬眼瞄,只觉得靳惟笙不对劲。
梁迢丢下手机准备回房睡觉,许方思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梁迢走了两步又停下,问:“做什么?”
许方思回答:“睡……”
睡?隔壁客卧收拾好了不睡,要跟过来睡?
哦,忘了,他现在叫靳惟笙。梁迢咬牙笑地瘆人:“要跟我睡?”
许方思眼神疑惑:不用吗?
梁迢的话带着十足嘲弄,然而许方思没听见一样,越过他自发蜷缩到床脚的地上抱着膝盖乖巧坐好开始履行他的守夜义务,梁迢又不明白了,蹙眉问他这是哪一出,许方思说:“我好了。”
梁迢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旋即又觉得或许这只是冰山一角,还要更过份。靳惟笙那个人。
靳惟笙最会讨人欢心,不说在外面的形象,在家里那些长辈面前也是乖巧又风趣,但他早就知道靳惟笙是个什么东西。很小的时候他去靳惟笙家里送东西,亲眼看着靳惟笙把一盅热汤浇在佣人头上,然后他不紧不慢用餐巾擦手,给那个佣人道歉,稚气的脸上一派天真:“对不起啊阿兰姐姐,我也是不小心的。”原因仅仅是佣人布餐的时候溅了芝麻大点的汤在他的餐垫上。
那时候他就知道了靳惟笙其人心性不佳,气量狭小,锱铢必较。
一起长大那些朋友都不明白为什么世交之家的靳惟笙跟着他哥哥长哥哥短,阿迢来阿迢去,他却对靳惟笙这么冷淡,他始终没有戳破过靳惟笙的伪装却也不愿跟他虚与委蛇——与他无关便敬而远之,相安无事罢了。
直到靳惟笙把手伸到他身边的人身上才彻底撕破脸——也是他单方面,靳惟笙依旧若无其事来他面前炫耀他得胜。
靳惟笙似乎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许方思蜷成一团埋着头,想也是被靳惟笙怎么训过,现在又是神志不清智力低下的状况,梁迢平复心情语气尽量温和:“去床上。”
许方思抬头,立即摇头拒绝,梁迢没了耐心,走过去抱起他往床上放,原本口头上的拒绝瞬间成了激烈反抗,许方思剧烈挣扎,肩膀差点撞到床脚,梁迢不悦地喊许方思的名字,严肃且大声,他立刻不挣扎了,畏缩着抿嘴,很显然被吓到,梁迢又开始烦躁,说:“不想睡这儿就去隔壁。”,然后他松手把许方思丢回地上,许方思却又捉住他的袖子小心翼翼:“你别生气,我上去,上去……”
他爬上床,不大敢跟梁迢对视,眼眶通红脆弱地像是即刻就能哭出来,但始终没有,发红的眼圈只是一种将要破碎的假象,实际上这点恐吓不算什么,尽管确实无助,但他在靳惟笙面前很少哭,他只是抱着膝盖在大床上无措着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因为紧张,只有屁股和脚支撑身体,环着膝盖坐在床上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小船,普通尺寸的双人床硬是被他弄出一副广阔无垠的感觉。
许方思对陌生环境害怕地过份,可能有应激反应,但大部,但大部分应该来自过去的三年。
梁迢心情复杂,问他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以为许方思即使选了靳惟笙也会很快察觉危险离开,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许方思非但没离开,还被训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想到宁岩说的“手段”。
许方思听不明白梁迢语气中的复杂,他只是觉得靳惟笙很奇怪。
靳惟笙一向喜怒无常,往往笑着但已经在发火,那种看似无害的表情最可怕,意味着他又想好了怎么折磨人,但是他已经很熟悉靳惟笙那一套了,经常是靳惟笙一个表情一句话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还以为接下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靳惟笙会笑咪咪羞辱和殴打自己,告诉自己宠物上了床就要被教训可是眼前这个靳惟笙好像更难捉摸,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三年,什么三年?
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他到底什么意思?
梁迢看出自己问不出所以然,也没心情跟许方思再这么耗下去,拉开衣柜找出睡衣打算自己去睡客房,然而床上的人又是那种紧张小心的口吻:“……你生气了吗?”许方思以为自己今天的表现不好,靳惟笙连打他都没有,大概会迁怒许妍。
每每许方思唯唯诺诺又上赶着讨好,梁迢就会忍不住猜靳惟笙究竟对许方思做了什么。他已经叫人去查了,但怎么可能有许方思这个当事人知道的清楚?
牙关耸动,隐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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