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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来不及准备,错处太多,惹人笑话。还好有锦墨。她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女官,只短短两日,就把婚仪筹备得这般妥当。nn“奇怪,今天来庆贺的宾客怎会这般多,不是说皇上已经下令,让所有人不得与林家人往来吗。”nn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婢女捶着酸痛的肩膀抱怨着。nn“你不知道吗,太后娘娘口谕,二品以下的官员必须送来贺礼,四品以下的官员必须有家眷到场,皇上最重孝道,她老人家的命令谁敢不从。啧啧,也不知太后娘娘是怎么想的,竟为了那位……当初,她可是做了极大逆不道之事,能做皇妃已是恩典,偏还要偏袒,帮她做足面子。”nn“说来也是可怜,家道中落,进了宫又能怎样,还不是罪臣之女。”nn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窗外。宝青抓紧裙子的手,慢慢地松开。nn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镜中的自己,隆重的妆容极好地藏住了病态,弱柳扶风。一双明眸,黑白分明,灵秀动人。nn无妨,无妨。nn她暗暗说服自己,只要能进宫,一切,都无妨。nn这时,喜婆和诸官员女眷的仪队到了,喜婆隔着门笑嘻嘻地喊道:“娘娘,吉时到了,众夫人与奴才请您行册封礼啦!”nn朱儿默默地为宝青戴上喜帕。她拿着帕子的手都是颤抖的,不知是因着刚刚的几句闲话气的,还是为宝青的将来担忧。nn几番繁琐礼仪之后,已是正午,宝青被簇拥着坐上礼舆。nn喜帕遮着,她看不清楚外面的状况。且听围观百姓的惊叹咋舌,便也能猜到,太后娘娘为她准备的嫁妆有多么厚重。nn儿时,阿爹喝醉时与宝青提过一嘴,说林家曾与段家定过娃娃亲,连聘礼都送过了。若不是阿爹年轻气盛立功心切,执意去蒙特丹平叛,也不会伤透太后的心,太后就不会去酒庄买醉,最后被微服出巡的先帝看上。nn太后大概是看在当年的情谊上,才几次三番为林家解围的吧。谋朝篡位的罪名,再加上今日恩典,宝青想,大概她这辈子都还不上太后这份恩情了。nn红烛火苗,轻轻跳动。东楚的礼仪一向繁琐,待入宫礼仪毕,夜色已深。宝青撑着精神静坐在喜床上,因为疲累,身子都不由阵阵发抖,nn洞房花烛,她本就无权期待,只是可怜了一屋子的宫婢,都要陪着她等待萧城。nn“花月宫花月宫,花好又月圆,皇上看重娘娘,连宫殿的名字都取得温柔缱绻呢。”nn说话的是素问,太后派遣来伺候她的女官,虽不及锦墨老成,但一看便知是精明的姑娘。寝殿内氛围略显尴尬,她便赶忙说吉祥话安慰宝青。nn宝青很感激,也很歉意。nn萧城狠毒了她,更狠毒了林家,不杀她已是仁慈,哥哥上赶着逼迫他迎娶自己,太后又如此大张旗鼓地驳了他对林家的禁令,这份耻辱,他肯定是要找回的。nn他今日不会来,也许以后,他都不会来了。只是委屈了这一宫的宫婢太监,跟着她这个永远不可能受宠的主子,少了许多升迁的机会。nn“皇上不会来了。”良久,宝青缓缓说道。nn素问低着头,已是子时,便是她这般能说会道的,也不知该找什么理由了。nn“素问,让大家散了吧,我要休息了。”nn“是……”nn解下一头的饰物,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散而下。宝青被搀扶到床上,一众婢女纷纷退下了,只余下朱儿。nn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蹲在她的床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nn“你是在担心我。”nn朱儿点头,又摇头。nn“朱儿还记得昭兴府后山的梅花林吗。”nn朱儿眨了眨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nn宝青微笑:“本想出宫后能回去看看,现在……怕是看不到了。”
犹记得那一年,梅花开得娇艳,雪白通透,花红炙热,红白花海之间,一白衣黑发英姿煞爽的青年立在那里,手执寒铁剑。nn她是何时爱上了那青年的?宝青有些忘了。nn是他带着聘礼前来提亲时,还是他与她猎场上斗魁时……nn林煜时常与她逗趣:“宝青这样野的性子,得寻个怎样的夫婿来管教你。”nn她每每高傲地回答:“我未来的夫婿,样貌是其次,若非个盖世英雄,哪里配得上我。”nn萧城,先皇最看不起的皇子,先被送往燕国做质子,再一路逃亡至昭兴。皇室之中,他是最卑微的弱者,没有受过如萧逸那般良好的教导,也没有普通皇室的锦衣玉食。nn可她,偏得对他动了心。nn他与她是同一种人,只有爱了,才会卑微。想起他在凤凰台前那冷漠的神情,宝青又不由自嘲:欠多了终究是要还的。nn他对她穷追不舍时,她并不珍惜,她给予他的高傲和无视,现在,他都尽数给了她。nn“为什么!”nn乾清殿内,他绝望又痛苦。他握着她的手,她手里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他不喊痛,好像被刺伤的不是他似的。nn“宝青,告诉我,你为什么杀我!”nn她摇头,万般理由无法言说。nn她不知怎么解释。军功无数也敌不过皇家天威,林家在皇族的眼中,不过是个稳定政权的工具。她从来都弄不懂宫中人的鬼把戏,从来都不懂宫中人的规矩。她稀里糊涂地来到京都,又莫名其妙地走进皇宫,成了皇家尔虞我诈的筹码。先皇以林家相要挟,她一遍又一遍地跪地央求,毫无章法,无济于事。nn被关在皇宫数月,她无比想念昭兴,想念在梅花林里跑马饮酒,想念在山野林间狩猎,想念在泉水溪流中游戏。nn“你杀我,是为了他……”nn他伤情的目光,同样是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脏。nn她不想的,入宫后,她做的一切都不是她所愿。全部!nn喉间腥甜,胸口一阵血气上涌,闷窒得厉害,痛苦到无法呼吸……nn……nn宝青已经昏睡了三天了。nn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到齐,压压地站满了整个寝殿。宝青只在妃位,以她的身份地位,本得不到这般多太医的照拂,只因为太后严令,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必须全部到齐,他们这才纷纷聚集于此。nn太后是故意弄大声势的,萧城不能视而不见,不得不前来探望。刚走进寝殿,他就看到宝青吐血的一幕。nn心,像是被什么牵住了,疼痛得厉害。nn“怎么回事!”nn他冰冷的声音,让忙碌的众人纷纷跪倒在地。nn“你说,她到底怎么了!”nn被点到的张太医是太医院之首,医术在东楚首屈一指,然而,即便他的医术如此精湛,也很难说清楚宝青的病症究竟为何。nn他跪在地上,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皇上恕罪,皇上恕罪……”nn太后拿着帕子心疼地为宝青擦拭嘴角,侧头,她语气不免冰冷:“皇上,你可终于来了。若非哀家找来太医,你新纳的林淑妃就要死在这花月宫了。”nn萧城默了默,转头看向德妃。宫中无皇后,后宫之事一直由她打理。德妃慌忙跪在地上:“请太后娘娘恕罪,皇上恕罪,臣妾实在不知此事。若知道妹妹病成这样,再怎样也不敢耽搁呀。”她顿了顿,又冲着身后的宫人训斥道:“这花月宫的掌事是怎么做事的,主子都病成这样,怎的也不来我宫中禀告!”nn素问伏在地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本该面禀娘娘的,只是娘娘的绮绣宫实在难入,奴婢遣人去了几次,都被守宫门的太监们拦了下来,奴婢……”nn“你的意思是,本宫耽搁了林淑妃的病情?”德妃挑眉,一双凤眼无限威严。nn太后皱眉:“好啦!争执这些能让我的宝青醒过来吗?张太医,你定要找出法子,让她好起来。”nn“是,老臣遵旨。”nn张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为宝青搭脉,只是越探究脉象,他越觉得匪夷所思……nn萧城走近,每一步都异常沉重。nn发生了什么。nn她不是为了出凤凰台才装病的吗。nn可她惨白的脸色是真的,一地的病血也是真的。nn站在宝青的床前,萧城的心里五味杂陈。nn太后叹口气,语重心长:“皇上,并非哀家故意与你作对。哀家是过来人,别怪哀家没有提醒过你,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莫要等到真的失去了,才念起过往的好来。”nn萧城皱了皱眉,终究无言。nn他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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