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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不行了阿季,先抽出来好不好……”
我用腿去蹭他的腰,发出求饶的信号。
阿季到底听我的,尽管鸡巴又胀大一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抽了出来。不知道怎么的,我鬼迷心窍了般偏头看了眼,这一眼看得不要紧,顿时羞赧横生百倍。
带着透明的黏丝,跟水帘洞似的哗啦啦滴落在床上。阿季的鸡巴也被淫水浸成水亮一根,肉筋狰狞,龟头肿胀,跟他主人一样正一起一伏地跳动表达不满。
“不让阿季弄下面,那阿季弄这里总行吧。”
“嗯……”
乳肉又被握在掌心,这一个晚上它简直是被超负荷的玩弄了。我法胡乱擦去脸上的水珠。
很疼。
粗硬劣质的颗粒划过皮肤很快带起一片红。
“……那个,是阿季找到了吗。”我还是没忍住。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手机被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我就着这怪异的姿态穿好了鞋。
短暂的沉默后,那边又有了声音。
还是那道女声,平稳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是的,季鸣先生已经找到了。”
地板上人影不动了,连同呼吸也顿住,阳光急不可耐地钻进刚开一角的门缝,打在白色的硬鞋头,晃得我眼球昏胀。
季鸣?
季鸣。
为什么会是季鸣。
“过去半年是否察觉过失踪人的精神有碍?”
“失踪人是否主动表达过离开的意愿?”
“这期间有过帮他找家的念头吗?有过的话最终没有实施的原因是什么?”
灯光亮得晃眼,银白光晕忽明忽暗,我挤起眼,干涩的眼眶胀痛,我像听到别人的声音一样听到自己的回答
“因为……没钱。那时候我失业了,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
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审讯警察抬起头,语调依然是冰冷的,不带一丝起伏:“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报警求助?”
“……因……因为……”
水泥地板吞没掉铁椅的晃动声,脖子低垂太久隐隐作痛,额前的碎发扎进眼眶,很痒,刺得眼圈通红。
对面的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摁开圆珠笔低头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啪嗒。
吱呀。
一开始要我去的是派出所,但到地方又被带到了公安局,东巷的公安局设施不如西巷新亮,门一开带起不小的声响。
走廊上的灰白地板映过一道又一道影子,时快时缓,深蓝色的铁长椅很凉,我被冰得身体一麻。
进去审讯室前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三点,过去了多久,现在是几点了,我全都不知道。我就这样垂头盯着地面上的一点,密密麻麻的黑白点很快在眼前交织一片。
“你是霖扬。”
地板上“我”的身旁突然多出一道黑影,是方才那些中唯一一道停下,站定到我面前的影子。
我抬头,顶光视线内晃进位穿着驼色风衣的女人,她的脖颈上系着一条丝巾,是我这种老土冒都认识名贵品牌。
女人嘴角挂着浅笑,眼尾处有几条不明显的细纹,但丝毫不影响岁月在她眉眼的轮廓间留下的韵味。
心脏的血液在慢慢回流,我吞咽了下口水。
女人的眉眼,简直和阿季一模一样。
“我是季鸣的母亲。”
方才在审讯室待了太久,头脑都被泡昏胀了,现在听到的每个字都需要揉碎再拼凑。
季鸣,阿季的……
“您,您好!”
我是从座位上弹起的,没有任何迟钝,动作像抽过帧:“对,我叫霖扬。”我把手在牛仔裤上狠狠擦了两下,才伸向女人。
但女人并没有接,她侧身,转向正朝这边走来的的年轻警官。
“小吴警官辛苦了,东巷这些天的警官都辛苦了。”
“哪里哪里,为民办事。”
“还是要感谢的,这份恩情季家难忘。”
“您严重了,都是职务内的事情。”我看到那位警官接过了女人手中的名片。
我的手里什么都没有,掌心空荡荡的,只有一路划过的风。
女人和那位年轻警官的对话还在继续,我全程被无视在一旁。
这样的情形出现过很多次,但我头回感到这般不自在,可能是刚从审讯室出来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是阿季的母亲。
我又开始漫无目的看起四周,掉漆的墙壁,吱呀呀的旧门,灰扑扑的地板砖,季家是打算把这些都翻修下吗?是笔不小的费用……
“霖扬。”
女人在叫我,我立马收回视线,看向她。
“如果现在不着急,和我聊一下吧。”
我看向她身后站着的警官,疑惑写在脸上。就结束了?还以为今天铁定了走不出这里。
女人捕捉到我的视线,顺着也回头,然后又扬起笑,和刚才的一模一样,嘴角提起公式化的弧度。
“不用担心,我很感谢你这些天对小季的照顾,事实上整个季家都应该感谢你。”
女人口中的某个字眼让我不禁晃神。
……小季。
原来他们叫他小季。
“我想和你聊聊有关小季的事情,你现在应该也很想知道他的现状吧,如果不忙的话我们进一步说,司机就在外边。”
阿季于我像引诱飞蛾的火堆里最高窜起的那苗。毫无疑问,我近乎急迫地想知道他现在的一切情况。于是猛点头,也顾不及先前的种种疑惑担忧,飙升的激动让我有些破音。
“我,我有时间,不忙的!”
车厢外街道建筑匀速后退,从破矮楼房,到开阔大道,从单立的一个个,融成一条虚影。天色渐晚,但车窗外的商业灯光却愈发流彩明亮。
车子平稳地停在一家全英文的西餐厅前,门前两束的喷泉裹满闪光,梦幻晃眼。
“夫人请先生您下车。”
车门从外被打开,一身正装的司机帮我开了门。
解安全带时,我低头看向自己的牛仔裤,那里有个扯丝卷边的洞,是我出门前动作太慌张被勾到的。
下车后我跟在女人身后进了餐厅。
往常这个时候的东巷早已茫茫漆黑一片。空气中会裹挟着一股呛人的菜烟味,还有耳边难以忽视的歇斯底里争吵声。
但眼前的餐厅流光四溢,洁净的地面映着水晶吊灯的亮光,我听到路过穿着得体的人的笑声,他们带着似乎从未为生计担忧过的新活气和我擦肩而过。
悠扬的钢琴声飘在餐厅上方,舒缓地飘进耳朵,我落座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缠上那几根线头。
刚才在车上女人递给我一张名片,从上面我得知了她的名字,董琳。
“你配合调查一天了,我们吃点东西慢慢聊。”
董琳坐在我的对面,她脸上挂着跟在警局里同一神情的笑,语调不紧不慢,姿态舒展,散发着与周遭融为一体的松弛感。
话落,身旁身着侍服的年轻男孩递来一份菜单,朝我礼貌淡笑。
全是英文。
我有点蒙。
“不合胃口?”
我低头,看到刀叉里映着脸色涨红的自己:“……没有。”
其实我的英语原本还行,高中辍学那时只有两个老师给我发了消息,英语老师是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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