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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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打扰母亲和苏姐姐,先回书房温书了。」周若毅端端正正地行了礼后,这才像小燕子一般,往自己院子里头飞去。
到了院子里头,奴仆们打了热水来让周若毅洗手,更是端上来了几块栗子糕。
眼下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先吃块糕点垫一垫,免得温书时饿坏了肚子。
这是素日里的一贯做法,周若毅也已经习惯。
不过今日周若毅虽然卷了袖子,却只将左手放到了水盆中来回的洗涮。
「毅哥儿今日是想偷懒不成?」庄妈妈打趣了起来,「老奴可是第一次见有人洗手只洗一个手的。」
而且还是只洗左手。
「妈妈今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我吧,我这几日都只洗左手,也只用左手。」周若毅嘻嘻笑道,顺便将水盆中的左手拿出来,在巾子上擦了擦水珠。
「这是为何?」庄妈妈顿时警觉起来,「莫不是少爷的右手不舒服?」
「那倒不是。」周若毅连连摇头,「这右手跟苏姐姐拉了勾,盖了章,可不能给洗掉了,要一直等到苏姐姐真的兑现了诺言来家中吃饭才行,否则便不灵验了呢。」
得,敢情是因为这件事。
庄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地,「哪里就不能洗手了,这得亏也是少爷和苏姑娘约定的时间不长,倘若要约个下一年的事儿,少爷也要一年不洗手了不成?」
周若毅嘿嘿笑了笑,「妈妈这次便依了我吧,满共也就这几日的功夫,我小心一些,不把手弄脏就是,反正我左右手都会写字吃饭,也不耽误,妈妈也不必害怕我用脏手吃了东西不干净。」
说罢,周若毅更是拿左手拽了拽庄妈妈的袖子,满脸哀求,「就这一回,妈妈便依了我吧。」
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瞧着心里忍不住生出许多怜爱。
庄妈妈原就是上了年岁,现如今又日夜照顾周若毅,心中对他的情感自然不一般,眼下也招架不住。
加上周若毅素日里一向懂事,这次也算是难得有一件坚持的事儿,庄妈妈也不舍得让孩子伤心难过,只能是「无奈」地点头,「行行行,这次便依了你,往后可不许再这般了。」
「是!」周若毅小鸡啄米一般地点了点头,左手拿了那栗子糕往口中放。
栗子糕真好吃,甜的很。
不过没有苏姐姐做的糕点甜就是了。
周若毅,时不时地瞅一瞅自己放在案上的右手,嘻嘻地笑。
寻冯家合作的事情托付给了李氏,苏玉锦这两日需要做的是等待李氏的消息。
且因为洪秋燕姐妹俩的织布机也要一段时日才交上来,苏玉锦惦记着有实物了再跟冯家谈生意更加有说服力,便也交代李氏不必那般着急,先得了空透一透口风,看看冯家的态度如何,是否对此事有兴趣。
大约是因为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和无趣的,苏玉锦这几日在家中琢磨着做吃食来打发时间。
做桃酥,做吐司面包片,做鸡蛋糕,做太妃糖,甚至自己尝试着做些酒酿,预备着煮上一些酒酿汤圆来吃。
以至于这小院子里头,终日都飘着各种各样的香气,单是闻了,都让人垂涎欲滴。
不过今日这香气里,混杂了丝丝不一样的气味。
是鞭炮燃放后,残留的火药的气味,尤为刺鼻,甚至隐约还听到一两声鞭炮的噼里啪啦。
「这离过年还早的很,怎的放起了鞭炮?」柳妈妈在那搓洗手中新切的猪肝,预备着苏玉锦晌午做麻辣猪肝吃,听到外头的动静,皱起了眉头。
「听说是胡家办喜事呢。」艾草咂着嘴,扬起了眉梢,「嫁闺女呢!」
「哪个胡家?」柳妈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还有哪个胡家,胡巧慧家呗。」
「哦。」柳妈妈顿时恍然大悟,「前几日才听说这胡巧慧似乎定下了人家,已是合了庚帖,彩礼都还没送来,婚期都还没说准,我只当咋的也得到腊月里头了,不曾想竟是办的这般快?」
「肯定得快上一些,否则若是男方反悔了便是不妥了,听说胡巧慧这婆家还算不错的,男的年纪二十五六岁,品性似乎还不错是个老实本分的,家中还有几亩地,若是勤快一些,也是够吃的。」
艾草说着说着便有些生气,「也是便宜她了,竟也能嫁得出去,还能得一门这样的婚事!」
胡巧慧生出那样害人的心思,就该落得被人唾骂,被戳断脊梁骨的下场,哪里就还能顺顺当当嫁出去了。
这种人,就该寻个麻绳绑个圈,一脖子钻进去吊死在自家房梁上头,免得什么时候又生出腌臜心思,再去霍霍别人!
「便宜不便宜她的,往后再说。」柳妈妈不以为然,「这会子可看不出来。」
「怎么说?」艾草不大理解。
「既然老实本分,家中又有田地的话,不至于二十五六岁还娶不上媳妇儿,非得遇到胡巧慧这样的才能成家。」柳妈妈解释了一句。
这里头,必然是有旁人不知道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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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想到这里,整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说不准,这男方,就是老天爷派来收拾胡巧慧的恶人呢?
毕竟,这恶人终须恶人磨嘛!
恶人终须恶人磨。
同样这般认为的,还有贺老夫人。
这段时日,贺严德所住的梧桐苑可谓鸡飞狗跳。
谩骂和摔碎东西可以说每天都有发生,而方氏终日以泪洗面,身上更是时常病痛,偶尔来伺候贺严德一顿饭食或是汤药,最终的结果也都是不欢而散。
在旁人看来,贺严德实在可怜,而方氏也更加可怜。
身为新妇,还没有子嗣,自己的丈夫便没有了生育能力,往后一辈子守活寡,更是连个仰仗都没有,日子的艰难可想而知。
也唯有贺老夫人知晓这段时日方氏都在做些什么。
饭食中撒上分量极多的盐,或是放上极多的醋,就连去喂食汤药时,也总喜欢在贺严德面前蹦来跳去,甚至偶尔衣着清凉,满口挑衅之意……
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贺严德此时是个废人。
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这样的事做的多了,哪怕方氏有意让底下人隐瞒,但总归会传到贺老夫人的耳中。
「母亲可要管一管?」陆氏亲自伺候着,拿了一个新的暖手炉放在贺老夫人的膝上。
「闹腾的再如何厉害,也出不得这梧桐苑,由着他们去就是。」贺老夫人闭目养神,「都是心中难过的人,发一发脾气,过段时日就好了。」
这便是不打算要管了。
也是,贺严德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能留他一条命已是仁慈,又怎会让他过得舒心如意了去?
陆氏跟着眯了眯眼睛,「母亲所言极是,只是那方氏……」
「倒也是个聪明的。」
知道贺严德为何会落得这个田地,也知道她们的态度,所以趁这个时候可劲儿地去磋磨贺严德,出平日里总是被压了一头的憋闷气。
「就怕有些人仗着自己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贺老夫人老神在在,手中的佛珠不住地从手指间撵过,「你这边有些事,也该跟着做起来了,不能只让严修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陆氏明白贺老夫人指的是方氏这边,应声道,「母亲放心,已经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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