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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想过庄询这个苗子这么优质,虽然没有察觉到虞国的危险,还待在这里,略显愚昧,不过和道德的美玉无瑕相比,不算什么。
“一时之举,并无多想,姜夫人想谈什么,在下一定知无不言。”单纯的恭维庄询也听多了。
和美人聊天是一种享受,对面还是举荐自己的恩人,可庄询不想和对方多聊。
出于两方面,一方面感觉对方像是结网的蜘蛛,一个不慎,自己就要掉入美色陷阱,另一方面就是刚才那种,他不觉得这个世界有单纯对别人有善心的人,就连司琴宓施粥都是抱着赚取名声的想法。
感觉对方另有图谋。
“孝廉客气了,孝廉想要什么官职?奴家在这朝中也算小有影响。”姜娴婌抛出大多数人听了狂喜的语句,可能某些人已经谢恩了。
“不用麻烦姜夫人,官职的分配自有陛下,诸位大臣,在下服从国家征辟。”庄询没有答应,和姜娴婌打太极。
“要是征辟孝廉去西河为官又如何?”姜娴婌好奇问。
“……”
这个问题问到庄询软肋了,他思索着怎么回答,撇一眼姜娴婌的娇颜的笑意,他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弃官。”
他倒是有心去恢复生产,造福一方,让西河百姓重归家园,但是这明显已经超过他的能力范围了,救不了,真救不了。
西河缺的不是一个好官,缺的是好的环境。
“孝廉倒是坦诚,说出敢去西河为官奴家反倒觉得孝廉是敷衍奴家,除了西河外孝廉想要什么官职呢?”姜娴婌再问。
“到其他郡县匡扶一方百姓吧。”庄询想了想说。
这是他目前的政治抱负,是可以说的。
“希望治下的百姓不会流落尹都,成为流民。”庄询看了一眼楼外,朱雀大街是没有流民的,在这条大街你能感受到国家的威严,可是也仅限于这条大街。
“那孝廉准备去哪里呢?无钱寸步难行,没有财资可做不了官。”听了庄询的话,辨别出庄询真心实意没有说谎,姜娴婌美眸带着一汪秋水。
很满意,是一颗待长成的建材,心志甚好。
“去代郡吧,那里民众生活艰苦,常受北狄侵扰,希望能够去改善当地的情况。”庄询和司琴宓讨论过无数次代郡的情况,相对熟悉能张嘴即来。
“至于钱财,暂且不用,如果通过皇上的考校。”现在还不是暴露和萧绍文有勾结的时候。
“以孝廉之才,通过考校,自是轻而易举,代郡属实委屈孝廉了,可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吗?”感庄询这种为公的情怀,姜娴婌觉得需要帮他一把,代郡真太委屈人了,指不定哪天就被北狄祸害了,也就比现在的西河郡好那么一点点,至少还有秩序。
“……”庄询有些犹豫,该不该接受姜娴婌的好意呢,可以换一个地点开局。
快速思考,然后拒绝。
“不用了,就是代郡不好,才要去改变,做些事情,好的地方就算没有在下,也能很好。”
他不太能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善意,他比较双标。
觉得接受人家善意多,亏欠了,未来还的便多,至于他发善心,那就无所谓对方还不还,只要对方不做白眼狼就好。
还有便是早晨司琴宓交代的谨言慎行。
“孝廉好壮志。”见庄询拒绝自己,姜娴婌也不生气,更欣赏庄询了,毕竟木头的芯直,种树人高兴还来不及。
“夫人还有何问题。”庄询坐不住,感觉很拘谨,想离开。
“奴家有疑问,孝廉与国公夫人是否真有私情?”姜娴婌一本正经的问,笑容也变得严肃起来。
“姜夫人出生高门,怎会问出如此问题?”庄询哭笑不得。
“像您平日出门也有这一群护卫,国公夫人出门也一样,从者甚众,这些人能见在下和国公夫人幽会而不告知振国公?”
“倒也是,工部尚书的儿子,章阳郡的孝廉钱忻照昨天拜访了振国公府,应该是去求证这个谣言的真伪,既然无此事,那不用担心了。”姜娴婌的话也算解释了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多谢姜夫人提醒。”庄询从不觉得自己道德无瑕,但是目前来看,行的正坐的直,他怕什么,钱忻照找破天也找不到他不能举孝廉的借口。
旧友归
“孝廉,那位贵女是?”回家的路上,徐厚德还在回忆那位浑身穿着高级丝绸风姿绰约的贵妇。
庄询也不熟呀,只能敷衍着说:“是来自成国的贵女,听说了我的事情,请我小叙了一时。”
“她是看上你了?”徐厚德羡慕的说。
“并没有,只是……算了,很难解释的,反正我俩现在没什么关系。”庄询感觉要说自己是被她举荐的,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怎么会有人,不带任何利益关系帮助另一个人?
除了自己。
“真好,孝廉你年轻,前途无量,这些贵女都对你青睐有加。”忍不住羡慕。
珠光宝饰,护卫保护,怎么说也是一位世家夫人。
“那与我何干,我有妻了。”庄询略感无语说,他家老婆王佐之才,闭月羞花,谁还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
“孝廉,唉……”想劝庄询要不要放弃他的丑妻的,可是看庄询有了生气的模样,他也不敢劝了。
“徐小叔不必相劝,询心意已决。”庄询又不是傻子放着家里的金山不要。
“我看那些礼仪也不是很难,为什么要这么久呢。”转移话题,庄询在茶楼等了好久,才等到徐厚德出来。
“文人士子们多聊了两句,还以为孝廉你先行离去了。”徐厚德不好意思说。
“没事,我也没通知徐小叔你,你不知道正常。”庄询不觉得有什么。
“聊了些什么呢?诗词歌赋?”庄询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应答圣上问话的一些策论,但也没聊出什么,毕竟大家有佳作都要等待万寿宴显露。”徐厚德笑着说。
“也是,万寿宴呀,万寿宴,即期待又害怕。”庄询背书都没背熟,希望万寿宴晚来,但是一天为了准备万寿宴,累的像狗,他也想万寿宴提前开始。
“对孝廉来说确实是关键考试,对我等来说,不过是一个凑数角色,兴不起波澜。”徐厚德苦笑说。
“何必妄自菲薄,徐小叔你只是还没遇到命中的贵人。”庄询安慰说。
他觉得徐厚德这股子钻营劲好好用在贪污腐败上大有可为,可是偏偏他又标榜清流。
清流的圈子可不是你想混,就能混进去的,还是要讲出身门第,不然你普通秀才,凭什么做清流?
“贵人吗?”徐厚德喃喃自语。
“什么?”庄询看他的样子,看起来今天的结果不是很如意。
来的时候兴致勃勃,现在一副萎靡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想到孝廉遇到自己的贵人,厚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自己的贵人。”徐厚德酸涩说。
“总会遇到的。”庄询只能如此安慰。
“孝廉可否引荐厚德给朝中贵人,厚德必不忘孝廉恩情。”徐厚德突然郑重的请求说。
“徐小叔,不是询不愿,是询确实朝中没有贵人,无法为你引荐。”庄询是说实话。
他真的没有什么人脉,消息都是后知后觉,举孝廉是被人看中,朝中新攀上的后台还不能说,至于引荐给今天这位姜夫人?
他都不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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