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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暂时碰不得的地方,悄悄睁开一只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陆时遇在干什么,就被轻轻地蹭了一下眼角。
“我哪儿也不去,别担心,”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许知阮的眼皮也跟着被擦过,属于指腹的暖热触感长久地停留,不愿散去,“你稍微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身侧被压得下陷的床垫重新弹回,许知阮看到套着自己外套的陆时遇站起身来,没有任何里衬遮挡的锁骨和小片胸肌露出来,还在滚落水珠的脖颈一侧,划着一道他根本就记不到什么时候弄上去的抓痕。
让人无端地感到面颊发热。
许知阮微微错开视线,下巴藏进被子里,还有点发麻的脚趾一点点蜷起。
原本转向房门的脚步蓦地一顿,陆时遇弯了弯唇角,忽地俯下身,印上了许知阮毫无防备的嘴唇。并未浅尝辄止的吻,在许知阮没能反应过来之前就变得深入。
湿热的舌头塞进来,细细密密地剐蹭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敏感的黏膜被舔弄到发热,喉口艰难地咽下过量分泌的唾液。
潮湿的水声在齿缝间响起,环在耳边荡开在房间,许知阮的耳朵都开始莫名发麻,本就没能平复的心绪再度被搅得混乱沸腾。
没有意识地抓住了陆时遇衣襟的手被覆住,往上带着贴上颈侧,一寸寸地抚过那道细长结痂的挠痕,连被皮肉包裹的骨头都开始发烫发麻,止不住地爬上细微的战栗。
“除了芹菜之外没有忌口,”可偏偏做出了这种事的人抵着他的鼻尖,问出的却是与当前的场景毫无干系的日常问题,“对吗?”
许知阮浑身都哆嗦一下,尾巴都不自觉地绷直了,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战栗沿着后颈,一只爬到了头顶,骨头缝里仿佛都泛起酥麻。
陆时遇低低地笑了一声,也没等许知阮回答,亲了亲他发烫的面颊,就起身走出了卧室。房门合上的轻微“咔哒”声响起,并未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缓缓要远去,油烟机启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跟着传来,伴着一些并不明显的动静,一同被紧闭的卧室门阻隔在外。
许知阮嗅着空气里逐渐飘起的食物香气,好一会儿才蓦然回过神一样,把自己的脸一下埋进被子里,刚刚被嘴唇轻轻擦过的地方烫得简直要烧起来,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氧气都仿佛变得短缺。
那是一种与被快感逼到绝境时,并不相同的窒息感。
——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让许知阮感到无措。
被子底下的尾巴不自觉地又卷成了一团,桃心的尖尖蹭着床单左右来回地转,许知阮猛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让自己过热的大脑稍稍降温,恢复了最基本的运转。
所以,首先——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知阮睁开眼睛,往后摸了摸自己不安分的尾巴。
自己的翅膀和尾巴,会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冒出来,这一点许知阮在之前有一次在打游戏,被气到差点摔手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甚至凭借本能,稍微学会了一点把它们藏起来的办法。
虽然之后会感到很饿,但只要他想,这会儿他就能让这条晃晃悠悠的尾巴,从自己的屁股后面消失。
只是……
想到陆时遇满脸困惑地反问“尾巴怎么了”的样子,许知阮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果然还是……很奇怪。
就和上次去海洋馆——或者应该说,自己“受到魅魔影响”,和陆时遇的每一次相处——的时候一样。似乎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无论自己身上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对方都不会产生任何怀疑,而是将其当做理所当然的常识来接受。
——真的不会产生任何怀疑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产生怀疑?
许知阮从被子底下探出脑袋。
今天在来之前,陆时遇并没有吩咐他做什么吧?为什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认定了,自己一定不会把人推开?
说起来,“魅魔”的技能……到底是什么?
不同的魅魔技能并不相同,被契约的魅魔技能与契约者相关——陆时遇显然也是知道这些的。可到现在为止,对方甚至没有做出过哪怕一次探究、确认这一点的举动。
到底是不想去探究,还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可以探究、应该探究?
从手心里溜出去的尾巴无意识地晃了晃,翅膀也跟着冒出来,许知阮把盖在脸上的被子拉了下来,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眸光闪动。
魅魔确实,生来就带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吧?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完好的整套睡衣,许知阮蹭了蹭枕头,心底缓缓地冒出了一个有些恶劣的计划。
不管陆时遇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一次都只有自己被欺负……果然还是有点过分吧?
…………
陆时遇关上火,把锅里炒好的荷兰豆装盘,又往边上还在炖着的海带汤里加了点盐,这才把火重新关小——然后忍不住地重重叹了口气。
他确实是失控了。
明明最开始只是想着要亲一亲、摸一摸,缓解一下自己拿实在太过躁动的情绪,却仅仅因为一个主动的吻,就做到了那种地步——甚至就连陆时遇自己,都觉得自己会直接做到最后一步。
所以在好不容易踩下刹车之后,他才会连那么明显的状况都没能察觉到,就那样抱着许知阮去了浴室。
而在那样的情况下,想要装作没能发现某条明晃晃地缠在自己手腕上的东西,是根本不现实的事情。
许知阮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这并不代表对方就是傻子。如果露出太过明显的马脚,不可能不被发现。
——但即便如此,他当时的应对也实在太可疑了。哪怕当时用其他的办法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让许知阮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事后对方也不可能就那样轻轻揭过。
所以……
陆时遇尝了尝汤的咸淡,伸手关了火。
该用怎样的理由,听起来才会更合逻辑一点呢?
当时昏了头,只以为那是什么逼真的穿戴型玩具;
魅魔的一些技能本来就能让人长出尾巴,以此来增添性爱的刺激程度;
也可以直接装傻,无论许知阮问什么,都只当做不知道;
又或者——
陆时遇关掉持续运作的油烟机,解下身上的围裙,又把炒好的菜一一端上桌,正要去房间里喊许知阮起来,紧闭的房门却先一步打开了。不久前还发着抖,在陆时遇怀里喷水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许知阮的下半身是全裸的。
他套着一件并不贴身的衬衣。稍显宽松的设计让衣摆垂过了腿根,堪堪与腿心齐平,甚至不需要多大的动作,在旁的人只需要稍稍变换角度,就能从缝隙间窥到哪未被遮挡严实的软嫩阴户。
微微舒张的蝠翼从背后割开的口子里伸出来,桃心尾巴安静地在身后垂落,因紧张而不自觉地轻微勾晃。
像那个被陆时遇捧在手心亲吻、揉弄的小小魅魔,原模原样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甚至因为上身的衬衫小了一号,更显出几分强烈的色气。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候,陆时遇的大脑完全是空白的,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回忆起刚才在思考的事情,尽数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所占据,搅成乱糟糟的一团线条。
可偏偏这种时候,面前这个该被按住操透的魅魔,还故作无辜地小小声问他:“看起来很、奇怪……吗?”
那张本就足够好看的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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