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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要求对堂兄来说并不困难。”
袭衍威没想到汪紫薰的魅力那么大,不过是跟她睡了一晚而已,袭自琮就被他迷住了,看来,他得好好利用这个优势。
“有话快说。”
袭自琮从不受人威胁,但是,当他的眼神一落在汪紫薰身上,愧疚感便湧入他的心中,教他破了先例。
“很简单,我希望堂兄今后不要再踏进杭州一步,即使紫薰有了身孕,你也不能与她有任何牵扯,你若是违反诺言,我一定会将紫薰整得生不如死。”袭衍威说得稀松平常,彷佛打骂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真是教我寒透了心。”
袭自琮凌厉地凝睇他一眼,严肃的黑眸含有浓浓的厌恶,接着,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至于汪紫薰,他唯一所能为她做的就是离她远远的
“哭!哭!哭!你除了掉眼泪,还会做什么﹖﹗”袭衍威才踏进房门,就听到她的哭声,全身的火气都湧上来了。
这女人真是烦死人了!眼睛才刚睁开,就开始掉眼泪,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是”
两行清泪在瞬间染湿了汪紫薰那小巧的脸蛋,她愈哭愈觉得伤心,除了身体的疼痛外,心里的困惑迷离更是教她难过死了。
“你再哭哭啼啼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袭衍威冷酷地拧起眉头,简单扼要地向她解释“其实,我只是找个人代替我执行丈夫的责任,让你早日怀孕罢了,你用不着哭得死去活来的。”
为了避免她跑去向别人问东问西,他只好亲自跟她说明白,免得话传进他父亲的耳中,为他惹来麻烦。
汪紫薰震惊得俏脸一白,她早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但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么荒唐可怕的事情。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哭着问。
原来她在不自觉中失去了貞节,还背叛了丈夫!天啊!她好恨自己的无知喔!发生这种事情,教她怎么有脸活下去啊?
“你哭什么鬼啊?”一抹烦厌闪过袭衍威的眼眸,让他的口气变得相当差。“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只要你怀有身孕,日子就会好过一点,难道你想一辈子看我父亲的脸色啊?”
他从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我不想活了”
汪紫薰并非矯情的寻死,只见她羞愧得真的往床柱一头撞过去,可惜她的身体过于虛弱,不但没有撞死自己,反而多添了一道伤口,深红的血液从她的额头泊泊流下。
没多久的工夫,血已经染湿了被褥
而袭衍威则冷眼旁观一切,根本没有阻止她的寻死,直到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才把腰带解下来,冷冷地丟到她身上。“哼!你要死就死吧!但是别弄脏了我的石涛居。”
汪紫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右手紧紧抓着他丟来的腰带,挣扎着要爬起身来,可惜一阵阵的晕眩猛然袭来,让她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去啊!带着袭自琮的孩子一起去死啊!这里又没有人阻止得了你。”袭衍威毫不在乎地将双手橫抱在胸前。
他算准了汪紫薰的单纯好骗,所以随便骗了她几句,就算她想死,也得把腹中可能已经孕育的孩子先生下来再死。
“孩子”
汪紫薰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蠢女人!”
袭衍威摇着头走出房间。
泉州是个滨海的山城,风景绮丽,以“清紫葵罗”四山为最,又享有“海滨鄒鲁”的美譽,且文风鼎盛,花香书香齐馥,是个地灵人杰的好地方。
不过,泉州城之所以名闻遐邇,并不是因为这些外在的条件,主要还是由于“千里船行”设于此地,使得全国商旅开始重视这个港口城市。
“千里船行”不但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船行,更拥有全国最大的造船工厂,其自行制造的客船、货船,甚至海船都有着坚固的外殼与快捷的航速,再加上它那驶遍七泽十藪、三江五湖的便利航线,使“千里船行”在短短几年之间声名大噪,其运输量远远凌驾在其他船行之上,也造就了泉州的传奇。
而“千里船行”正是袭氏兄弟两人联手所创。
当年,他们的父母因经商失败,被讨債的商家活活逼死,他们为了还債及养活当时才九岁的妹妹,只好轮流出海跑船,没出海的人则在家照顾袭虹情,她因为亲眼目睹父母的自尽而受到严重的刺激,才会使得心智停留在九岁。
他们兄弟在海上学得一切技术后,便将所有的积蓄投资在一家破产的破产的船行上,于是才有了“千里船行”的雛型。
袭自琮的个性虽然严肃,但是对商场的事却能立刻做出英明果決的判断,深具卓越的眼光,他使得船行的规模愈来愈大,再加上袭千瓖拥有设计船只的天分,简直让“千里船行”如虎添翼。
这日——
“我要你去迎娶周家小姐。”袭自琮简单的几个字在袭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这是什么意思?”袭千瓖放下啜了几口的茶杯,冷冷地挑起傲眉来。
袭自琮揉了揉眉心。“因为我不能娶周家小姐。”在玷污了汪紫薰的清白后,他怎么能娶别的姑娘为妻呢?
虽然周家是当年逼死他们父母的兇手,但是在几年前,他们兄弟累积了足够的财力后,便已对周家採取报复行动,让他们从此一蹶不振了。
照理说两家之间的恩怨也应该结束了,只是没想到周家的人竟如此厚颜无耻,拿着一张当年指腹为婚的婚约找上门来,要求袭千瓖迎娶他们的小女儿入门。
经过查证,那张婚约确实是他们父亲当年亲手签下的,袭自琮逼于无奈地答应这门亲事,但是袭千壤性情孤傲,根本不将世俗礼法放在眼中,更别说是答应迎娶周家的小女儿,所以,这项责任自然落在袭自琮身上了。
“为什么?”
袭千瓖瞇起阴冷的漂亮眸子,今日他若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定会与他翻脸。
当初,不知道谁那么崇高,说由他来履行父亲所订下的婚事,谁知现在他竟然反悔,想把那女人推给他!
“你没必要知道原因。”袭自琮也说不清楚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千瓖,你的年纪不小了,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袭千瓖僵直着身躯,阴沉的神色足以教不认识他的人吓破胆。“你明知道我讨厌女人,还叫我接下你的烂摊子!”
“别跟大哥计较这种事了。”袭自琮拍拍他健壯的肩膀。“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好吗?”
“不好。”袭千瓖斬钉截铁地拒绝,突地,一个人名闪过他的脑海。“是不是与汪紫薰有关?”
袭自琮的脸色微变,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沉下嗓音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存在?”
照理说,像袭千瓖这么冷漠、不爱与人相处的人,不应该知道有汪紫薰这个人才对。
“任叔告诉我的。”
袭千瓖见着他的反应,总算明白任叔在担心什么了,他从未在他大哥脸上见过如此怪异、如此心虛的神情。
“没看过这么嘴啐的老头。”袭自琮慍怒地嘀咕一声。“他还说了什么?”
任冀平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船员,为人热情正直,不仅在船上不遗余力地教导他们兄弟两,还与他们建立了如父子般的感情,所以,当他们要离开那艘船的时候,任冀平就跟着他们兄弟走了。
“他说你爱上了衍威的妻子,还派人去调查她的近況。”袭千瓖的值问蹙起一个冷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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