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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麟上下检查了一遍褚师临，看到他没有受伤后，回头生气地看向那个瘦弱的身影。

“我都说了，他是我朋友，你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身影嗫喏着不敢开口，还是褚师临戳了戳毛都快炸起来的穆麟，解释道：“那是他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应。”

“闭嘴！”穆麟回头看他，眼眶都红了：“就你博学，就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还敢进来？我就应该看着你被扎成刺猬，然后我就不用养你了，省的费钱还得被你骗。”

褚师临：“”

完了，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这可咋哄?

作者有话要说：

穆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怎么不说话，我都气成这样了，你都不哄我！

褚师临：我只是你养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小僵尸，我哄你，你真的不会不养我吗？

穆麟：你什么意思？

褚师临：我骗了你，babababa

穆麟：褚师临你受死吧，居然隐瞒了我这么多事！！！

褚师临：救命！！！

确认

褚师临有些悻悻的，但看到穆麟这么关心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甜，但又有些酸涩。

这种感觉弄得他那颗心脏有些不适，他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心口的位置。

一直关注褚师临的穆麟见到褚师临手抚胸口，以为他刚刚受伤了，连忙扶住他，焦急地问他怎么了，连生气都忘了。

褚师临看着穆麟焦急的神色，刚刚的那股感觉更加强烈了，他突然伸手将穆麟紧紧拥入怀中，似解释、似埋怨地说：“你担心我，我就不担心你吗？你突然晕倒，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穆麟被问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嘴角挂起一抹轻笑，轻轻拍打褚师临的后背安抚他。

“是我考虑不周了，放心，有你在，没有人可以暗害我的。”

穆麟放开褚师临，强迫他看自己的眼睛：“你那么厉害，会保护我的，对吗？”

褚师临点了点头，再次抱紧穆麟，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害怕穆麟出事，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一通埋怨居然阴差阳错地让穆麟放过了他。

想到这，褚师临内心变得更加柔软了一些，他将头埋在穆麟的肩膀上蹭了蹭，再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身影正在看着他俩。

他小声在穆麟耳边问：“他就是青瓷面具的器灵？”

穆麟“嗯”了一声，回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他突然把我拉进来，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说到这，穆麟顿了一下，挣开褚师临的怀抱，看着他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被拉来这里？我虽然可以和器灵交谈，但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而且——”

“而且什么？”褚师临心中咯噔一下，他感觉穆麟已经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了。

穆麟叹了一口气：“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这种事情居然一点都不惊讶，好像我以前经常这么干似的。”

褚师临目光闪烁了一下，握住他的手，笑着安慰：“可能你小时候梦里经常被器灵拉去玩，只不过醒来不记得了而已。”

“可能吧。”

穆麟深深看了褚师临一眼，嘴角微微耷拉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原样地笑道：“他告诉了我好多事情，他说他可以感应到自己另一半就离这里不远，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查一查西城古玩市场和收藏大家。”

褚师临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穆麟的眼神却变得幽深。

穆麟撒谎了，他撒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嘴角耷拉一下，可能穆麟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但熟悉穆麟的人都知道。

那穆麟为什么会撒谎？褚师临知道他不会在案件上有所隐瞒，结合穆麟前面的问题，以及看向自己的眼神，褚师临知道了。

穆麟应该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了，也有可能已经有了明确的猜想，所以才会试探他，看他知不知道。

毕竟他和青瓷面具同属四圣器的器灵，就算青瓷面具的器灵生的晚，但穆麟还真未必没见过，或者他们之间有特殊的感应方式。

想到这，褚师临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听到穆麟“嘶”的一声，他才赶紧放开，但看着穆麟清澈的眼神，却什么鬼话都说不出来了。

穆麟也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褚师临解释，他拿到青瓷面具后看到的一切。

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青瓷面具的器灵，而是从他面具悠久的记忆中看到了褚师临的真正死因，以及自己就是炼化褚师临的那樽青铜方尊。

他居然是害死褚师临的帮凶！

刚开始他是不信的，但想到自己身上确实有很多异于常人的地方，再加上青瓷器灵的出现，他在青瓷器灵身上竟然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这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十分有可能的事实，也是他心神动荡，才让褚师临找到这里。

现在褚师临这个苦主就站在他面前，而且十分有可能已经从青瓷器灵反常的举动中猜出自己也是器灵。

如果褚师临再聪明一点，看到他对待青瓷器灵的态度，即使猜不出他就是青铜方尊的器灵，也会猜到他是四圣器之一的器灵。

四圣器都算是害死褚师临的帮凶，那褚师临会不会恨他，会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会不会就不让他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