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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
“母后,这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作者有话说:
恢复记忆快了,应该就在这两天吧。
61
◎东宫藏娇!◎
姜唯洇回头看见谢斐, 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殿下果然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他定是得知她被请到坤宁宫后赶来救她了。
谢斐站在姜唯洇身侧停下, 淡然从容地面向舒皇后。
舒皇后勾起冷笑:“你倒是很大方啊太子。”
代表身份的凤簪说送就送出去了。
谢斐淡笑:“那得多谢母后才是。”
若非母后特地拿凤簪试探他,他也不会将计就计直接送给了姜唯洇。
姜唯洇听不懂这母子俩在打什么哑谜, 只是她感觉皇后娘娘对殿下送给她的东西虽然表达出了不悦, 但又不像真的很生气。
不过皇宫里的人, 可真是让人看不明白啊,说句话都像听天书似的。
舒皇后严肃道:“太子可是想清楚了?”
想清楚这被千万双眼睛盯着的太子妃之位,就这般给了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
谢斐沉默不语。
舒皇后眯了眯眸, 想必阿斐还在迟疑。
舒皇后倒不是那般迂腐之人, 她并非把门第看的很重要,相比家世,她更加看重姑娘的品性及适不适合阿斐, 只是皇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太子妃之位也不仅仅是阿斐一个人的事。
倘若她撒手不管, 阿斐也会面对朝臣的群柬, 届时加重在他身上的压力可比此刻难得多了。
谢斐唇角微翘,意味深长地道:“母后觉得,儿臣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说罢,他拽着姜唯洇的手腕起身离去。
姜唯洇吓了一跳,在即将出了坤宁宫之前, 连忙道:“皇后娘娘,我先走了。”
舒皇后微怔, 随即笑了一声。
谢柔好奇道:“母后在笑什么啊?洇洇有那么搞笑么?”
虽然方才那句匆忙的道别是有点好笑, 但母后不至于笑点这么低吧?
舒皇后轻咳一声:“柔儿, 你皇兄还真不像你父皇, 该不会最像你父皇的是你吧?”
谢柔笑嘻嘻道:“父皇怎么了?父皇不是挺好的吗,多么疼柔儿啊。”
舒皇后面上的笑意倏然凝固:“那么喜欢你父皇,那就别来本宫的坤宁宫了。”
谢柔心里一慌,她长这么大还不明白母后和父皇之间的隔阂究竟是什么,但就隐约觉得母后心里是很怪父皇的,所以她每回都不太敢在母后面前提起父皇,方才竟然给忘了。
她扑到舒皇后怀里,搂着舒皇后的腰撒娇道:“可是柔儿最喜欢母后啊,母后不要赶柔儿走嘛。”
谢斐拉着姜唯洇出了坤宁宫,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姜唯洇跟上去有点困难,委委屈屈地扯着他的手腕道:“殿下慢点啦,我跟不上你了。”
谢斐倏地驻足,上下打量了眼她的身高,莫名问道:“你幼时是不是没饭吃?”
怎生得这么矮?
姜唯洇一楞,反应过来后就气得撒开手,哼道:“殿下怎么还揭我伤疤呢?我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记得啊。”
“不过,我从前和殿下都有过一段情了,想必殿下对我以前的事很了解吧?”
谢斐脸色微变。
姜唯洇又贴了上去,仰起脸看他:“殿下还一直没有跟我说过,我们从前究竟是如何相识,如何相爱的呢?”
她只知道因为她从前本性太恶毒了,殿下才与她断情,但除此之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殿下先前也总是对她冷着一张脸,弄得她都不敢问。
谢斐和姜唯洇才从坤宁宫出来,一路上不知引起了多少宫人的注意,不少宫女低着头走路,见到太子时行礼的间隙,还不忘抽出空悄悄打量站在太子身边的姑娘是谁。
太子似乎也没想着避讳,公然让那姑娘跟着他往东宫的方向行走。
“殿下,你没回答我问题呢!等等我啊。”
一行宫女心照不宣地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望着那二人远去的身影,窃窃私语:“你们方才看到了吗?太子殿下跟那姑娘挨得可别提多近了。”
“那哪里是殿下挨得近啊,你没瞧见是那姑娘非要贴着殿下?”
“别管谁贴谁了,殿下身旁有了姑娘这是事实,那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怎么我在宫里都未曾见过呢?”
另一个年长的宫女道:“看穿着打扮应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过,她身上那套裙子的绸缎可是极其罕有的上好绸缎……”
“你们说该不会……”
殿下该不会好事将近了吧?
几名宫女站在原地聊起这些便没完没了,丝毫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沈云绣跟着母亲进宫来看皇后娘娘,正路过此处打算去坤宁宫,老远便听到那几个宫女在聊太子。
她当即便警铃大响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等听到方才太子殿下和一个姑娘亲密相贴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沉。
“母亲,我能去东宫一趟吗?”
沈云绣急得坐不住了,想要确认那些宫女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静贞郡主神色冷静道:“绣儿,母亲教你的都忘了?凡事急不得,是你的就该是你的,跑不掉的。”
沈云绣咬了咬唇,心里有些难受,母亲方才分明也听到了那些话,为何半点都不为她担心。
若是太子妃真该是她的位置,为何迟迟不见殿下与她订婚?就连平日看到她时,也从不会主动与她多说一句话,这像是会把太子妃之位留给她的样子吗?
回了东宫后,直到入夜了,姜唯洇还不厌其烦追着谢斐问她从前的事。
她已经从他们当初相识、相爱、断情、这三个阶段猜测了无数个版本的故事。
“我与殿下是在淮州相识,听闻殿下当初去淮州是有微服私访的公务,那定然那时不是以太子的身份与我认识的。嗯,我长得不错但家庭背景想必极其困难,某日夜里殿下出来夜游,意外撞见在街道卖花挣钱的我,于是对坚韧向上的我一见倾心,殿下再隐藏身份追求我,于是我与殿下才在淮州展开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情爱时光。”
“但一切的快乐极其短暂,殿下的身份无法久留淮州,于是便想把我带来长安,我那时不知殿下的真实身份,不愿舍弃一切与殿下离开。正要离开淮州的当夜,殿下又意外发现了我的真面目,这才对我大失所望彻底断了与我之间的情意。”
“殿下离开后,我心知自己的错误,开始天天以泪洗面打算开始好好做人,半年后,又实在抵不住内心对殿下的爱意,便大胆从淮州一路追到了长安,结果在找到殿下的前一天,我却因为摔伤了脑袋失忆了。”
兽形的小香炉炉顶溢出淡薄的熏香,姜唯洇趴在书案前盯着谢斐精致的面容,问道:“殿下,事实是不是如我猜测的这般?”
谢斐执笔的手缓缓收紧,定神看她,“你就这么在意失忆前的事?”
姜唯洇点点头。
谢斐心绪愈发沉重,愈发心烦。
“殿下是不开心了?”
“没有。”
姜唯洇陈述道:“殿下是不开心了。”
谢斐:“没有。”
屋内诡异地安静了一阵子。
姜唯洇愁苦的面容渐渐的浮现愧疚,她竟是得意忘形到给忘了,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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