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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准备。
温凉年在场内场外进进出出,协助工作人员点名与联系舞者,而在第一场表演即将开始之时,舞台下面已经坐满了观众,座无虚席。
前面几场是当地俄罗斯舞团的表演,民族舞表演排序第四,目前所有舞者都抵达了现场,试衣间里人声嘈杂,催场的工作人员喊声此起彼落,待李善倩与其他舞者们上场时,温凉年刻意绕到前台去,找了处地方观赏表演。
李善倩本就是她在国内时就关注许久的民族舞老师,在短短一年内利用自媒t从一个名不经传的舞蹈老师一步步闯出了些名气,可谓是一个实力派的舞者,尤其李善倩擅长编舞创作,这正是她需要从李善倩身上学习的一部分。
只见舞台上的李善倩身段柔软,纱裙晃荡,流畅的舞蹈动作完全展现出本身扎实浑厚的功底,搭配着葫芦丝的背景音乐,格外有古典轻灵的韵味。
整支舞不过两分钟,温凉年却是越发欣赏民族舞的风格,以往她只是按着母亲要求去学的芭蕾,谈不上特别喜欢,可民族舞是她打从心里喜ai的舞种,不但要学会,还想把基础打得足够扎实,这次能在俄罗斯遇上李善倩,属实是非常幸运了。
表演一结束,温凉年又回到了后台,李善倩看到她就笑了笑,“如何?”
温凉年诚心实意道,“在晚会现场亲眼看到你的表演后,更确定想走这条路了。”
李善倩拍拍她的肩膀,温和道,“那就好,现在咱们表演结束了,接下来是你的自由时间,想去哪儿就去吧,九点时记得回来后台集合,我送你回去。”
“好的。”
温凉年点点头,看着李善倩又匆匆离开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估算自己还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时间,便先去附近摊位晃了几圈。
这次秋季晚会的摊位卖的都是小吃与一些手工饰品,或是那种带有俄罗斯风情的可ai摆件,大多数是华人摆摊,只有少数摊主是当地人,大抵是因为这次晚会本就是面向华人的。
温凉年还不怎么饿,g脆来回逛了几圈当做散步,最后看中了一只古风的玉兰花银se发簪,考虑到未来如果要拍摄民族舞作品集,装扮必定是不能少的,就g脆掏钱买了下了。
在她逛摊的期间,两个身形魁梧的中东男x迎面大步而来,像是压根儿没注意到温凉年似的,经过时撞了她一下,温凉年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下意识抬眼扫过去,恰好那个蒙面男也回头看向她。
温凉年很自然地将眼神随意掠过后方,又扭回头专注看着摊贩上贩卖的饰品。
这人不对劲。
那个男人带着黑头巾,下半张脸被深se布巾遮掩,双眼是浅棕se,皮肤黝黑,眼尾浮现几缕细纹,看向她的眼神可不怎么友好。
温凉年这些年遇过不少恶人,也有些人对她动过杀心,b如川哥,b如陈彪,他们的眼神都是富含侵略x的,戾气格外深重,野x毕露且难掩杀意。
这个蒙面男人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谁会在路上随便撞到一个路人就动了杀意?不是jg神病患就是心里有鬼,温凉年觉着是后者。
以前的温凉年可能不怕si,可现在的她惜命得很。
由于那个蒙面男人仍在凝视着她,她便主动找了个话题与摊主攀谈,故作毫不自知,直到蒙面男人的同伙出声叫他,他才回过身跟着对方离开了。
待那两个中东男x走远,温凉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手心里都是汗。
她不愿意在这地方久待,心里渗得发慌,便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谢nv士,说想要提早回去。
谢nv士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让她去附近的连锁超市等着,马上就来接她。
温凉年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了下来,她匆促地给李善倩发了条信息告知自己有事需提前离开,随即离开了人声鼎沸的秋季晚会,朝另一条街上最近的连锁超市跑去。
差不多在超市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她远远瞧见谢nv士开着车过来,连忙小跑步钻进车里,挽住她的手焦急地小声道,“我们快走吧!”
谢nv士发现她面se发白,也不再废话,当即发动车子朝回家的方向驶去。
温凉年频频回头朝秋季晚会的方向望去,依旧心有余悸。
直到车子终于驶离了市区,她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一直在无声观察她的谢惊唐挑了挑眉,见她似乎状态好了些,开口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温凉年用力搅紧手指,回想起那位中东男x看她的诡异眼神,又禁不住微微发起抖来,最后挤出来的话颠三倒四的,“我不知道……刚才我在晚会上遇到奇怪的人,他可能想杀我,看我的眼神很可怕,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别害怕,你现在是安全的了。”谢惊唐安抚着身旁的小姑娘,同时不慌不忙地伸手调整电台频道,直接转到了新闻电台。
此时俄罗斯新闻电台的主播正以流畅严肃的语气播报最新新闻,“……下面为您cha播一条重要新闻,今晚八点二十七分在莫斯科市中心举办的华人文化秋季晚会上突然发生了恐怖分子袭击事件,进行一场大规模屠杀,并挟持将近二十多名nvx人质,现场遇害人数恐超过两百多人……”
“nn,新闻里提到了什么?”温凉年问道。
她现今俄语虽有一定的基础,但新闻主播说话的语速过快,又用了不少专业艰深的词汇,她实在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询问已在俄罗斯生活多年且jg通俄语的谢nv士。
谢惊唐的眼神逐渐y郁下来,但她很快地收回异样的情绪,轻柔拍了拍温凉年冰凉的手,“你提前离开那儿是对的,现在没事了。”
温凉年心底猛地一沉,意识到现在主播播报的最新新闻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好不容易回到谢家,温凉年甫一下车,就被守在门口的丹汀给抱住了。
丹汀挺着大肚子,心急地拉着温凉年的手反复检查是否有受到任何伤害,直到确定她毫发无损后,惊魂未定的喃喃道,“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温凉年反握住她冷冰冰的双手,轻声道,“没事的,我及时离开了秋季晚会,没有受伤。”
谢惊唐拎着钥匙关上车门,见两人还站在外头说话,便劝道,“外面风大,先进去说吧,别着凉了。”
温凉年应了一声好,小心搀扶着行动不便的丹汀进屋。
丹汀噘嘴,嘟囔着自己没那么娇贵,但还是乖乖由着温凉年扶住自己在沙发上缓慢落坐。
小姑娘很贴心,顺手给她拿了几个靠枕垫在腰后,让她能坐得舒服些。
丹汀光是从新闻看到秋季晚会遭到恐怖分子袭击的消息,心里瞬间凉了半截,幸好温凉年没出事,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和表哥交代。
谢惊唐摁开电视,新闻记者正持续更新最新消息,提到俄军已派出军队镇压在场的恐怖分子,但有数名蒙面中东男x及其余二十多名nvx人质早已不知所踪。
同时,新闻台放大了几个从摄像头捕捉到的片段,其中就包含温凉年逛摊贩时撞到的那位领头的蒙面中东男x,他正抬脚用沾着g凅泥巴的短靴重重践踏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nv人,并朝四处张望了几眼,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我猜谢征最近失联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谢惊唐说着,抬手指向电视屏幕上那个蒙面男人,“这个人的眼神不像普通的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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