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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你本就早慧。」一旁安静坐着的男子轻咳了声,云逍遥这才道:「对了,该先帮你们介绍一下。澄思,她就是那位答对最後一道题目的娘子。」上官映雪行了一礼,道:「未先作介绍是儿失礼,望先生莫怪。儿姓上官,在家排名??」话未说完,男子便道:「无妨,逍遥已经和我提过你了,不必这麽多礼。倒是??除了上官映雪,你可还有别的名字?」上官映雪思索了片刻後回应:「儿尚未正式取字。但在另一边,儿名唤莫雨棠,莫须有的莫,骤雨的雨,海棠的棠。」男子确认x的覆述了一遍她的名字,点了点头後接着道:「我叫泠澈,听逍遥说,你对学医有兴趣?」上官映雪在听闻泠澈之名时微微瞪大了眸,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回应:「是,儿没有灵力,需要其他本事傍身。」泠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说想学医,却不以救si扶伤为志业?」上官映雪顿了一下,接着严肃而坚定的回答:「是。对儿来说,救si扶伤是过程,为自己打造无法被取代的立足之地才是目的。」泠澈听到这里突然一哂:「上官家出了个有趣的孩子啊。」他看向上官映雪:「想学医,我可以教你,你想让自己无可取代的话,应该没有b我更好的人选了吧?」被泠澈的话语打得措手不及,她求助似的看向云逍遥,云逍遥悠闲地捧起茶杯,道:「我说过要带你走捷径不是吗?」
晚膳时的镇国公府,依循中午时的约定,在绯樱为上官映雪端上汤药时,也同时为两位兄长呈上了相同的药碗。上官映雪的思绪还停留在稍早的凌霄阁,心不在焉地接过药碗,没有多想便如平常一般稍微吹凉了汤药後喝得一乾二净,直至将药碗放回托盘之际见到绯樱似乎在隐忍笑意的神情,她才抬头环视饭桌上的人们,上官羿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面有难se的两兄弟,上官夜溟蹙着眉看着正淡然自若的擦拭嘴唇的上官映雪,不可置信地问:「一样的药?」上官映雪看向上官羿身旁的林管家,林管家语带笑意的回应:「是一样的。」上官映雪亦轻哂,从托盘上将空药碗拿回来放到自己的桌上後吩咐:「点心端去给郎君们吧。」上官夜岚吃了一小块糖糕,缓了缓神se後问:「雪儿平常的药??都是这个味道?」上官映雪笑应:「没有。」见两人似乎松了口气,上官映雪笑着补充:「今天换了新药,之前的更苦一些。」上官夜溟闻言,深x1了一口气後又端起了药碗,上官映雪道:「阿兄们嚐过味道就好,倒不用真的喝完。」上官羿闻言开口:「让他们喝完,开了口让府里人辛苦帮他们熬的药,只是难喝就倒掉,哪有这麽任x的道理?」听到上官羿略带严肃的语气,上官映雪出言缓颊:「阿翁别这麽说,儿第一次喝药也把药吐掉了。」正为上官映雪倒茶的似水闻言动作一顿,上官羿则像是被这番言论逗笑:「雪儿确实是把药吐掉了,是吧,林源。」听到上官羿直呼林管家之名,上官映雪随即端正地坐好,垂眸不再言语,林管家亦是收了笑意,道:「是,娘子当时因为头部受了撞击,有段时间连喝水都会反胃,汤药更是喝了就吐,却不得不喝??」上官映雪放在腿上的手收紧成拳,轻唤:「林叔。」上官羿开口:「你不让林管家说,自己又都轻描淡写,你两位兄长也就以为你这一年养伤真的只是轻松的在休息,想到了来嚐几口汤药,就当作感同了你的身受?你严重时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还为了自己吐掉了方蕊熬的汤药哭着找方蕊道歉??」上官羿说到一半,林管家突然唤到:「阿郎。」似水也匆忙地放下手中的茶壶,俯下身担忧的对上官映雪唤:「娘子。」上官映雪有些茫然的看向似水,顺着似水的目光0了0自己的脸,猛然惊觉自己正在流眼泪,发现泪水止不住後,她慌忙地低下头,用袖子掩着脸道:「阿翁抱歉,儿突然不太舒服,儿先告退。」接着匆忙的站起後出了饭厅。
出了饭厅,上官映雪一手扶着墙,一手掩着唇道:「似水??我不太舒服??我??」绯樱刚依似水的吩咐捧来痰盂,上官映雪就抓着痰盂吐了出来,似水接过痰盂,向绯樱道:「去热一盆水,拿几条帕子沾sh。」林管家从饭厅里跟出来,身旁还有一名妇人,林管家刚开口唤「娘子」,妇人便已上前,从绯樱端过来的水盆中拿出绢帕拧乾,擦拭着上官映雪弄脏的唇角和手,又拧了另一条帕子为她擦脸:「都是阿郎不好,娘子t贴哥哥们,为什麽要凶我们娘子?娘子多委屈啊,大娘已经帮你骂过阿郎了。」妇人从林管家手上拿过茶杯递给上官映雪,上官映雪用茶水漱了口後道:「方大娘,对不起,儿又??」方大娘0了0上官映雪的头:「娘子身t不舒服又有什麽错呢?娘子不想被看到生病的样子,就让林源先回去跟阿郎他们说好不好?」上官映雪点了点头,方大娘向林管家使了眼se,林管家於是行了一礼後退下,上官映雪垂着眸:「对不起??因为儿让大家都很麻烦??」方大娘温柔的为她整理鬓间的碎发:「没事的。娘子的衣服脏了,我们先回去换件舒适的衣裳,晚点若是还有胃口,大娘再替你熬碗粥好不好?」
是夜,上官映雪换了一身衣服,在自己的院中稍事休息後来到了上官羿的房门口,林管家带她进房间後便退了出去,上官羿正在桌前回信,她安静地坐在上官羿对面,一会,上官羿搁笔,抬头道:「适才身t不适,现在可好些了?」上官映雪点头:「已经没事了,让阿翁担心了。」上官羿看着她尚有些浮肿的眼角说:「你两个哥哥以前在军营也都是这样被我训的,回到家之後我的脾气都给你接着了,那俩小子倒落得轻松。」上官映雪垂下头:「是儿踰矩了。」上官羿一口气喝完杯中剩下的茶水,道:「规矩是给外面的人看的,门关起来哪那麽多规矩。」见上官映雪乖巧的替他又把茶水满上,上官羿叹了口气:「护着哥哥的时候挺有胆se,该讨巧卖乖的时候又让人半点不忍心骂。你怎麽就跟你阿耶这麽像?」听着上官羿百般无奈的语气,上官映雪轻轻一笑,上官羿道:「总算是笑了。方蕊说得对,便是指桑骂槐我也不该凶你,是我错了。」他看着愣愣看着他的上官映雪,说:「一家人相护没有不对,但是雪儿,在你学会护住自己前保护你是我们的责任,若你总只顾着我们而半点不想自己,我们也会不知从何护起。晓雾和缁雨固然有把你放在心上,但你们总归差了七岁,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多,要是你有意对他们隐藏什麽,他们大约真的不可能靠自己察觉。可你父母早逝,如果你一点让晓雾和缁雨学会怎麽关心和照顾你的机会都不给,待我入土之际,你又该怎麽办呢?」闻言,上官映雪抿起唇,望着上官羿的眸泛起水光,上官羿用慈ai的目光注视着她一会,接着无奈的笑了笑,转而问:「不说这个了。你这麽晚了还过来,怕也不是刻意来讨我教训的吧。要跟阿翁说说吗?我们雪儿从晚膳起就在烦恼的事。」上官映雪看了看桌上的茶杯,思索了一会後抬头看向上官羿开口:「儿今天出门时遇到了泠先生。」这回换上官羿反应不过来,问:「哪个泠先生?」上官映雪回应:「阿翁南征时的随行医官,湘夫人的弟弟。」上官羿不知想到了什麽,重重的放下了刚拿起的茶杯:「你说澄思?那小子嚷嚷着要隐居已经消失好段时间了,连你重伤时他也只是说了句si不了就全丢给蔡先生了。那小鬼嘴巴最坏了,不是说了什麽惹你伤心了吧?」听到祖父激动的以「小鬼」、「小子」称呼正值壮年的泠澈,上官映雪不禁失笑,摇了摇头道:「泠先生只是说若儿想要学医,他可以教儿。」上官羿问:「那你想去吗?」上官映雪又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一会,她深x1一口气後抬头:「儿想去。」她把茶杯上的手收回,放到腿上端正了坐姿:「儿想要拥有力量和价值,不想要只仰赖镇国公府的名号和父兄们的保护。兄长们十三岁便随军出征,儿虽然慢了一些,但也是时候该上自己的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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