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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谢家！非要我生下来！”她眼睛里蔓延着疯狂，陷入不好的回忆里，指着谢临骂：“所以我宁愿我生的是别人的孩子，都不要是你们谢家的！没想到，我还什么都没干你就信以为真！天天疑神疑鬼谢照不是你的女儿！”

“贱人！”谢临又要扇她耳光。

谢蕴抬手抓住他手腕，愠怒道：“爸！够了！”

闻杉哈哈大笑，嘲讽道：“看吧谢临！谢照，这辈子都不会认你当爸！她会恨你一辈子！你以后每次看到她，你就会想起，你小时候是怎么奚落她，怎么抽她，怎么拿她当出气筒，又是怎么成为一个失败的父亲的！”

“你个疯子！”

谢临气疯了，冲上去就要掐闻杉脖子：“我杀了你！”

几名保镖着急忙慌把人拉住。

谢蕴下令：“我父亲精神错乱，有暴力倾向，现在立马送回别墅静养。”

谢照和顾宴没去看身后的混乱，即将走出会议室时，谢蕴疾步走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阿照，离开家太久，留下吧。”她注视着她，很是坚定道。

沈傲见混战结束，从角落里钻出来，看看谢照，再看看谢蕴，咬着唇什么也没说。

跟谢照兄弟多年，他是期望她回家，可现在他不知道那个破破烂烂的家，他真的还希望阿照回去么？

谢照淡淡笑了下，冲谢蕴道：“鸟儿飞远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会重新筑巢，会重新找她渴望落脚的地方。”

“我们走吧。”顾宴握紧了她的手，望着她道。

谢照点头：“嗯。”

顾宴牵着她的手离开了会议室。

谢蕴站在原地怔怔的，心脏像被揪紧了。

是……迟了，对么？

沈傲抿着唇瓣，看着谢照和顾宴离开的背影，再看看落寞的谢蕴，犹豫了下扣住了她的手腕，安慰道：“你别难过，阿照她有自己的想法……”

谢蕴沉默着，没说话。

走出会议室那瞬间，谢照和顾宴背后一切声音消失。

“我们去足浴中心吧。”顾宴觉得这寿宴恐怕是没法继续了，索性提议。

谢照有点茫然：“足浴中心？”

“最近好累，又没怎么运动，腰酸背痛的，想泡泡脚了。”顾宴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拽着人一个劲儿往外面走。

谢照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难得oga提想去的地方，也就从了。

半个小时后。

两人抵足善坊足浴中心，还是顾宴小区附近的。

谢照轻车熟路领着谢照进去，点了个房间和相熟的技师。

房间是双人间，经过改造的床榻，能睡觉，脚下那部分能打开，下面放置着足浴盆，能放水，此外技师还能按全身，床榻在操控下还能微微倾斜，跟大型躺椅似的。

谢照和顾宴斜躺着泡脚，没点技师按摩。

谢照双脚泡在热乎乎的水里，乏意升腾，望着装潢精致的天花板，从没这么放松过。

过了许久，她没头没脑转过头问闭眼小憩的顾宴：“今天，我帅么？”

顾宴掀开眼睛，笑了下，转头温柔看着她道：“很帅。”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不但帅，还特别好，特别坚强。”

“哪里看出来的？”

“清楚事情的本质，但又能坦然面对，清楚丑恶，还能放下成见，做觉得自己该做的事情。”

谢照胸腔暖暖的，心底生出些依恋，很想很想粘着他，站起身脱离水桶，直接走到他那张床上。

她脚伸进他的桶里，跟他挨着泡脚，坐下问他：“我能抱你么？”

“嗯。”顾宴轻轻笑了下。

谢照躺下把人搂在怀里，顾宴调整了下姿势靠在她胸膛上。

“我第一次做dna鉴定是成年那天，”谢照把玩着他一缕毛绒绒的头发，缓缓道：“我偷偷搞到谢临的发丝，你不知道我当时特别紧张……当时谢家的女佣们，保镖们私底下都在传我是私生女，再加上谢临对我从来不闻不问，我好害怕，我真担心我不是……等报告那几天，你不知道我都一直躲着谢蕴……甚至在去拿报告前一天，我一整晚都没睡着。”

顾宴静静听着，鼻尖酸酸的，没说话。

“拿到报告，我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很确定我就是谢临的亲生女，”谢照抱着他，闭着眼睛继续说：“我心里踏实了，可发现这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不过还好，那时候有沈傲和裴京，高中住校，也不是经常在家……其实，人难过久了，就没那么难过了……”

说着说着，她泡脚泡得有些困了，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不说了。

顾宴微微侧身，抬眼时眼圈有些泛红，看着她静谧的脸颊，眸光闪烁了下，轻轻唤了声：“谢照？”

谢照没说话。

跟oga说这些，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脆弱了？

顾宴又唤了声：“谢照……”

谢照一动不动，开始懊恼起来。

顾宴有些心疼摸着她脸颊，缓缓凑过去吻了下她唇瓣，没注意到alpha逐渐握紧的五指，他深深看着她道：“你要是好好表现，我和宝宝给你当家人，我爸爸妈妈，也可以当你的家人……”

谢照原本就意外oga主动亲吻，心潮蓦然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