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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不是头一次听到郡主的讽刺,他也做足了受罚的准备,于是只绷着脸跪在她面前,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洛嘉一边慢吞吞将汤婆子收好,一边淡声吩咐:“行了,你回去吧。”
贺云铮瞬间破功:“不用誊抄了吗?”
“你誊抄的好吗?”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轻不重地嗤了声。
贺云铮心里一堵,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下。
他应了声,垂着头行礼起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曦照阁,那些以为他会受赏的小丫鬟们各个面露不解。
随后一下午,贺云铮拼了命地干活,用最快的速度把马厩和其余的事都做完,之后便一头扎进屋里,反反复复看书写字!
心眼儿里堵着口说不清的闷,练字的纸都险些被戳破,直到傍晚刘召回来,同他知会了他们已在府里暗中探寻他母亲的下落,贺云铮才缓缓舒了口气,不觉得那么难受。
而刘召回了曦照阁,瞧见洛嘉四平八稳地继续伏案观书,便猜测下午过得倒还顺畅,便将外出所遇之事逐一交代了。
说到最后,他面露愧疚:“老奴惭愧,问了一圈,京中都无人熟识这些有毒的药草。”
洛嘉点点头:“无妨,当年之事连大理寺和刑部都没查出猫腻,哪怕真涉及到这些毒物,行凶者也早已扫干净了痕迹,慢慢再探便是。”
刘召轻叹一声:“可惜了,上次马厩的陆通对毒药来处也一无所知。”
否则,顺着藤蔓也好再摸出点线索啊。
洛嘉笑了笑,已然将这桩早就猜到的事抛到脑后。
又说了三两句旁的,刘召一瞥,发现桌上竟有碗喝了一半的红糖桂圆水,当即欣慰:“近来新调教的这批小丫鬟当算得会伺候了。”
洛嘉一顿,神色有几分古怪:“刘叔说那红糖水?”
刘召理所当然看着她。
“是贺云铮弄来的。”洛嘉神色淡淡。
刘召讶然一瞬,随即难得笑了:“那也好极,不枉郡主提点老奴要记得关心他母亲之事。”
洛嘉嗯了声,随口问道:“你是何时同他说到他母亲之事的?”
午饭之前,贺云铮应当都在学堂吧,而那时刘召还在府中,两人应是碰不上的。
刘召沉吟片刻:“老奴午时拿了郡主抄写的单子出门,有些赶忙,是刚刚回来的时候说的。”
话音刚落,洛嘉有些诧异地抬起眼。
这岂不代表,贺云铮给她送饭、拿汤婆子、求红糖水的时候,还不知他们正着手替他找母亲?
追随
五月初五竞龙舟赛诗会, 江边早早围满了百姓。
众人争相去看江中各大权贵世家以及民间商号们组建的龙舟队竞渡,亦有不少人围绕才子学究们吟诗作对,时不时发出些高声喝彩, 好不热闹。
洛嘉还在马车里便听到沿途发出的声声欢呼, 她却没什么兴致掀开车帘去观赏一二。
不就那些老套凡俗模样。
要不是郑雪澄特意相邀, 她甚至连出门都懒得。
郑雪澄敢邀请自己在今日这种场合会面, 想必是有正经事为由头, 不必避嫌, 故而她才生出了些许兴趣, 想看看对方究竟要同她说什么。
临下车时, 小丫鬟走过来, 将她焐了一路的汤婆子换下, 重新替了个新的。
祖母绿色的绸缎包着,落入嫣红的大衫, 又被涂了金粉蔻丹的手指轻轻勾起,像只昏头转向误入花丛的青蜂。
洛嘉今日穿着沙棕色绣团锦的齐胸襦裙, 外罩大衫。
满头乌发高高绾起, 用一套展翅的红玛瑙凤蝶发钿装点, 与她额间的鲜红花钿相映成辉, 衬得面庞白皙小巧, 肩颈修长,高昂的下巴俊美尖瘦,如一朵在沙海中盛放的艳丽玫瑰。
如此盛装出席, 兀一下车,便引了周围几乎全部目光, 人群难抑地连连吸气——
真美啊!
这会儿,私下影绰编排的声音全都不见了, 是忌惮郡主马车边的侍卫,更畏惧圣人与太后今日正在观景台凌空俯瞰,只感叹着哪怕是朵带刺的玫瑰,永嘉郡主也不愧是花丛中最好看的那朵!
李相思随母亲一同坐在观景高台上,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绝代风华。
若非洛嘉早嫁过一遭人,又死了夫婿,只怕艳名会比现在传得更广吧。
她瘪了瘪嘴,上次跑马之后,她捏着鼻子小心谨慎了许久,洛嘉那头却再没什么动静,如今再见着对方,她心情十分复杂。
就好像对方给过一个教训之后,便不屑再与她掰扯了似的。
她悄然朝另一头看去。
男女隔道而坐,郑家的坐席处,郑叔蘅并不在,只有郑家家主——郑叔蘅的父亲郑阁老在同几个近身的同僚举杯宴饮,你来我往。
李相思没见到想见的人,悄悄抿起唇,不太高兴。
昭宁长公主瞥见女儿模样,以为她单是被洛嘉抢了风头才不悦,当即轻轻笑道:“我瞧洛嘉来了,怎也不上来与我们一道呢?”
众人视线皆被引过来,赵琦作为晋王妃,自然早在位次,闻言脸色一变朝下看去。
果真是她!
明明很早之前派人去别院问话,洛嘉绝口未提要来,否则自己也不至于不带着她,而叫两人一道被长公主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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