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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铮略微迟疑,拦住个宫人询问了两句,那宫人见贺云铮此时还在宫中,诧异一瞬,却是支支吾吾不愿作答。
贺云铮越见这场面越觉得奇怪,连南诏使者觐见的事儿都不得不暂且抛到脑后。
正当他打算跟在这些宫人身后一探究竟时,几个内侍远远奔来,一眼瞧见他低呼:
“副指挥使您还在这儿呢!您家遣人在宫门前递话,郡主去您府上了!”
贺云铮眉头猝然拧紧。
相悖
贺云铮回到府中的时候, 洛嘉却不在堂屋。
“郡主人呢?”贺云铮声色低沉,纵使一张皮面看着依旧年轻,但从沙场上下来的武将, 在朝堂上亦沉浮了许久, 与圣人对峙几轮, 曾经的诸多率真天性早被掩得干干净净。
下人无不谨慎, 支支吾吾小声回了句:“您的卧房。”
贺云铮额角跳了跳。
恰好瑛瑛从一旁走上来, 他直觉自己该说些什么, 可僵立半晌, 他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只余一张绷得铁青的俊脸, 眼神骇人。
瑛瑛仗着自己“眼瞎”, 轻清喉咙:“阿兄,郡主好像来府中了, 你快去找找吧。”
贺云铮深吸口气,扭头迈开大步。
等到他瞧见站在院门口的虞焕之与府中其他侍卫们居然已经有说有笑聊上了, 他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荒唐——
他是谁, 他在哪, 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
虞焕之见他来了, 一口大白牙龇得更为灿烂, 二话不说上来猛拍了两把他的肩膀:“好小子,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来及谢你,今儿时间紧, 你先进屋去见见郡主吧。”
贺云铮更加恍惚,竟有点不知道眼下是什么状况了。
他看向对方, 勉强维持着镇定:“无妨,郡主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虞焕之快速扫了眼屋内, 意味深长道:“我哪能知道,你去不就知道了?”
贺云铮便不再多问了。
实际上,洛嘉突然主动前来,还带着这么多相熟的同僚,的确让贺云铮措手不及,宛若回到了一年多前,他与她还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然而那个时候洛嘉也极少会如此主动,多是托人给他传个信儿,宽宏给他个机会来觐见。
贺云铮一时分不清,洛嘉这趟来,是又包藏了什么祸心,还是……来示好的。
但多想无益,贺云铮今夜心中总觉不太安稳,得不到准确回答,当即转身大步迈进院中。
房门一推,熏暖的香气从屋中扑面涌来,心中那股怪异感觉再度升起。
可贺云铮还没来及说话,屋里端坐的洛嘉已然从圆桌旁抬起头,将目光从手中的册页挪到了贺云铮脸上:
“贺指挥日理万机,竟忙到了这个时候才回府啊。”
贺云铮蓦然一怔。
她今日装扮得太过随意,又不同于先前被自己从留仙阁强行带回时的凌乱,宛如只是在自己家中,随意穿戴的一身月牙色的寝衣。
洛嘉先前似乎正在书写什么,刚刚结束,将手中薄薄的信笺抖了抖,慢吞吞折叠好了纳入袖中,不时露出一片霜雪皓腕。
他顿时咽喉焦灼,哑声道:“这些与郡主无关吧?”
“怎与我无关?贺指挥是不是忘了,你我之间还有一场交易?”
洛嘉侧目扬眉,笑得一点儿看不出想法。
这份悠然自得,又隐含锋芒,像极了他们二人头一次见面,她运筹帷幄的模样。
洛嘉忽而又咦了一声:“你额上怎有了新伤?”
贺云铮下意识偏开脸:“偶然碰撞,郡主指的如果是要报答释放虞统领之事,就不必了。”
“为什么不必?”洛嘉故作诧异,随即坦荡扬唇,“你帮了我,我是来给与你该有的回报的。”
她顿了顿,若有所指地看了眼大敞的屋门:“贺指挥确定要这么将我们的谈话放给所有人听吗?”
眼波几经流转,贺云铮觉得自己每寸皮肤都像被火烧过。
他咬牙转身关上了屋门,却未回头,抵着冷硬的门框沉声道:“卑职不需要郡主的回报,救虞统领,本也有自己的打算。”
将人手安插进刑部大理寺等地,多去探寻曾经自己碰触不到的真相……
纵使生涩艰难,但他必须学习,如果当时元魁和郑二出事之前他能有此手段,很多悲剧都不会发生。
迟了,他仍旧要赶上。
洛嘉坐在离他不到三尺的木椅上,闻言却并不诧异,反而轻轻一笑:“贺指挥长进了。”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贺云铮的身后:“可虞焕之他们不知道啊,你来的时候应当也看见了,那些曾与你作同僚的侍卫们,看你的眼神有多感激。”
贺云铮无意识捏紧了拳头,面色却更为冷硬,不去深想洛嘉这么说的意义何在。
随即他听到身后衣料摩擦声,脚步声,声声迫近,直到讥讽在他耳畔:
“我以为贺指挥一直是个很单纯的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成想,也学会一石二鸟了。”
贺云铮皱起眉头:“这算什么一石二鸟……”
“结果是好的,就不算一石二鸟了吗,贺指挥什么时候也开始只看结果,不问手段了?”洛嘉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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