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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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姜玉清紧张变成恐惧,说来说去命自然是b清白重要。
她连忙问:“为何,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男人眉毛微挑,“你如今受了伤,莫说照顾我,你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还需要我照顾你。你说,我捡你回来有何用?”
世上没有白得的便宜,姜玉清明白这个道理。
她是锦衣玉食长大,但不傻,无利可图的事她也不会做。
姜玉清急忙道:“我会好的,待我身子好起来,可以为你端茶倒水。”
她努力地证明着她并不是废物,希望男人不要将她丢出去,她不想被狼叼走吃掉。
他忽然认真起来,收起笑意,道:“那你要告诉我你是何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姜玉清三日前从京城逃出来,在管道上行了两日后转而走山路。
她认为走官道容易招来姜家的人抓她回去。
谁知山路难走,她又孤身一人,脚下踏空一块石头就摔下了山崖,那时的她确实是万念俱灰。
可此一时彼一时,她想着,要如何才能编个像样的缘由骗过眼前的人。
骗人的话还未出口,只听他道:“我记得你说你父亲在京中做官。”
姜玉清心说不妙,这是何意。
她的神se变换男人尽收眼底,他若有似无地道:“假若我带着你进京,找到你的父亲,他会不会给我银子做酬谢。”
官员家中nv儿出走本身深闺家事,未必会大肆宣扬,但一定会派人私下寻找。
姜玉清脸se煞白,“你是何意。”
他却笑了,“我是想告诉你,最好说实话,不要骗我。”
其实他长得极为俊朗,眉眼间有雾气缭绕,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我……我名唤姚玉清,是京城人士,家中父母亲b着我嫁人,我不从,这才逃了出来。”
姜玉清说的话真假参半,京中姓姜的官员一查便知,她借了母亲的姓,不愿和盘托出。若是说出全部实情,那她就有了把柄攥在他手上,那她届时恐怕真的只能任人鱼r0u了。
说完她又后悔了,谎言如同编织的渔网,即使织得再密,水也会从其中流过,依然会有小鱼逃出去。
姜玉清轻颤的眼睫,不点而朱的唇落在男人眼底,他目光平静,似乎是在考量着她说的话有几分真。
他道:“嗯。”
没有追问,也不曾质疑,姜玉清更没底了。
她连忙问:“请问恩人如何称呼?”
“周崖。”
崖,亦或是涯,姜玉清不解,又问道:“是‘高山有崖’吗?”
他忽然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是。”
商贾之家的nv儿有私塾先生教导,京中官员的nv儿也理应如此。
药香在帘中久久不散,姜玉清头一回与陌生男人独处这么长时间,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另有所图。
她一时认为自己是依附着她生存的花儿草儿,又一时认为,她不能不明不白地做了笼中之鸟。
姜玉清决定问个明白,“你先前说过不需要旁人侍候,也不需要银子。那么,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呢。”
她不相信周崖是善心大发的人,救了她却不求回报。
父亲曾教导过她与阿姐,说这世上所有人做任何事都是因有利可图,她还记得当时父亲的神情。
他坐在一张红木雕花云纹交椅之上,隔着丝丝缕缕的檀香,父亲眸光冰冷,然而他的目光并不在她与阿姐身上。
时至今日,姜玉清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正如父亲母亲将她养大是为了让她代替阿姐成亲,那么周崖救她也同样有他的用意,或者说是,目的。
她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跳进了另一个深渊,多可笑。
姜玉清暗暗盘算,若周崖让她做丫鬟下人,她暂且可以忍受,可若是让她做j1any1n掳掠之事,她是万万不会从的。
周崖问道:“你能为我做什么?”
他很是认真,瞧着不像是在开玩笑,姜玉清怔愣住了,“我……”
周崖起身离去,“你如今是残废之躯,好好修养便是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
他好心地阖上门,屋中光亮少了大半,姜玉清的脸隐在半明半昧中,她泄了气般俯下身子,周崖不是容易糊弄的人,而她,前途未卜,生si难定。
她猜测自己仍在云霞山里,她是一个大活人,仅凭周崖一个人,怕是无法带她去太远的地方。
而云霞山又是何处呢。
大梁有十三州,云霞山的位置正在京城东面百里外的钦州,此处多山多河,地势复杂,除却官道唯有崎岖的山路可走。
六月时节,烟雨笼罩着云霞山,天se昏沉到仿佛要压下来,拨开荆棘与树木,行走其中,心里生出无限的恐惧与悲凉。
姜玉清身负行囊,小心翼翼地踩着断枝,“咔嚓”一声,她当即四处张望,草木皆兵。
在府中锦衣玉食长大,她的t力不足以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腿上失了力,直直地滚下山崖。
想起来肺腑间还会隐隐作痛,那时她真的以为五脏六腑摔得移了位。
还有一个重中之重的问题堵在姜玉清心中,周崖是什么人。
他的言行举止不似山民,反而像是朝堂上玩弄权术的人。因为他不明不白的态度让姜玉清想到父亲。
拳头重重地捶在床上,姜玉清不免后悔,或许应该等一等,而不是病急乱投医。
这下才是糟糕至极,她被一个来历神秘,态度不明的男人救下,未来又该何去何从,还是说,他的未来从此需要听周崖的安排。
简直是疯了。
这时周崖推门而入,“该沐浴了。”
姜玉清脸se僵住,她脸se变幻,眉心微蹙,龇牙咧嘴,全然不复半刻钟前的温婉清丽。
她勉强地笑笑,“我下不来床,如何沐浴?”
周崖自然地掀开她的被子,好像没有看见姜玉清的怪异表现,“我抱着你去。”
姜玉清下意识推开他的手,“男nv授受不亲。”
她十分警惕的模样,仿佛怕周崖行不轨之事。
姜玉清的手是微凉的,碰到他的手瞬间,灼烫般收回来。
他道:“你身上有伤,需要以草药入浴。”
姜玉清犹豫道:“一定要如此吗?”
“不一定,”周崖直起身子,说出的话无情地很,“不过你的伤口大概会腐烂。”
闻言,姜玉清顿时吓住了,她也顾不得什么男nv授受不亲了,只是伸出手,"那你快些抱我去。"
她的焦急显而易见,周崖唇角微g,姜玉清怀疑道:“你莫不是在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
周崖拦腰将她抱起,一瞬间的分神让姜玉清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颈。
他身上有清苦的味道,也许是他在为她熬药时染上去的。
出了屋子姜玉清得以窥见到外面的情形。
她果然在山里,周围山叠着山,雾绕着雾,草木葳蕤,看不清路。
回过头是一座草庐,依山而建,悬在山腰,乍一看宛若仙境,让心疑心这里面是否住着位得道避世的老者。
实则此处只有她与周崖。
进了偏堂,一扇素se屏风横在当中,屏风后是木桶衣桁。
阵阵水雾浮在半空,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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