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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梁今曦垂眸扫了自己一眼,“四爷打仗都没挂过这么多彩。”
韩墨骁实在忍不住了,笑得在沙发上打滚,不小心牵扯到痛处,又疼得龇牙咧嘴,面上的表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其实他笑别人身上伤痕累累,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梁四爷倒没舍得给他弄破皮,可身上的指印和吻痕实在不少,青的红的,整个人都快成花猫了。他又白,即便穿了梁四爷的睡衣,过大的领口和袖子、裤脚处露出来的皮肤也是肉眼可见的斑驳。
等他笑完了,梁四爷的气也散了,拍拍他的脸道:“你还挺有劲,起来。”
“没劲了,”韩墨骁以为梁四爷又要做,连连摇头道,“动不了,四爷不要再弄我了。”
“小韩院长还挺爱撒娇。”梁今曦把他拦腰抱起,却不是将他带去床上,而是出了门。
除了第一次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其他时候刚上完床,梁四爷脾气会特别好,特别愿意宠人。
这回韩墨骁陪他胡闹了一天一夜,人都烧糊涂了还由着他继续乱来,一点都没矫情,要不是实在没精力再来一回,只怕真要舍命陪君子。
简直荒唐,又实在酣畅。
由于某些不便言说的原因,梁今曦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情绪和欲望,压制久了,身体渐渐地好像不怎么需要性。
可从遇上韩墨骁的第一回起,他便有些收不住,此后尽管尽量克制了没有老见他,一旦见面却一次比一次欲壑难填。
这回十来天没见,再碰了他便好像怎么都不满足,想到他竟可能有二心,就感觉非要把人真的囫囵个人吞下肚似的。
现下身上和心里的火都纾解得差不多了,浑身上下都像刚打完一场仗那么舒爽,别说抱这个么对味的人走几步路,要他一勺一勺地喂饭,梁四爷都乐意。
“去哪儿?”韩墨骁驾轻就熟地抱着他的脖子问。
“小韩院长猜猜看?”梁今曦淡淡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嘴上那颗小小的唇珠像樱桃树上刚熟透的樱桃。
韩墨骁刚要说话,忽而察觉梁四爷的脸离他太近,不知是不是抱累了,梁四爷将他抱紧了一点,走动间两人稍不注意就会亲到对方嘴上去。
他连忙扭头随便指了个方向,问:“右转?”
纠缠最激烈的时候,两个人也是不接吻的,这好像已经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梁今曦喜欢亲脖子、背和小腹,在能种花的地方种满花,用犬齿细细地磨,用舌头舔舐,故意弄得人上下不得,像极其有耐心的毒蛇,明明可以直接开动,非要费心先给猎物做个全身麻醉,让它在快乐中迷狂,心甘情愿被拆吃入腹。
韩墨骁喜欢亲耳朵和脸颊,频率不高,被弄得受不了的时候才这么去讨好人,实在急了就下重口咬,梁四爷有时候被他咬得“嘶”的一声,扯住他后脑勺的短发将他拉开,还能看见他嘴角红丝丝的血迹。
“你要吃人?”梁四爷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韩院长被他扯得往后仰着头,白豆腐似的脸汗涔涔的,脆弱的玉色脖颈完全暴露在对手面前,可他完全不憷,那双天生含情的眼里似有水波荡漾:“四爷这身腱子肉味道确实不错。”
说完还要用行动挑衅,勾住梁四爷的脖子就咬,结果自然又是新一轮的肉搏、反抗、征服。
尽管两人的武力值相当悬殊,可韩墨骁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曾经还打赢过赵雷音,梁四爷制服起他来颇有趣味;而韩院长总是过得相当憋屈,有这个机会自然撒出去不管,浑身的招都使了出来,反正也不可能真的伤到身经百战的梁四爷。
或许也正因为这样,两人这回大战一天一夜,事后都感觉良好,甚至比从前要更亲密了一些。
不过这不代表韩院长就愿意做些突破底线的事,比如接吻。他是不懂爱情,但他记得大哥曾说过,只有相爱的人才会接吻。
这么贵重的东西,哪能拿出来卖呢?
梁今曦松了松手臂,不再说话,四平八稳地走路,抱着一个成年男人也丝毫不吃力。
拐了弯又走了一段,他停在书房门口,叫韩墨骁推开门,抱着他走了进去。
书房保留着中式装修,满满一墙书架塞得满满当当,少有的几个摆件和装饰也古朴典雅,韩墨骁写的那幅《将进酒》便挂在那张古典沉静的乌木书桌后面。
报纸上那张黑白色的照片没有拍全,韩墨骁又不太记得他办公室的装修,错认为是在办公室拍的。
单看整体的风格,那幅字挂在这儿倒很合适。
只是韩墨骁没想到梁四爷会把他的字挂在这么重要的地方,若有人问起,也不知梁四爷会怎么回答。
梁今曦走到书桌后把人放下,取出文房四宝放在一旁,自己站在桌边开始研墨。
韩墨骁见状便立即警觉起来,站起身笑道:“四爷怎么突然来了兴致,是要画画还是写字,我来替您研墨。”
梁四爷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用下巴指了指椅子:“你坐。”
“我身上还疼着呢,”韩墨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暂时不能坐。”
“那就站着写。”梁四爷掷地有声,在他跟前铺了宣纸拿镇纸镇好,取了狼毫蘸了墨,沉着脸递给他。
韩墨骁僵站着不动,也不伸手去接,因为身体难受,头上不断地冒冷汗,眼睛毛茸茸的,眼神清亮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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