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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子一旦尸变,给予他们各家神宗的威胁,必将衰减至无。
楚希声的血脉力量一定会发生异变,睚眦刀威力必定大不如前,也再没可能将神意触死刀修到血睚那地步。
无相神宗也没法再将楚希声视做核心弟子,他们更可光明正大的召集各方势力,对楚希声施以围杀。
他们饱怀期待,望穿秋水的看向窟口,默默的等待着结果。
霸天来与锋连城几位护法客卿,也在洞窟前各自据地等候。
他们同样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担忧他们旗主的安危。
然而除丹雪菲之外,几人却都在想,楚希声如果死在这里面,那是最好不过。
他们都不是无知蠢货,都能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已落入楚希声的掌控当中。
尽管几人都一门心思想要将楚希声置于死地,现在却都在不情愿的情况下为其所用。
如果楚希声就这么死了,固然会让他们这些心性高傲之人心生遗憾,不过也可以就此脱坑。
‘大黑天’日迦罗与‘鬼影’何七二人也是忧心忡忡。
他们却是真的发愁。
这才刚投靠的靠山,不会就这么倒了吧?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如何自处?
“你们主上应该无恙。”
时知命也在窟口外一座大石上盘膝而坐,神色闲适澹定,略含期待:“姬阳对他未怀恶意,且有所求,不会害他。而无论是楚希声还是他的妹妹,都有抗拒尸毒之力。”
铁狂人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还是静静的看着窟口,心中的忧意无法排解。
铁狂人担忧的是万一。
万一发生其它的情况呢?
那个龙魁之女,很可能是一位永恒神灵!至少也是同等级的存在。
此女如果一心发难,现在伤势未愈的楚芸芸,绝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不过这时候,原本也焦躁难安的陆乱离,蓦然发出了一声冷哼:“放心吧,他不但没事,还好得很。”
她苏醒之后,原本是抱着小平头在这块巨石上来回踱步,几次想要冲入窟内,都被身边几人拦住了。
此时她不但冷静了下来,还冷得像块冰一样,浑身散发着寒气。
“唔?”
风三侧目看了过去:“陆副旗主,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我不好说。”
陆乱离知道这位其实是自己的师伯夏白石,不敢不敬,凝声道:“不过他现在确是安然无恙,应该还在墓内得了好处。”
她看着眼前的蓝色光幕,几乎快用目光把这光幕撕碎。
那家伙都填满了阳源九窍,那状态肯定是好的不行。
就在这时,陆乱离神色一动,看向了西面方向。
那边有一束金光飞至,在飞到窟口处时这金光稍稍一颤,似乎在犹豫。最终坠空而下,落在了陆乱离的手上。
这赫然是一只具有羽嘉血脉的‘鎏冠金羽鸽’。
‘羽嘉’乃上古神禽,是天下九成飞禽的始祖。
《淮南子·墬形训》:“羽嘉生飞龙,飞龙生凤凰,凤凰生鸾鸟,鸾鸟生庶鸟,凡羽者生于庶鸟。”
朝廷天衙锦衣卫的通信,许多时候都是靠‘鎏冠银羽鸽’,虽然豢养起来比较麻烦,却比乾坤飞剑更具灵性,飞行的距离更远,速度更快。
而‘鎏冠金羽鸽’更在‘鎏冠银羽鸽’之上,是铁旗帮从无相神宗引进,总共只有两只。
陆乱离拿出金羽鸽脚下的信符看了片刻,就眸光一亮。
她正为楚希声之事恼火,不过在看完内容之后,唇角还是微微上扬。
“看来是好消息?”铁狂人瞧了过去:“可是东阳湖一战,已经有结果了?”
“正是如此,此战我铁旗帮大获全胜。”
陆乱离将自己手里的信符递了过去:“舟良臣在指挥水战上还颇有天赋,此战逆流上攻三百七十里,击沉舰船四百二十七艘,缴获大船七百余艘,歼敌达四万之巨,俘敌十二万众,水天会已经完了——”
风三也面现笑意。
水天会确实完了,此战之后,水天会在水路上的力量,已被铁旗帮一扫而空。水天会那些世家大阀已是元气大损,再无力量对抗铁旗帮的大军。
他随后一声惊咦道:“主上的这几个道侍部属,都很了得啊,简直前程无量。”
这一战,不止是舟良臣展露出了他的水战天赋,计钱钱与刘若曦二人也大放异彩。
刘若曦不但能指挥作战,率领一支八十艘的铁旗帮精锐水师在全军左翼连破强敌,还独立强杀一位三品武修。
此女赫然也身拥万古千秋之血,以五品上阶位的修为,生生的将对方拖垮,拖死!
计钱钱的战绩,更是辉煌耀目。
此战当中,计钱钱先是遥空射杀四位三品武修,又在两名地榜,七名三品围攻当中大破对手,反杀七人。
预计下一期的论武神机,计钱钱便可进入地榜与名侠榜。
她修为还未到三品,却能跻身地榜之林,已是当世一等一的‘超天柱’。
“他们啊~”陆乱离闻言‘啧’了一声,看向了西面方向:“楚希声那家伙,还挺有眼光的。不知为何,他身边的人,总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出色。还有,无论什么样性情的人,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最终都会为他所用。”
铁狂人哑然失笑:“希声御人,确有其独到之处。用江湖话来说,这叫乱德。”
铁狂人却不自禁的,想起了楚希声的‘十二龙神天守’。
他想希声除了用人,应当还有着非同常人的大气运。
※※※※
神秀江,东阳湖口上游三百七十里,此处残阳似血,将神秀江的江面映照到金灿灿的,掩盖住了江上弥漫的鲜血。
不过江上众多破碎的船只残骸与碎木,还有无数顺水而下的尸体,还是昭示着此处才刚经历过一场血腥大战。
计钱钱伫立于一艘正在下沉的战舰船头,遥望着远空中的残阳。
她脸上没有大胜之后的喜悦,反倒是含着几分踌躇之意。
计钱钱思忖权衡了许久,都无法下定决心,直到刘若曦从远处御空而至。
“钱钱姐怎么还在这里?这艘船都快沉了。”
刘若曦落下之后,就略含好奇的看着计钱钱:“钱钱姐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是若曦啊~”
计钱钱回头看了刘若曦一眼,见少女流露出好奇倾听之色,便苦涩的摇头:“有一桩事,我迟疑难决。不过这事有些复杂,说了你也不懂。”
她与刘若曦关系很好,有什么心事,只要不涉及她的身份与公事,都愿与刘若曦谈。
不过这次的事情关涉重大,也关系到她的未来。
刘若曦闻言笑了笑:“我可能不懂,不过钱钱姐你一个人这样闷着,总不是好事。钱钱姐且说说看,我或许能帮得上忙,别小看我。”
计钱钱皱了皱眉,还是叹了一声;“该怎么说呢?我想要丢弃一些东西,可事到临头时,却又心生犹疑。我认为自己该下定决心了,却又发现自己还有些东西无法割舍。”
刘若曦不由挠了挠头。
计钱钱说的话云山雾罩,她是真没听懂。
对方显然是心有顾及,用词晦涩谨慎,就没有让她听懂的打算。
刘若曦随即若有所思:“那东西一定要丢吗?你无法割舍之物,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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