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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蹦跶不了了。”
“你想怎样。”林以微防备地望望他。
“这样。”谢薄握住了她的手,将双手缚在身后。
小姑娘心头一惊,还以为他要对她来硬的,使劲儿挣扎。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只是拿了根羽毛片,挠她脚痒痒。
“啊!”她惊声叫了起来,想动又不敢,怕碰到另一只脚。
“谢薄!你是小朋友吗!这么幼稚!”
谢薄拿准了她因腿伤不敢动,握着她左腿的脚踝,用羽毛挠她脚底心:“以以,我救了你多少次了,数数看?”
她趴在沙发上咯咯直笑,被他弄得又痒又难受,“谢薄,不要!啊!我错了,不要弄我。”
男人使坏地笑着:“再叫大声点。”
好朋友
林以微用毛巾蘸水擦了身体,将方才滚落花圃时蹭的一身脏兮兮的泥土擦干净。
她知道,谢薄是有点嫌她这一身狼狈的样子。
管他呢,反正她的腿包扎上药,今晚肯定是洗不了澡了,只能简单用毛巾清理一下。
拉蒙公寓虽然大,但能睡觉的卧房,好像只有那间属于他的大主卧。
别的房间属于功能房,不是健身房、就是游戏室,甚至还有个很漂亮的露台无边泳池。
拉蒙公寓是他独处的私人空间,谢薄不打算在这里会客,也没有设置更多的卧房。
家里一切设置,仅供他一人使用。
林以微占了他的房间,不知道谢薄睡哪里,这豪华大平层公寓足有好几百平,墙边有不少隐藏门和隐藏的房间。
林以微所能去到的房间,都是他允许她活动的空间。
有的房间,则不对外开放。
主卧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墙镜,似乎是新装的,上一次她还没有看见。
这面镜子正对这张深灰色两米大床。
镜子对床,风水上来说是很不吉利的布置。
但谢薄百无禁忌。
林以微坐在床边,打量着镜子,也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一向了解自己的美貌,却并不引以为傲。
没有家的庇护,美貌给她带来了太多磋磨和苦难。
初中有大姐头因为看不惯她的长相,使她遭受了长达两年的校园暴力,逐渐长大以后,又被那位禽兽养父言语动作地骚扰过………
养母不仅不保护她,甚至骂她骨子里生得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以微没有学会如何利用美貌为自己的人生加持助益,却饱尝它所带来的艰难苦果。
她从未自我欣赏过,甚至……甚至憎恨自己的模样。
林以微看着那面镜子和镜子里的自己,她知道,十有八九谢薄就在镜子后面看着她。
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一夜极致的沉迷和放纵,恍恍惚惚如一场梦,混着野百合的醉人清香。
一场从未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的旖旎春日梦。
她脸蛋足够漂亮,却并未拥有足够的性张力。
她没有漂亮裙子,不会化妆,性格犟得像一块硬石头。
可那一晚,全凭本能,她在谢薄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美丽。
让她不那么讨厌自己的………美。
性并非是对他者展示自己,而是在彼此欣赏的眼神中、探索和找到自我的过程。
在谢薄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她第一次拥有了性感。
林以微看着那面镜子,看着镜子背后的某种可能性,缓缓脱掉了身上那件长款白衬衫。
虽然她没有漂亮的裙子,内衣却是配套同样的颜色款式。
这是林以微自少女时代穿上第一件胸衣开始,并不奢侈的一个小习惯。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粉色、偏向于浅紫的胸衣,点缀着柔美的蕾丝花边,错综繁复。
她喜欢内衣的颜色稍微丰富一点,不仅限于黑白色,因为她的人生过于单调,藏在规矩衣服之下,她要有属于自己的小乖张。
有时候她觉得,她需要的可能真的不是那一瞬间强烈的“高超”满足,她想要的,仅仅只是脱离日常生活的一丁点意外。
林以微看着镜子,手轻轻抚住了自己,眼神引诱。
………
谢薄坐在单椅边,手里摇晃着一杯白兰地,黑眸平静地欣赏着那面暗色玻璃后的女孩,慢慢啜饮。
毫无疑问,她清楚他在看她。
但她不仅不介意,甚至愿意展现。
这才是她,才是那天晚上富于冒险精神地将他带回家、对他为所欲为的她。
他嘴角提了提,眼神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女孩,饮尽了那一杯白兰地,任由自我开始无限膨胀。
并不触碰。
他享受这种忍耐的感觉。
次日清晨,阳光将女孩从旖旎的梦境中唤醒。
被阳光唤醒,是最惬意的一件事。
只是,以前她的房间、那个由储物间改造的全封闭式小房间,根本晒不到太阳。
林以微穿上拖鞋,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副支撑的拐杖,应该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虽然她的腿还没有伤到需要拐杖这么严重,支撑着腿,勉强能走动,但脚踝隐隐作痛。
有了拐杖的帮扶,右腿不再受力,行走轻松了不少。
林以微撑着拐杖走出房间,四处寻找着谢薄。
房间里空空荡荡,太大了,她甚至不确定他还在家。
林以微走到大门边,按照之前谢薄的方式,唤醒了ai智能管家,要求开门。
却被智能管家冷冰冰的声音拒绝了:“抱歉,您的要求需要更高权限。”
林以微跟智能管家交涉了好久,人家来来回回一句话,没有授权,不肯开门。
所以,谢薄把她关在了家里。
他想干嘛!
林以微摸出手机,给谢薄拨了过去,愤怒质问:“你居然把门锁了,干什么呀,快放我出去!谢薄,你不能就这样把我锁起来,你这样是犯法的!”
谢薄一言不发地听着,等小姑娘这一顿起床气发泄完毕,他才慵懒地开口——
“现在,你走到门边,按下门把手试试。”
林以微半信半疑地将门把手往下一按,咔嚓,房门打开了。
“………”
“傻逼。”他嘲讽地喃了声。
“我……我以为是智能控制的,刚刚叫小美开门,她就不给我开。”
“想你用不惯智能系统,所以切换到了手动模式。”谢薄又骂了句,“是不是猪。”
“谢薄,你才是猪!”
教室里,来蹭课的黎渡转过头望向谢薄。
不用猜,都知道他在跟谁讲电话。
还没见他跟谁这么幼稚地拌过嘴。
“你俩加起来超过十岁没有?”
谢薄伸手按了按他的脑袋,将他脑袋掰回去。
林以微又问:“你在哪里?”
“当然是在上课。”谢薄嗓音戏谑,“我是每年都要拿奖学金的好学生,从不缺课,每位教授都很喜欢我。”
“您真优秀。”她语气带着嘲讽。
“谢谢,欢迎向我学习。”
“不过,今天不是周六吗?”
“公共课。”
“哦。”
谢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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