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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姊我先走了!」闻秀说着便将书包背上左肩,被换作玲姊的老板娘穿上了围裙,对着闻秀笑道:「好好好,走慢点别跌倒了。」「我知道啦。」
大雨过後的空气乾净清新,周遭的景se连带着也清晰明朗了不少。
闻秀,来自师大的一位优秀大二学生,励志要做国中出作业最少的一位国文老师,没有什麽特长,也没有什麽太大的兴趣ai好-----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下午六点,她准时从任职的一间豆浆店下班,领着微薄的薪水,在六点十五分自家中二老弟的补习班门口准时出现。
「姐。」闻秀回首,只见一脸冷漠的木头脸国三帅哥弟弟正背着书包,端正地站在一边的松树边。
「小一,想吃什麽,姐带你去吃。」正当闻秀走过去,习惯x地要弯下腰去看弟弟时,却发现弟弟已经长得跟170的自己差不多高了。
不愧是校草呢,我弟就是帅。闻秀心里自豪地想着。
「都好。」闻一一如既往的高冷。
「今天有没有nv生跟你表白呀?」身为一名弟控,闻秀看着弟弟挺拔的身姿和青涩俊俏的面容,自然而然地开口问道。
一边本来正常走路的闻一身子突地僵y了下,很快地便又恢复正常。
「没有。」他淡淡地否认道。
「嗯我不信,你今天肯定被表白了。」见弟弟不想说,闻秀没有多作勉强。将钥匙cha入锁孔,将安全帽递给闻一,便骑着摩托车戴着闻一向着家的方向走了。
「小一啊,其实我吧嗯」闻秀结巴道。
身为一名九世罪人,闻秀一接到孟婆的讯息之後,便想着要把自家老弟安置在哪,又要怎麽跟弟弟说,才能不伤到小帅哥脆弱的心灵。
是的,九世罪人。
事情还要从闻秀的魂魄刚生成的时候说起。
她好si不si地被赋予了罪人的这个身份,并且一担就是八百多年,而前面那几世的记忆都被她用孟婆汤冲没了,只留下了自己第八世的记忆。
她不记得关於自己第八世之前的一切记忆,也无意去探索这些记忆,毕竟自己都要自己忘记了,还去忆起做甚?岂不是自讨苦吃?
只要记得好的和快乐的就好了。
第八世时,她一出生便非常快乐地住到了一间漂亮的小房子里,男主人和nv主人都对她特别好,过的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快活日子。
然而,在她刚过完十岁生日之後,她便心脏病发,si了,跟猫咪的快乐日子saygoodbye。
她也没有对此有太多的留恋,只是有些难过,但很快地,她就走到了奈何桥边:
「我终於可以摆脱这该si的罪人身份啦!」如果鬼魂有衣服,她此时已经脱掉一切,并且奔跑在奈何桥上了。
「你是撞到头了是吗?你才第八世,还有一世没过完呢。」孟婆边舀汤边对着坐在自己小凳子上的闻秀说道。
「哦没救了啦,我不要我不要,这次我要呆在这里久一点,在人间太累了,没人跟我聊天。」闻秀抱怨道。
「你就当只猫,还累?」孟婆表示自己每天没日没夜地在这里舀汤给鬼喝更累。
「当猫也很累,主人跟你说话你还得给个面子喵几声,累si了好吗?我那时候当猫,那家男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个大病,凌晨三点还在我房间里打电动放老歌,我睡都睡不着。」
「好了好了别烦我了,赶紧投胎去!」孟婆说着便一脚把闻秀踢到了奈何桥下。
轮回井便是在奈何桥底下的一片闪着寒光的水面之下,这算是个小捷径,因为在桥上的那群已经忘却一切记忆了的魂魄们只能绕一大圈到另外一个入口进到轮回井。
当然,这是某些人可以使用的,b如闻秀这种可以保留自己记忆的罪人,与之相反的贵人亦可使用。
在被轮回井里的忘川水冲的同时,闻秀依稀听到了孟婆那个老不si的声音:
「不知道多久之後,天神要在人间进行一次肃清了,你这种行走在恶行之中的魂魄注定不能为祂所容,本来你是要被我扣留在y间的,但我看你可怜,给你指了条生路,去吧孩子。」
第九世,闻秀六岁时,母亲因为生孩子大出血si了,却得了个弟弟闻一。在爸爸和弟弟的陪伴的陪伴下,闻秀还算有段快乐的童年岁月,也快快乐乐地读书,然後考上师大。
丧母自然不是什麽好事,闻秀也哭得挺惨,毕竟是陪伴自己六年并生下自己,抚养自己长大的妈妈嘛。可人总要向前去看的,她深知拘泥於往事不能为自己带来多少好处,因此闻秀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对年幼的弟弟百般疼ai,疼到他爸甚至一度以为这孩子被她已经si去的老妈给夺舍了。
闻秀本来以为伤心的事也就止於此了,谁知二十岁时,老爸因病去世,家里几乎已经没什麽钱了,唯有的就是一间简陋的公寓小套房和一个可ai的弟弟,生活得辛苦。
闻秀b不得已,天天打工以换取姐弟二人的生活,结果好si不si那个天杀的天神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整这出。
闻秀本来已经想了个很完整的理由了-----要去很远的学校实习,但现在要开口,却又有些困难了。
「其实什麽?你也要离开我了吗?」闻一淡淡地说着,那语气彷佛大人一般,让闻秀有些哭笑不得。
闻一这话说得可怜,闻秀也只是默认了,毕竟自己这样拙劣的藉口大概也瞒不过这位数学理化的逻辑天才吧。
「好吧。」他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回归了沉默。
「但不用怕啦,我会等到你十五岁可以去打工的时候再走,这段时间就当是存钱给你啦。」闻秀强压着喉头的酸涩和哽咽,轻松地对闻一说道。
「或者给你找个好人家吧。」「好。」
闻一的声音随着秋风的吹拂,破碎并消散了空中。隔着一层厚厚的挡风板,闻秀看不清少年的神情,只能强颜欢笑并将话题牵到了晚上的吃饭问题。
「我的事务所这里恰好有几间空房,多一个人吃饭也无所谓,来吗?」
台北城喧嚣的街道边,中正纪念堂正前方,这个人的声音却让闻秀记了好久好久。
她说,她叫乔舒。
乔木的乔,望舒的舒。
「我的事务所这里恰好有几间空房,多一个人吃饭也无所谓,来吗?」这几乎杰哥一般的专用诈骗语录,闻秀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手上贴着的好几大张符咒,不禁开始感叹起了自己这无可救药的天真。
哦不,这可以说是愚蠢了。
她现在脑海里只浮现出了四个血淋淋的大字:你被骗了。
「乔大贵人,您说吧,该怎麽处置这位小姑娘。」一名穿着灰se大衣的nv人手里捧着一盒朱红锦盒,盒子上的缠枝牡丹纹样与周遭现代化的环境格格不入。
nv人美yan的双眼轻轻扫过闻秀手上的绳索,冷冽的眼神中透不出一点感情。
「又不说话,没品欸。」那个nv人笑着道,随後便抬眸对上了闻秀的双眼,道:「九世罪人啊真的太烦了,抓都抓不完,说吧,想要怎样的si法?是要锁魄钉钉在心上的酸爽,还是灭灵刀的痛快?」她边说还边把玩着锦盒里的钉子,看向闻秀的眼神里甚至带了一丝冰冷的恨意。
「我选择把你钉si在这片地板上。」
「我现在可不能si,今天小老弟还是要交学费的,就算杀了这边所有人,我也得把那包学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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