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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久没有出过门,风满开车时格外激动,几次都差点超速。车窗露出一条缝隙,风从外边挤进来,将风满的头发吹得飞起。
松月生蜷在副驾,呼吸粗重。
到了医院,风满停好车便绕过去扶着松月生下车,松月生靠在风满身上,本能地搂紧他,双手紧紧抱住风满脖颈,像要被送去打针而不安的小朋友。
“松开,这么多人看着。”风满蹙眉,推了推松月生,松月生压着风满靠在车上,耳边嘈杂的人声让他不太高兴,但风满说话,他便松开风满,风满拉着松月生往医院大堂走。
处理完伤口,松月生要吊针,风满让他坐在走廊等自己缴费,风满脑门上挂着纱布,还要拉着风满依依不舍:“我想跟你一起去。”
旁边坐着的两个小女生一直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
风满按着松月生肩膀:“你在这里等我。”
松月生一把抱住风满的腰,把风满拉到自己腿间:“呜。”
女孩子们:“嘤。”
风满闭了闭眼,烦躁无比:“三分钟。”说完便挣开松月生离开,风满不常来这间医院,迷了路找不到缴费处,恰好遇到一个男人,便上前询问缴费处在哪里。
“下到一楼右拐再左拐,急诊往前一直走就是。”
“谢谢。”风满余光瞥过男人的腿,发觉有什么不对,男人转身时他回过头看了一眼。
——男人的左腿大腿三分之二以下都是义肢。
这时,男人似乎感觉到什么,也回过头,刘海长眼下一些,阴贽的眼神透过头发打到风满脸上。风满偷看被抓了个正着,方才匆忙没有看仔细的男人的脸也正正好看了个清楚。
风满怔了怔。
男人弯起唇角,轻蔑地问:“好看吗?”
“抱歉。”风满立刻别开眼神,下楼。
缴完费后,风满一边往回走一边拨通了罗究电话。
罗究接得很快:“祖宗,你怎么样?那位爷消气了吗?”
“之后再跟你详细说,”风满沉吟片刻,说,“罗究,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前男友了。”
那边静了一会儿,传来罗究轻蔑的笑声:“啊?他竟然还没死啊。”
“他脖子上纹着你的名字,我不太确定,因为他一条腿是义肢,我也只看过你发的照片,挺像的。”风满看了眼路标,左拐,“你知道他截肢吗?”
那边突然断线了,风满蹙眉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一转弯就撞进了男人怀里。
松月生顺手抢过风满手机:“你在跟谁打电话?”
风满懒得解释,直接把松月生拉去吊针。
今天医院人不多,松月生戴着口罩跟风满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上,手被胶布缠着,旁边挂着点滴。
松月生的脑袋靠在风满肩膀,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风满安静地坐着,看医院电视机里无聊的小品。
刚刚他喂给松月生的药里有助眠成分,风满联系了松月生的秘书,等秘书到了他便会离开。风满动了动肩膀,托着松月生的脑袋摆直,松月生一点也没发觉,乖乖睡着,很安心的样子。
手机里松月生的秘书说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正在往这边赶来。
风满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回头自上而下地看了眼松月生。
松月生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脸色苍白,很乖也很可怜,松月生今天一整天都在向风满表达自己很需要他,或许是察觉到他不能永远将风满囚禁在自己身边,也知道风满会离开自己,他想要风满心软。
风满垂在身侧的手重重握了握,再慢慢松开。
他转过身,一步步离开了医院。
风满这段时间已经打算好了一切,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挥杆敲碎玻璃的那几分钟里,碎的不仅仅只是一块玻璃那么简单,碎裂声好像也响在风满心里,他挥杆敲碎的,也包括自己自以为牢固的心墙。
玻璃上一闪而过自己的脸,全部都是因松月生而起的焦急,他只是因为松月生生了病就着急成这样,他再无法否认自己的感情,无法当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或许真的很喜欢松月生,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多。
可是在他的世界里,爱情之前还排列着很多东西。
并不是爱情对他而言不重要,而是他知道爱是易碎的奢侈品,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精力去呵护,让它能够消散得不那么快。
他不希望自己不够强大,无法在遇到爱之后保护好它。
风满时常觉得自己矛盾又复杂,他的确从来都是主导者,他不喜欢未知,尤其是在感情上,如果形容自己的话,他认为自己是刺猬,还是不让任何人摸过肚皮的那种。
但他现在被松月生强行翻过来,绑住四肢强撸了肚皮,松月生让他深刻地记住了被人摸肚皮的滋味儿,说实话除了力度大了点感觉并不坏。
但习惯摊开肚皮被人摸的刺猬还是刺猬吗,风满蹙眉,他不想变成小猫咪,或者是别的什么宠物。
他希望松月生连同他的刺一起喜欢。
但松月生不喜欢。
甚至想要亲手把那些刺拔掉。
这对风满来说是个很危险的信号,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松月生拔掉身上的刺,成为他的宠物,永远给他留一个柔软的肚皮,但那代表着今后松月生离开自己,自己也就丧失了自保能力;,他们悄无声息的脱队了。
山里几乎没什么人,松月生的手在接住风满下岩石后就没松开,十指跟他紧紧相扣,支撑着他在曲折的山路里行走。
两人很快找到了一处小瀑布,水从顶上流下来,汇成一个直径三十米的圆形小溪。
松月生身上的背心外套都是风满的,他脱了外套和水靴,穿着衣裤直接进到水里。
风满站在水边看他。
松月生攀在石头上,抬手摸风满的腿,长发被浸湿,整个人在阳光下都变得亮晶晶的,漂亮得不像真人,像是生长在这片水域的妖精。
风满蹲下去,松月生便撑着身体往上,精准地亲到了风满嘴唇。
水声遮盖了隐秘的唇舌交缠的水声。
风满骤然失去平衡,噗通一声被水妖拉进水里。
溪水并不深,松月生和风满都能踩到底,松月生在水下暧昧地用下身顶顶风满:“害怕吗?”
“泽路会带着那些老板走好走一点的路,来这瀑布的路很难走,他们不会过来。”风满脱下湿透的背心,直接把手伸到了松月生裤子里,“来,给我看看你有多主动大胆玩得开?”
溪水碧绿清澈,能够清楚地看到水下光景,正午的阳光正好,不至于在水里会冷,松月生只拉下风满裤子,露出下身,将风满翻过去,让风满能攀着岸边。
松月生把手指插入风满后穴时,溪水也涌进去一些,风满攀着石头,将脸埋进手臂,后颈被松月生一点点吻过去,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等到扩张得差不多了,风满感觉自己的后穴也被水填满了。
插入的过程比在床上更生涩,为了不被松月生过大的性器撑破,风满竭力放松肌肉,松月生进去一点便停下来,掰过风满下巴跟他接吻。
“疼不疼?”
风满闭着眼,眼睫轻轻颤抖着,强忍不说话。
水面荡开波纹,从两人身体周围,一圈圈蔓延。入侵的过程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长,松月生温柔地抚慰着风满的前端和身体,在风满慢慢放松下来时挺身而入,进入了大半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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