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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门之后,廖至泽都没有确切的真实感,姬颢摇下车窗和他说再见,廖至泽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姬颢靠在座椅上玩手机,车里被琥珀色的灯光填满,姬颢感觉到廖至泽的视线,又看过来,对他笑笑。
车窗仿佛是隔开现实与梦境的结界,廖至泽有些害怕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灯查看自己胸口上的吻痕,那里明晃晃的梅子红色,被姬颢咬出来的,告诉他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廖至泽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心跳得比方才爬楼时更快,他感到眩晕与狂热,心跳头一次不受自己控制。
心跳已经完全袒露了真实的情感,姬颢一定也感觉到了,方才回来路上姬颢的车一路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廖至泽和他谈话时还没觉得紧张,但现在已经道了别,为何反倒紧张起来?
抱着这样的心情,廖至泽度过了一个白日,夜晚到酒吧时精神仍旧恍惚,他时不时盯着姬颢会走入的那扇门看,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姬颢推门而入。
推进来的风鼓起他衣服轻薄的面料,又是一套与先前风格截然不同的衣服,手臂露出大块皮肤,腰间系带,银灰色的丝绸看似垂顺,稍微一动便灵巧地翻飞,让姬颢看上去很轻快,也很舒服。
姬颢看到廖至泽,抿唇一笑,走过去,他的链条包只有手掌那么大,挂在肩膀,姬颢走到廖至泽面前,抬了抬肩膀:“我先去一趟吧台,你帮我放到办公室。”
廖至泽从姬颢肩上拿下包,隔着丝绸碰到他的皮肤,只是轻轻一碰,姬颢的眼神便扫过来,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姬颢抬手理了理头发,放下时却故意擦过廖至泽胸口,隔着工作服擦过他的乳尖,廖至泽缩紧小腹,姬颢眼神渐深,低声问:“肿了吗?”
廖至泽看一眼周围。
他心虚的样子让姬颢觉得好玩,故意逗他:“昨晚我吸得太用力了,担心你穿衣服不舒服,特意在对面药店买了两片创可贴,在包里。”
“没有不舒服。”廖至泽想把姬颢拉到房间里,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下大声聊这种话题?
“那就好。”姬颢耸肩,总算放过廖至泽,转身离开了。
廖至泽这才松了口气。
姬颢巡场回来,进到办公室时廖至泽已经走了,包放在椅子上,链条绕着包身打理好,桌上还摆了一杯热水。
姬颢在椅子上坐下,摸了根烟点燃了含在唇间,往后仰,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吃吃地笑了,将烟掐灭,慢慢啜饮那杯温热的水。
跟廖至泽接吻也如饮一杯热水,温度偏高,唇先是碰到坚硬的牙齿,像是磕在杯沿,被拦了一下,但很快便能够吮到汁液,姬颢没想到看上去如此坚硬的人却有着一副软到令人心颤的唇舌,触碰或者亲吻也都小心翼翼,总是怕弄疼自己。
真把我当女人了吗?姬颢吞下最后一口水,放下水杯,但是他懒得管那么多,和廖至泽的肢体接触令他愉悦,昨晚回去后终于从凌乱的思绪中扯出一丝灵感,久违地画出了设计草图。
如果再深入接触一些,会不会感觉到更多?姬颢从前没有想过自己的灵感之泉会变得干涸,又似乎是自然的结果,他步入这个世界太早,因为母亲,早早浸淫在名利场里,十五岁便走上t台,有了自己的设计作品,他在意大利的酒吧厮混,拖着酒醉的身体去工作室画图,他极有天赋,也极其挥霍天赋,追求极限的自由,认为生命即是一场流淌着欲望的河流,而自己则是飘摇其中的一叶扁舟。
清泉没能一直流下去,积攒的污泥变多了,泉水污浊凝固,堵住了泉眼。
因为缺失责任心,包括在工作生活上的不负责任,他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从云端跌到坚硬的地面,却不愿悔改,只是逃避,从意大利逃到中国。
他相信上帝偏爱自己,自己会在异国他乡重新找到灵感,再回到意大利完成那场夭折的大秀。
他去卡座区找廖至泽,今天晚上很忙,下沉的舞池里人影摇晃,廖至泽忙着搬东西,没注意到姬颢走到自己身后,腰被撞了一下,姬颢钻进他双臂间,推了他一下,两人便靠在拐角的矮栏上,廖至泽扶住姬颢,单手稳稳托住餐盘,无奈地笑了:“你吓我一跳。”
狂欢的人群不会关心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廖至泽的手移到姬颢背上轻轻拍了拍,姬颢放开他,贴在他耳边说:“放下这个东西,立刻到办公室来找我。”
廖至泽一愣,看着姬颢离开的背影,似乎察觉到什么。
廖至泽一放下餐盘,便和领班说自己去一趟卫生间,匆忙去找姬颢。
姬颢站在门后,廖至泽在门口停下来,刚才喷了除味剂,不知道身上的烟酒味道还是不是太浓,会不会呛到姬颢,他这样想着,姬颢已经抬起手,把他压到门上。
“我身上都是烟味还有酒味。”廖至泽说。
姬颢自嘲地笑笑:“那有什么?这种味道又不会臭。”是他从十四岁开始便浸泡其中的味道,骨缝里都沾满了,被腌渍透了。
“你不嫌弃就好。”廖至泽松了口气,这才抱住姬颢,小心翼翼地问,“你心情不好吗?”
姬颢顿了顿,说:“你怎么知道?”
“直觉。”廖至泽挠挠头,“你刚才突然闯进来抱我,我想,你一定遭遇了什么,是又碰到谁骚扰你了吗?”
廖至泽很心疼姬颢,光是穿着女装都会被骚扰,他知道现在姬颢这样的少数群体过得很艰难,他担心自己保护不好姬颢,让姬颢不高兴了,但姬颢摇头说不是。
“就是瘾犯了。”
“瘾犯了?”
“是的,性、瘾。”姬颢一字一顿地说,廖至泽的脸又红了。
姬颢没说话,直接扯开廖至泽外衣,钻进去亲他的胸口,鼻尖擦着廖至泽皮肉,张嘴便咬了慢慢一口的乳肉,再慢慢吮吸,廖至泽胸口起伏快了,乳尖也开始发硬。
姬颢突然想到他去伦敦采风的时候遇见的男妓,他走进公共厕所,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男妓坐在洗手台上,胸前的衣服拱起一个脑袋的弧度,他眼神迷蒙地看着姬颢,丝毫没有被人撞破的窘迫,反而抱紧胸前的脑袋让他吸得更加用力些,大腿根部湿淋淋的,以为姬颢要加入,朝姬颢张开。
他默默转身离开,拒绝了男妓的邀请。
但那一幕刺激到他,他后来有一系列的衣服前襟大敞,露出胸口的大片皮肤,英国绅士沉默寡言,擅长忍耐,总是穿着保守的西装,那名男妓接客时也穿着西装,但前襟敞开,胸口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压抑的躯壳底下是燃烧的欲望,这是姬颢创作的初衷。
姬颢想得太远,只是面前这一幕令他想到遥远的过去,他衔住廖至泽的胸,廖至泽的手环在他背上,温热的皮肤碰在一起,姬颢坏心眼地吸了好久,直到乳尖肿得很高,衣服摩擦都会发疼,买的创可贴也派上了用场。
姬颢盯着廖至泽看,他的衬衫只解到小腹,女人喂奶时才会这样袒胸露乳,姬颢忍不住设想如果那次在伦敦遇到的是廖至泽,他可能会成为他的裙下之臣。
但事实上,是廖至泽成了他的裙下之臣。
自己这样胡闹,廖至泽也只是贴完创可贴,叹了口气,然后捧着他的脸问:“现在心情有好一点了吗?”
姬颢笑,替廖至泽系上纽扣,抚平衬衫:“好多了。”
他决定上衣要做得宽一些,用更柔软一些的布料。
他应该感谢廖至泽,只是接触过两次,他已经给自己带来灵感,灵感只要出现,姬颢便立刻赶回家工作,不知道画了多久,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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