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就这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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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被当成发洩慾望的对象，计都觉得不是那样难忍，不否认，她有时也沉浸在其中，甚至被满足。

但是拘禁才一两日，她已经觉得受不了，若要逼迫她怀孕……她深信照顾不好自己的母亲只会带给孩子灾难。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她已经导致很多人受伤也许死亡了。这个念头让她胸口极闷却又哀伤到无法哭泣。

东方出现动乱已经影响到叒宫，珀月园的修建并不停止，但工人被关在里面继续工作，建材废料进出都被严格盘查，计都偶尔经过都纳闷，那日颀是如何躲过关卡和暗卫与她说到话？

也许他真能带她走。想到自己要利用他逃走又有点抱歉，开始思考能为他做点什么……

她日日被敳靳翻来覆去的入侵，只怕她身体里有几道皱褶敳靳都比她清楚，她在准备逃离物资最苦恼的就是东西没地方藏。

不过在不被怀疑的范围为里，她索要了一东西。谎称想喝冰酒让琴榛送来几个瓶壁有空间可存冰的瓷瓶、帮玉笛打络子索要了各色长长的丝线。

她让柔榛帮她把一些髮钗髮梳磨尖好藏在髮里。将几块帕子浸了蜂蜡届时好用于保存食物。如此想到什么就慢慢准备着。

下午在房间听琴榛弹奏鼓琴，那是用兽皮绷在兽骨上製成巳型的音箱，再用兽筋绑在凸出兽骨上为弦，鼓琴的声音低沉、音韵共鸣悠远绵长。相当好听。她一面听一面与琴榛聊尧的风土民情手上编着络子。

敳靳身边的侍卫带着令牌与西昴通报说要取血。西昴特别说明了这次需要的量稍多，要灵女多忍耐。

的确是有点多，以往偶尔取走浅浅一碟，这次竟足足带走两小壶，甚至因为血流速度不够、伤口快要癒合，西昴又多划了两刀，她埋在琴榛怀中被紧紧抱着，头开始发晕。结束后她们带她敢进去了净室，那里有大型桧木浴盆。其实不到以前世界捐血的量，没这样严重。不过的确以她现在的身体，同时浸浴加饮水能让她恢復得快些。

敳靳在叒宫议事的昊咸殿坐着，脸色差到不能更糟。坐在最上位的尧王则闭目不语。

太政誩璇表情扭曲，一副要笑又要疯的样子「……他们在找谁去屺山？」

「那有毛有羽的厘怪和有翅有鼠尾的邪怪沿路逮着生物便逼问从屺山下山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可不就是尧国吗？但是屺山上……杀了魄鱼精的是洛人啊！喔不！还有一人……太尉莫谷心想奘家这次自掘坟墓了「王上，奘烈奘统卫可是从屺山下来的人之一，不知…」

「王上，」奘烈在仆射不想听太尉怪腔怪调的眼神示意下直接出声「我们当时在山上，耐心等了将近三个月观察那鱼精，她独自生活，不能人言，也无生灵在附近出没。」无视太尉瞪他打岔，「她死后我们将其葬在她洞外冰池旁，直到下至半山腰才见到猿猴野兔等生物。」

「既然尚不能知东方动乱是否与灵女有关，不如就请仆射加强驻守也派出探子侦察。」太政想直接把话题打住，并不想听奘家的任何辩驳。

「不知贞官怎么说？」敳靳想帮奘家说话却不能太明显。

尧王依旧闭目不言，直隶于尧王的四个贞官等不到尧王授意原是不敢发话的，但又不敢太得罪下任尧王，「尚须进一步占卜。」

尧王则明白太政手下许多人想丢计都出去挡灾，但真正恨计都要死的是与仆射相对的太尉。自己受了计都的好处缓解伤痛再加上出事就丢出代罪羔羊未免显得没有担当。而贞官占卜的结果显示东方精怪出动是来为魄鱼精报仇的，而计都无法解决只能继续提供可以解毒除疫病的血以及让士兵更勇猛作战的[福水]。

只可惜血液超过三天就会无效，不管加什么都没有用。而福水最多能有七天。让灵女稍往辛山是可以接受的，他现在伤势已缓，也不需要灵泪入睡。

见父王迟迟不发言，敳靳开口「边境严守，我全权交给仆射。从璀河分支沿肃江往西直到危山、庚海的边境，太尉加派人手不能让洛人趁虚而入。」过璀河的泑林本就是奘家的地盘，没有天然屏障又有两方压力，并不好守，但若守住又是大功一件。守不住，难道太尉手下的中央军能见死不救？莫谷对自己军权受威胁感到不满「仆射马上进攻在行，但手下探子不见得能耐，不如我提供几个得力助手给仆射？」

「太尉手下长期在山上，泑林东北又是有毒的沼泽又是荒地，再往北还有沙漠，不熟悉风土人情如何探察？」奘肃一想到太尉的手要伸进泑林就反胃。

「太尉守好尧固有本土，多派人手从璀谷往东。国土边境长，虽有肃江峡谷的天然屏障不能大意，东西两侧也需仔细守备。」尧王终于开口，「仆射，」「是。」「依旧攻伐澐州，巩儿跟我一条腿的仇还是要报。」忽地想起什么，「太尉，」「在。」「那几个尸体，每个月钉一具在肃江悬崖上，务必通知那三个皇！」敳则气的拍了座椅扶手，「我要那些人的背景、我要幕后主使、我要整个澐州！」

「是！」太尉、太政、四个贞官以及敳靳都起身遵命。

敳则拄着狼头杖，因不习惯义肢而踉跄时为掩饰自己的狼狈狠狠推开侍从，口中不停叨念「……什么三皇，国土没尧大，需要三个皇！呸！洛人都是下贱脏货！看我不肏烂她们！」

随后又从陟岵殿传来王令将敳家、敖家、令家各一女或嫁或为小妇进入奘家。奘烈庶妹入时鉴殿为小妇，其两个表妹一嫁太政孙，另一个嫁太政的外甥孙。

如此微妙的平衡了两处婚嫁，嫁入奘家的皆是入权力中心的家庭，而奘家进靖城的，刚好一个庶女在政治中心却为小妇，一个虽是嫁太政孙，但接触到实权还很久，另一个入姓申的大族中，很快就会被靖城的复杂政治社交漩涡给吞噬殆尽。

然后尧王单独召见敳靳，让他把计都带到辛山一处别院，为此，特别赠送尧王在该处的一间别苑。

敳靳本也就无法拒绝这种要求，尧王又给足了面子，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敳靳离开后，尧王思考着贞官的占卜，渐渐觉得计都是个烫手山芋。一开始自己被疼痛与丧子之恸给弄得思考不周。当然，若不是计都的灵力，他不会恢復得这样快。可一但恢復后，就觉得一些决定过于草率了。应该让贞官仔细反覆占卜再做决定的。

贞官卜出计都会有孕，且有孕后计都会有剧烈的变化，这变化可能让计都有更强大的灵力，但也可能让尧失去计都。最让尧王困惑的，就是计都会在很久之后才会有孕，不论换谁让她受孕都一样。可是！计都生产的孩子也会有强大的灵力。且这孩子不用如母亲怀孕就可以有同样强大的灵力！

灵力增强的计都，虽无法让他长回双脚，但可以使他常驻青春！

这如同一个极具诱惑的承诺，却要在遥不可及的将来才会实现。怎么不让尧王心痒难耐？

是以，尧王会利用计都，会不甘心当初同意让儿子纳为夫人，会榨干计都所有可利用价值，也因此不会让计都到前线送死。

当夜整个时鉴殿都在准备，敳靳为了出兵与辛山别苑一事当夜不会进殿。计都紧张得心臟砰砰剧跳。让柔榛把她需要的东西收在一个可以放在身边的小盒中。不敢再吹笛，怕颤抖的手指洩露她不能宣告的心事。手中继续打着络子。

正当她要就寝时，敳靳将她召到昊咸殿。她原以为又是取血或福水的事，但敳靳整装待发，将她裹入披风后就带着大队人马要离开叒宫。

计都不禁一颤，「这……就要走了吗？」「困了就在我怀里睡。」「琴榛她们……我的玉笛……」敳靳低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