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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又抽插着后穴猛干。

粗长的肉棒操着紧窄的甬道,穴口撑得浑圆几乎被操肿了,精液和淫水融在一起淌出来,顺着大腿根流下去,落在浴室的地板上。

梁楚生被干得站不住,被关明鹤掐着腰提起来,他稍微踮着脚,那缠在一起的黏腻的水,沿着修长笔直的小腿一直流到他的脚背脚趾上。

在地上的一团糟里,梁楚生的牙刷杯落在两人脚边,形单影只,怎么也寻不到那配套的另一个。

关明鹤的动作凝滞了一瞬,把梁楚生按进怀里,然后一同在欲望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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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梁楚生眼睛还没睁开浑身的酸痛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扶着腰骂了一句。

房间里空空荡荡,还是老样子。

昨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苏醒。天堂和地狱,他选择了被深渊凝视然后跳进去。

下床的时候浑身发软,走到浴室里,面前的一切整洁得让人怀疑他只是做了一晚上春梦。

然而他洗漱好开门出去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关明鹤穿着黑色t恤和五分裤,在透光的窗户那儿侧身站着,关上冰箱门,手里拿着面包朝梁楚生走过来。

直到人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在恍惚。他忍不住想,如果遇到傻子这件事情发生在更早一些就好了。

发生在比现在再年轻几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也许还敢义无反顾勇敢一次。

“我做了早饭,你尝尝,”关明鹤拉着梁楚生的手往餐桌上走,“可能不怎么好吃,卖相也不好,我第一次做。”

梁楚生被动地在后面,看着关明鹤的背影。

“你怎么没走?”梁楚生淡淡地问。

关明鹤明显僵了僵,但却没回答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梁楚生也没再问什么,任由他牵着。

两人坐下一言不发。梁楚生安静地喝粥,关明鹤拿着筷子坐着像板凳上长了刺一样。

“阿生,”关明鹤问,“昨天晚上的事儿你是不是都记得?”

“我是喝醉了,”梁楚生说,“不是喝死了。”

一觉醒来浑身跟被车轧了一样,屁股也疼死了,哪个能当做啥都没发生?

况且昨晚出了那么多汗,做到一半儿酒全醒了。

喝酒果然误事。

“吃完你就走吧。”梁楚生放下筷子平静地说。

关明鹤能来找他,说心里没有任何触动是假的,他开心的,也许还有点得意。

直面自己的欲望又不可耻,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在深夜会惧怕孤独。

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身份,阶级,地位,哪一样都改不了,与其再次习惯到离不开,不如趁现在还能断的时候舍弃它。

关明鹤捏着筷子,低着头,戳着碗里带着糊味的粥,执拗地说:“我不走。”

“你就算赖在这儿也没用。”梁楚生说。

他站起来,经过的时候被关明鹤抓住手腕。

“你就拿我当保姆行吗?”关明鹤急切地说,“我能做饭,洗衣服打扫房子都行。”

关明鹤知道赖着没用,可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楚生拧着眉毛说:“你回家不好吗?回家当你的大少爷不好吗?非上赶着来我这儿受什么罪?”

他试图抽回手,可是抽不回去。

“你做的饭这么难吃,我不要。”

“那你就拿我当炮友,当按摩棒,成吗?”关明鹤说。

梁楚生张了张嘴又闭上。

在他看来,关明鹤就像憋着一股劲儿,就是一时间的不甘心,也不会长久的这样。

“你这是作践我还是作践你自己?”

关明鹤拉着梁楚生的手,绝望地说:“你让我有点儿用,行吗?”

上班前,梁楚生从药箱里摸出几个创可贴,走到浴室里对着镜子往自己脖子上贴。

该死的关明鹤当真是属狗的,咬得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了,胸现在还在刺痛。

他挑了个衬衫穿上,但脖子上裸露出来的皮肤还能看到齿痕。没什么能遮住的,不能大夏天的往脖子上贴两块膏药吧?

思来想去,创可贴可行。

收拾好梁楚生就出门了,走之前也没管关明鹤在干什么,只是让他走的时候关好门,说了句,下次别再来了。

可关明鹤是个犟种,你让他别来了他要是真能听话就好了。

到了公司楼下,梁楚生迎面碰上宋道成。

于是就无可避免地想到昨天的事儿,后悔真不该在宋道成面前喝这么多。可他当时心情不好,也没想到那酒喝下去后劲儿这么大。

进了电梯,宋道成注意到梁楚生的脖子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好奇地问:“你的脖子怎么了?”

“猫,被猫抓伤了……”梁楚生随口扯了一个谎。

“猫啊。”宋道成盯着他泛红的耳尖笑了笑,“去医院处理了吗?”

“下班就去。”

电梯到了,梁楚生匆匆出去。

也许是因为被宋道成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他在宋道成面前总有种赤身裸体被对方打量的感觉。

这让他感到不舒服。

梁楚生和宋道成一前一后紧跟着进了公司,有些人在看到他们两个人是一起来的,拍拍旁边人的肩膀示意一起看过去。

几人一边看着梁楚生一边窃窃私语,梁楚生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和两个男同事一对视,他们便停下来不说了。

遇到这种事儿,说不在意是假的,可他又不能把别人的嘴堵上。

原本他在公司属于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唯一熟络一点的大概就只有晓玲了,可好像从那天回来以后,一下子变成了焦点。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种不舒服的视线黏在他身上。

尽管那视线不是纯带着恶意,但却也不是善意的。

他试图不去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但即使他不是真心热爱这份工作,也没办法轻易提出辞职。

梁楚生下了个早班。

本来以为一定会在小区楼下看见关明鹤,可是没有。

难道没走吗?

他上楼回到家,也没有看见人。

看来走了。

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他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把它撕了下来。

摸着被捂着出了汗的地方,他心里生出一点难言的失落感。

大概和习惯分手是需要一段日子的,这种难过的心情必不可少。

生活大概就是一直重复着昨天的日子,然后在漫长的无聊中走向死亡。

陈远是干房地产出身的,靠着他二姨这层关系倒是近水楼台,在行业内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这小地方新开的公司,规模小,业务量倒是不小,他第一天上班,就跟着加班到晚上八点,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

这地方距离梁楚生家不远,他在便利店买了点吃的,走到了梁楚生家小区附近。

天热都睡得晚,楼下还有人在跳广场舞。

关明鹤看见一堆小孩儿在那儿蹲着打游戏,他认了出来,不就是当初拿着石头扔他那熊孩子吗?

想起来那时候被一小孩儿欺负得那么惨,关明鹤觉得也算是耻辱了,但是要没有陈珂一直追着他打,他和梁楚生也许不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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