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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川说:“以后我能经常过来找你吗?”
听到这话, 梁招月前进的步伐随之一顿, 但也只是那么稍微一停, 她依旧没有回复, 继续朝小区里边走去,没一会, 人便消失在夜色深处。
周云川盯着看了一会,转身上车。
车子疾驰在寂静的大马路上, 开过某个路口,忽的一声紧急刹车声划破天际, 周云川抓着方向盘, 头垂得低低的。
凝眸深思一会,他打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夜晚的风自远处徐徐拂来,街道寂静得连丝声音都没有。
周云川站在路旁,盯着不远处的深寥夜色看了一会,他摸出口袋的烟,敲出一根烟, 咬在嘴边,又取出打火机, 一手拢住旁侧吹来的风息, 一手摁下打火机。
不知是不是心里堵着事, 这时候就连个打火机都要和他作对,连摁了几次,一根烟还是没有点着。
他笑了下,手指轻轻往下一摁,这次倒是点着了,与此同时,被火苗波及的除了烟,还有他的手指。
他捻了捻隐隐作痛的手指,心里想的却是,如果疼痛有明确的知觉,那这几年梁招月是不是每回都痛得比这还要严重千百倍。
指间的那抹猩红随风吹拂,进而闪闪灭灭。
周云川深深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去。
烟雾缭绕中,他脑海里清晰地划过不久前梁招月说的那句,就算没有他,她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他想,原来当初她是抱着这样的决心,才要和他一刀两断的。
而他竟然没有察觉,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答应离婚。
周云川越想,心里越是烦郁。
当年他的家庭被父亲弄得支离破碎,亲眼目睹母亲从一个温柔开朗的人变得成天郁郁寡欢,甚至后来发展至精神问题。那时他就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要成家。
家这种看似普通渺小,却要耗费所有心思也不见得能支撑维持得下来的高成本东西,他是碰也不会碰。
可后来他不仅违背本意碰了,更有甚者逐渐沉浸其中。
那时命运也早已写好注脚,这次将自己的家搞得支离破碎的人是他。
晚风微凉,周云川手中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直至他的手机震响。
是徐明恒打来的。
他有些不自然,“我不是打扰你和梁招月约会,是安安看你一直没回来,让我打电话问问。”
周云川想也不想就拆穿他:“你在深城?”
徐明恒呵呵干笑了两声。
周云川说:“在哪?我有点事找你。”
徐明恒立马警觉:“你找我干吗?又是想把工作推给我吗?不行,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安安了。”
也就两天不见,到他嘴里变成好久了。
可周云川却怎么也不笑出来,最起码徐明恒随时想见安安都可以来找她,这是属于他们俩的情趣,他却连见梁招月的机会都要百般设计,而且就算是真见到她人了,也不一定能平和地说上几句话。
一想到这,周云川心里满满都是苦涩。
徐明恒大概也猜到了他的用意,问:“我过去接你?”
周云川说:“不用,你把定位发给我。”
没过两秒,周云川便收到了一个定位消息。
低头一看,他随即就笑出声。
徐明恒此时就在他下榻的酒店。
也就是说,徐明恒就在孟安安身边,给他发的这个消息不过是以示关心。
寒夜寂寂,他用湿纸巾包住烟头碾灭,丢进垃圾桶,随后上车前往酒店。
-
徐明恒就在楼下等着,见周云川到了,说:“去楼上喝酒?”
周云川点点头,然后将车钥匙交给一旁的服务生。
两人前后上楼。
徐明恒是晚上刚从北城赶过来的,也不敢再明目张胆,他的酒店房间订得比孟安安的低了一层。
周云川看到他的房间号时,不由扬了扬眉。
徐明恒摸摸后脑勺,说:“我就离她近一些,住楼上我是不敢了,怕你发现,只能选择这里了。”
周云川走进去,说:“现在不怕我发现了?”
徐明恒也跟着进来,然后关上房间的门,说:“现在你先有事找我,说不定你还有求于我,我怕什么?”
周云川笑了笑。
见自己猜对了,徐明恒也没再多废话,取了一支红酒打开,倒进醒酒器,又从柜子里拿出两支红酒杯,正要倒上,却被周云川拦住。
他不解:“怎么了?”
周云川也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叫停徐明恒。
他定定地看着那红酒杯,脑海里闪过那年的一副画面。
那时梁招月在杭城忙项目,他周末过去找她,大概是怕在她酒店附近见面不安全,会被同事看到,她提议去别处见面,周云川想也没想就定了一家会所。
足够安静,足够隐蔽,她也不用再担心。
那次,他让人拿了酒,要和她喝一杯,临倒酒的时候,她突然喊停,随后她拿走那两个高酒杯,跑到水池下清洗,冲洗两遍,又用温开水润洗一遍,甩掉杯里的水渍,她小跑回来将两个高酒杯放回原位。
周云川不解。
她倒是说起很久以前打工的一件小事。
她高考毕业后在一家酒店打了两个月的暑假工。那酒店也算是鼎鼎有名的,卫生却是不在行。
每晚包厢收盘时,都会让服务员拿客人用过撤下来的方巾桌布擦拭洗干净的餐具和杯子。
她说完还振振有词,让他以后在外用餐具,哪怕是再高端的地方,也要习惯润洗餐具再进行使用。
现在,周云川也拿起那两个酒杯,走到水池旁,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两遍,再用温开水润洗了一遍,然后向下倒扣,等杯子里的水渍都滴得差不多了,他回到中岛台,示意徐明恒倒酒。
徐明恒云里雾里的,一边倒酒一边问:“周云川,你没事吧?”
他端起其中一杯红酒,晃了晃,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徐明恒切了声:“还没事?丢下北城一堆工作,跑到这边来,逮着梁招月参与过的项目,管他好不好,是否符合投资,一股脑往里砸钱,就为了和人见上一面,就这,你还想说自己没事吗?”
周云川仰头将红酒一口闷了。
徐明恒帮他又倒了一点,啧啧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会人还在北城,多好的机会,让你要想好,可别等人跑了再来想着追回去,现在终于知道后悔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周云川看了他一眼,仰头将酒又一口灌下去。
徐明恒心里实在心疼:“这么贵的酒,你能不能好好对待它?哪有你这么喝的。”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那倒酒的姿态又是足足的。
如此喝了几杯,周云川总算说:“你当时怎么把安安追回来的?”
徐明恒脱口而出:“死缠烂打。”
周云川瞟了他眼,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将窗户推开了些,他靠在窗户旁,点燃根烟,衔在手里,不紧不慢地说:“具体点。”
徐明恒说:“具体点就是不要脸的死缠烂打。”
“……”
徐明恒笑了笑,正经地说:“首先你得认错,其次你认错的态度要好,最后你要你对症下药。”
周云川掸烟灰的动作一顿,说:“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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