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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宜两只手被谭承十指紧扣,掌心贴着手背压在床单上,于是竭力地仰起头,不让谭承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脖子。但那热乎乎的气息还是避无可避,让他难堪到浑身发烫,胃里一阵阵地灼烧,只能把头埋进被子里反复地深呼吸,听上去近似于隐忍的哭腔。
谭承立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龇牙咧嘴地撑起身体,然后用没受伤的右手揉弄李识宜的头皮,那柔软的触感把他的心都撩得发麻。
“好了好了,不说了,都是我的错。”
他低头亲了李识宜一下,动作麻利地爬下床,“踏实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矛盾
第二天李识宜醒得比较晚,他睁开眼缓了一会儿,随即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病房,进而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昨天遇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身上也有好几处酸痛。最严重的是腹部,那一脚踢得不轻,小腹下面一扯一扯的疼。
李识宜扭过脖子,看到谭承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刷着手机。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几乎全部光线,所以即便护士早早就把窗帘拉开了,屋里还是显得很柔和。
从李识宜的角度能看到他手里的屏幕。虽然没外放声音,但画面里的狗不难认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变。他们还蜗在那套老旧的两居室里,谭承还是负责早起带旺仔出门,回来以后再把冻得冰凉的两只手伸进被窝里,冰李识宜一个激灵。
李识宜睁着眼睛,漆黑的瞳孔很长时间一动也不动,直到谭承回过头来看向他。
“醒了?”谭承咧了下嘴,晃了晃包扎着厚绷带的左肩,“我药都上完了你还不醒,护士差点儿以为受伤的是你。”
相比之前的浅眠,昨晚李识宜确实睡得太沉了。他不大自在地转过脸,撑起身体坐起来,口气冷冰冰地说:“你在看什么。”
“狗儿子的视频呗。谁让它爹铁石心肠不要它了,只有老子看它可怜,勉强养养吧。”
其实哪是什么勉强养养,寄养的宠物店就差把它供起来。走之前谭承还特意打过招呼,让老板每天遛它两次,早晚各一次。
谭承酸溜溜地说:“不看一眼?”
李识宜没作声,谭承就挪了过去。
两个大老爷们并肩坐在单人床上,空间非常狭窄,李识宜被迫靠近墙根,皱起眉头道:“别挤了行不行。”
谭承索性左手揽住他的腰,右手举起手机,“凑合看吧,喏,这是今天早上的,北京下了毛毛雨,老板给它穿上雨衣雨鞋才出去的。”
画面里旺仔一身亮黄色雨披外加透明胶鞋,傻呵呵地冲着镜头乐,边乐还边摇尾巴,能明显看出壮实了,毛色也更亮了,显得格外招人喜欢。
“它现在经常在家作威作福,一点儿也不给我面子。”谭承嘴上埋怨道,“电脑屏幕被它踩坏了,杯子也被它打烂了好几个,那可是老子的爱马仕……”
李识宜看得很认真。早晨的病房走廊静悄悄的,没有谁来打扰,温和的阳光斜着抹了半面白墙,把他雪白的脖子、漆黑的头发也照出了一层棕色。
谭承原本还想说点儿什么,可一扭头就什么都不想说了。慢慢的他连大气都不出,就怕李识宜突然醒过神来推开自己。
不一会儿,他实在没忍住,咽了口唾沫。
李识宜低头看向他的手,皱了下眉,谭承这才不慌不忙地把胳膊收回,“还有几段,不看了?”
“不看了。如果你不想继续养,可以把狗还给我。”
“什么意思。”谭承脸色微变。
“养狗对你这种人来说应该是种负担。与其将来遗弃或者想办法送人,不如还是由我来养它,也算是有始有终。”
谭承脑子里嘭地炸了一声:“不可能,想都别想。他娘的,凭什么还你?而且什么叫还,这是咱俩一起养的狗,除非哪天你回北京、回到我身边,否则就他妈少打狗的主意!”
其实李识宜也没非要要回狗,看谭承这么大反应,他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们俩是什么离异的怨偶,正在为抚养权争得面红耳赤。
“我没打什么主意,你愿意养就接着养。”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愿意?”谭承豁然起身,“不是只有你才有责任心,老子也养过狗,我他妈比你对狗上心,自从养了它,生病了我抱着去打点滴,吃了什么脏东西我掰开它的嘴往外掏,哪件事不是我做?说话过点儿良心。”
吼得中气十足,有点儿借题发挥的意思。
“嗯,知道了。”李识宜眼神却依然很理性,“我是担心你弃养,既然你不会,我就不要回来了。不管什么动物相处久了都有感情,人也一样。”
谭承顿了下,拧紧眉毛,掷地有声地逼问道:“那咱俩呢。我跟你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对我有感情吗,给我句实话。”
从昨天到现在这个问题一直在他心里打转。他不相信李识宜对他只有恨,特别是在经历过昨晚的凶险之后,李识宜说的那些绝情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沉默了一会儿,李识宜正要开口,病房的门突然被叩了两下,一个小护士探进头来,“你好,有访客。”
谭承以为是助理小徐,不满地说:“让她过会儿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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