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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的竹梆声响起,荒无岸在床上悄无声息的睁开了眼。
四周一片漆黑,饮玉在他身边安静的睡着。
他坐起身,轻轻摇醒了饮玉,“醒下盹儿,我们该走了。”
“嗯……”饮玉迷迷瞪瞪的坐起来,睡眼惺忪的靠在荒无岸身上。
荒无岸一动不动的让他靠着,过了会儿,饮玉彻底醒了过来,“我好了。”
“拿着这个”,荒无岸从身边拿处一柄长剑,饮玉握着剑柄,把长剑抽出。
这剑连着剑鞘都是透明的,剑脊处血红的一条,好似饱饮鲜血,“它叫冰魄,是不是很好看?”
“晶莹剔透的,像水晶一样,好漂亮!”饮玉毫不吝啬的发出了赞美。
话音刚落,冰魄在他手中变成了震动模式,剑脊处的红色也有扩大的趋势。
饮玉看着嗡鸣的冰魄,紧紧握住防止它掉下去,“这……”。
“无妨,你夸它好看,它高兴。”荒无岸凑过来,教饮玉撸猫一样把冰魄剑从头摸到尾。
冰魄抖的更欢了。
看饮玉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荒无岸这才带着他走到了窗边。
“你知道怎么过去吗?”窗外夜风微凉,天上的月亮被薄云掩去了光彩,显得晦暗不清,周遭一切都陷入了沉睡,只偶尔能听见几声蝉鸣。
饮玉觉得身上一紧,低头看去,只见几条尾巴层层叠叠的缠在自己腰间,热乎乎的感觉透过衣服传到自己皮肤上,白色的毛发在微弱的光下格外显眼。
“主人?”还没等他发问,双脚便离开了坚实的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飞出了窗户。
饮玉低头看看离自己老远的地面,又了一番空荡荡的环顾四周,默默抱紧了荒无岸的尾巴。
不得不说,这种无根无萍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气血翻涌。
嗯,吓得……
“来吧,指路。”荒无岸左右看了看,感觉自己路痴又犯了。
不能怪他,从空中往底下看,各种房屋小路迷宫一样纵横交错,还都长得差不多,大晚上的根本分不清哪儿是哪儿。
“嗯……”饮玉辨认了一番,“往东……然后往南……过了,退回来点,再往西……降下去点儿我看看,对,就是这里。”
饮玉指着一个占地面积巨大,而且明显比之前的房子精致的地方说道。
荒无岸便降了下去,二人落在朱红色的围墙外。
“好气派的宅子。”荒无岸感叹了一句,刚才在天上的时候他还看见了里面路过的一队提着灯笼的家仆。
“那我们怎么进去?门口好像有侍卫守着。”饮玉把头转向了刚才路过的大门方向,紧紧握着冰魄剑,压低声音道。
“小问题。”荒无岸从怀中拿出一只火折形状的东西,打开盖子,一股子黄烟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
四周狂风乍起,携着浓烟吹进了宅子中。
“一个小道具,现在里面的人都陷入了昏睡中。”荒无岸往大门处走去,随即突然想到什么,他止住脚步,狐狸眼中带着一丝兴奋的残忍,“不如,我们让这次复仇更有趣些吧。”
黄烟的加持下,偌大的怡亲王府死一般寂静。
饮玉和荒无岸绕过院中倒的横七竖八侍卫,挨户查看过去,终于在庭院深处的一间屋子里找到了搂着美貌姑娘睡觉的怡亲王。
饮玉看着床上正在沉睡着的男人,久久没有出声,眼中的恨意却是几乎要喷薄而出。
凭什么自己受尽磋磨,家破人亡,而罪魁祸首却锦衣玉食安然无恙的生活?
明明,他们是那么好的人……
何其不公!
他久久的凝视着床上的人,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仿佛隔着遥远的时光重新把他席卷。
只是为着一己私欲……
只是为着一己私欲……
凭什么……
肩头一沉,饮玉从巨大的悲怆中回过神来,荒无岸在他身边,担忧的望着他。
见饮玉看向自己,荒无岸隐去了眼中的神色,又恢复了那番玩世不恭的表情,他扫了一眼床上,意味不明的开口,“知道狸奴吗?一种捕鼠的小兽,它们抓到猎物以后往往不会立马吃掉,而是会假装放掉,在猎物马上要跑走前在抓回爪下,循环往复,直至猎物精疲力竭。”
给你希望,让你拼命的奔逃,再一把把你抓回去,任你在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中筋疲力尽。
最终也难逃一死。
一桶冰水凭空出现在饮玉身边,“死固然可怕,但死亡来临前的绝望却是最折磨人的。”
“今夜便由你做这只狸奴,用他的绝望和死亡,祭奠你亡故的族人吧。”
饮玉愣愣的看着水桶,身侧的双手微微发着抖。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饮玉慢慢的弯下腰,拎着水桶泼了出去,动作之大,以至于袖摆都甩出了残影。
仿佛是要连着这么多年的恐惧,绝望和愤怒一起,原物奉还。
冰水被高高泼起,砸向了床上二人,怡亲王在睡梦中冷不防的挨了这么一下,被冻的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身边的女人也慌张的坐起了身,不过下一秒便被重新迷晕了。
怡亲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满腹怒火的刚想张嘴骂人,便看见一个人形静静的站在自己床头。
怡亲王被吓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他双手撑着床板,身体向后仰去,心惊胆战道,“你是什么人?”
见饮玉不作回答,他定了定心神,大声道,“来人!来人!”
饮玉看跳梁小丑似的看着面前之人大喊大叫了半天,回答他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怡亲王终于觉出不对劲。
自己闹出这么大动静,不知值夜的人都死哪儿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探查。
连每晚都聒噪的让人不得安眠的蝉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他转过头去,疯狂摇晃着身旁的女人,“醒醒!醒醒!”
女人毫无声息歪着脑袋躺在床上。
“呵……”
轻笑声从耳边响起,他猛的回头,床头的烛灯突然亮了起来,映出站在床边少年的昳丽容貌。
“你究竟是什么人。”看到少年的样子,怡亲王的惊恐霎时就减了一半,他放松了神情,重新摆起了王爷的架子。
“十年前,你曾杀光城北一户莫姓人家上下二十九口,连带着家中仆人都未放过,事后命人点火焚屋,说是要斩草除根……王爷,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饮玉握紧剑鞘,死死的盯着面前浑身湿透的怡亲王,一字一顿的说道。
怡亲王的里衣被水浸透,蜿蜒的头发丝丝缕缕的黏在惨白的面颊上,在明灭的烛火下好似刚上岸的水鬼。
他迟疑了片刻,竟是笑出声来。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神情嘲讽道,“对,是本王,是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本王管他们要个东西那是他们天大的荣幸,他们不仅不双手奉上还敢推三阻四,说什么那是他们的传家之物,本王只好……自己派人去取了。”
饮玉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捏着冰魄的手用力到发抖,他看着一脸嚣张的怡亲王,血丝一根根爬上了他的眼白。
冰魄剑出鞘,饮玉旋身向床上刺去。
没想到怡亲王抽出压在枕头下的手,手中赫然握着一把短剑,他手腕一扭,挡下了刺向自己的剑尖。
原来他刚才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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