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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磨的面料感觉不好受,可如狼似虎的青年并不知收敛,凶狠地顶上去故意重了力道。

“额……啊……”

下意识的呼吟引来的只有更粗鲁的对待,杜讷想叫停可上下的颠伏让呻吟都断断续续的,而阴茎竟然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铃口沁出稀薄的透明粘液,求饶的话被压在喉头,他不想说又不敢说,被一个小辈压在身下操得失了力,说出来也太过于难为情。

杜讷的失神被青年看在眼里,他揉按着左耳的耳钉,讲出的话却让杜讷一惊,“怎么不专心了?”

他对上杜讷蒙水的眼瞳,后者就像只被吓坏了的小雀躲闪着他的目光。不待他再看,后颈就被勾住,香根草的气味锁住了嗅觉,颈侧则被呼出的热气搔弄着,温热湿润的口腔裹住耳垂,很快密密匝匝的吻就落在颈根,吻转向眼尾最后轻软的唇印在了青年的鼻尖。

青年顿时凶相毕露,胯骨向前一送门板又是猛地震动,杜讷的惊呼甚至来不及发出就被青年的吻裹住,勾着杜讷的舌根迫使着与自己纠缠在一起,对方动作悍然粗莽,不过一会儿杜讷就软了身,只能扒住青年的肩膀才能维持住身形。

双脚重新踏上地面时,水雾弥蒙住失神的眼,衣冠赫奕的年轻人终于松了自己的领带,杜讷来不及反应就被转过身去,手臂扳到身后交叠起来,长条状的布料缚绑住手臂让他彻底失了重心。

甚至等不及惊愕,铁杵般的性器就插入了杜讷的腿间,绵软的臀肉被搓揉在掌间。

青年又凑上前,吮咬着杜讷的颈肉忍耐几近饱和,“哥哥。”

“嗯?”额头呙在门上,只能从哼出不成调的气音,髋骨被顶着向内推了些,腿心将怒胀的阴茎夹得更紧了,杜讷像是被灼到般,轻打了个哆嗦。

“夹紧。”

偾张的性器向后缓慢抽离,再重重向前冲去,剐蹭到阴囊后却不顾带来的快感迅速退开,猛烈地挞伐让杜讷根本端不住年上者的自持,手腕下意识地找寻支点,呻吟被动作撞得粉碎,稀稀落落地掉了一地。

“哈……你……”

杜讷想说什么,但后面悍然的冲刺将他脑袋撞得一片空白,想讲的话也七零八落,凑不出完整的一句。

“太重了……不要……”

青年听到了却故作不知,他啃咬着杜讷的后颈,在没消下去的印子上又留了一笔,“要我重一点?”

疾风骤雨般的撞击让杜讷的腿根打颤,只有横在腹间的手臂还在圈着他。

淫靡的水声啪啪弥荡在逼仄的空间里,铃口沁出的黏液愈发多了,快感节节攀爬却始终无法登顶,杜讷想去套弄阴茎却因缚起的双手而毫无办法,无法释放的欲望折磨得他落泪。

泪珠不断从眼角滚下,带着声音也开始抽噎,“我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明明第一次也没这样,杜讷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只能让它跌出眼眶。

身后的动作明显地僵住,青年不再说臊杜讷的话,而是松了捆绑住的手,俯下身揽上他的腰与自己紧贴在一起,然后又依着杜讷的话握住性器,掌心裹住茎柱的那刻怀里的人明显软了身。

他撸动的手法并不高明,甚至和之前一样粗鲁,可杜讷也顾不得这些,他故意呻吟着希望能借助它攀到顶峰,即便这样高潮就像被拧了阀门,任他如何动作也毫无动静。

杜讷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他低泣着反握住青年的手腕,口中的话也毫无逻辑,“都怪你,是你之前把我玩坏了,你是个坏东西,是只坏狗。”

被折磨的头脑发昏,杜讷顾不得礼义廉耻,他小幅地摇着自己的屁股,蹭上青年的跨部,将他的性器重新纳入腿间,颇为娇蛮地命令到,“快点动!”

阴茎被一下下撞击擦过,杜讷粗暴地扣弄着顶端,臀肉被荡出好看的臀波,口中的呻吟也更加露骨。

“啊,重点……好舒服……”

背脊弯了下去,杜讷不得不空出一只手去撑着门板,股间交磨过的水声更胜先前,淫荡的咕叽声传入耳中,接近媾和的姿势牵出羞耻却也带起了隐秘的快感。

“别停……嗯哈~我快射了……”

随着欲望的再次垒叠,指腹也不知道按到了哪,他近乎哭叫着射了出来,记忆突然断片,等杜讷回过神时精液、尿液已经混杂着滴了一地,青年的身上也被弄得一塌糊涂。

杜讷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在身后的怀中,丢人狼狈的一面已经被看光了,索性也不再压着自己的性子,“都怪你,都是你害的,你说怎么办吧。”

鼻梁上的小痔被啄吻过,青年小声念着,“我叫付瞿,哥哥,我叫付瞿。”

杜讷见到付瞿的那个夜晚算不得是多美好,换上“鸡飞狗跳”这个词才贴切些。

他们初见在班特耐德,即便盖加得与肯特尔时有冲突也改变不了两国接壤的事实,而处于边界线上的班德奈特间接地成为了全球最大的黑市交易市场。

杜讷惯于游走于无人管辖的地带,舞跃在失控边缘线上的生活方式,代替了日渐乏味的性,成为刺激肾上腺素分泌的主要道具,特别是在繁重工作之后的假日出行,杜讷对它都抱有极大的期待。

但这次不是了,至少现在不是,现在他只想赶快结束这场该死的旅行。在把微型相机塞进口袋前杜讷从没想过,一向稳如老狗、安如磐石的盖加得竟然会发生武装暴动,而风暴中心恰巧就是班德奈特,而碰巧他是一个“偷渡犯”。

班德奈特的时间停留在了上个世纪,狭窄逼仄的通道配上捱三顶四的人群的组合在这座城市里屡见不鲜,特别是入了夜更是无以复加,挤在人群中仿佛是把骨头丢进料理机搅和成了稀泥。

杜讷在只觉得被挤得喘不上气,瞅到一旁有个几乎被黑暗堙灭的小巷,索性一鼓作气挤了过去,万幸他是对的,黑灯瞎火的小巷要是没了外面灯火的侵扰就会将人一齐吞入,和成一滩能被黑夜稀释的烂肉。

还没等吊着的气放下,身后轰然的枪声震得他后背一麻,双耳嗡鸣,几乎是下意识的,双腿不受使唤地迈步向前狂奔,耳中锐鸣未停却将喧嚣全都隔绝在了外面,外漏的肌肤剐蹭在墙壁上磨出血印,可杜讷对此依旧无知无觉,恐惧感奴役着他。

等到心脏的鼓动几乎破膛而出,氧气被挤压殆尽时杜讷才停下脚步。七拐八绕间他早就忘了路,接连几次碰壁后杜讷终于看到了零星的亮光,只是还没待他踏入“安全地区”一股不可忽视的、刺鼻的血腥味儿搅弄着鼻腔。

理智推搡着杜讷向前,可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般,整个人都凝滞在了原地,血腥味离他进了些,空荡无人的环境中衬得脚步声更加可怖,拧成了锐刺一下下夯砸着杜讷的神经,他慢慢扭过头朝向声源,烟头燎出的光点在幽暗中时明时灭。

那人最后停在了明与暗的交界处,烟头被他扔在了地上,火星子还没蹦跶两下就被皮靴碾住,人形在昏暗的环境下隐隐绰绰,只能知道对方很高。

杜讷看不清男人的容貌,他努力搜剿着脑子里的一切词汇,最终憋出的话不过是,“晚上好,要去喝一杯吗?”

他们相隔的距离并不远,杜讷甚至能闻到那人身上缭绕的烟味。

男人好像笑了下,只是发出的音节短促到几乎无法捕捉,“好啊。”

等到他同自己一齐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时,杜讷才发觉叫他男人过于并不贴切,从过往的经验来看那人的年龄或许只在24左右。

青年也没想着掩下身上浓厚的血气,走了几步就停在一辆吉普旁,“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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