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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苑中,初瑜躺在炕上,却是有些睡不着。
除了出门子,两人成亲这些年来,额驸鲜少外宿。如今在李家歇来,想来是醉得厉害,这醒酒汤可是有人会记得?
那边府里没有长辈,只有位比额驸大不了几岁的表哥。男人家粗心,哪里是会照顾人的?初瑜长吁短叹,实是睡不着觉,不由的再坐起身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暗向菩萨祈祷,让自己挣点气,多多的为丈夫繁衍子嗣。额驸如今背着“惧内”的名声,不还是因怜惜她的缘故。她能为丈夫做的,也唯有这个了。
如今,府里的孩子多,也着实热闹。月末,妞妞就两生日了。左住与左成兄弟两个,再过一个月,就要满周岁。恒生将两个月,到冬月末也满百日。
孩子们的好日子不算,这给李家的贺礼也要预备下了。毕竟是李氏的侄子,曹颙与初瑜作为小的,不好怠慢……
初瑜正想着,就听到外间有动静。她唬了一跳,因曹颙不习惯留丫鬟在上房值夜,所以晚上也没有留人。
照看恒生的奶子与乌恩都在东边的暖阁安置,西间里外两间屋子,只有初瑜一人。
她有些怕,莫不是进了贼?
就听是吁了口气的声音,而后是“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
初瑜很是诧异,低声道:“额驸?”
不是曹颙,是哪个?他怕扰了初瑜,没有进里屋,想着在外间对付一宿得了。
听初瑜吱声,曹颙也颇感意外,道:“这都多晚了,你咋还不睡?”
初瑜已经下炕来,摸到地上桌子边,点了灯。
曹颙挑了门帘进里屋,见初瑜只穿着中衣,忙道:“快回炕上躺着,仔细见了风!”
初瑜见曹颙浑身酒气,甚是担心,道:“额驸,使人往厨房弄醒酒汤吧,要不明儿头疼!”
曹颙往炕上一躺,摆摆手道:“明早儿再说吧,这都四更天了!”
初瑜俯下身来,帮曹颙去了靴子。
曹颙因酒后见风,现下头已经开始疼了,拉了初瑜上炕,道:“你帮我揉揉!”
初瑜见他手心冰冷,额头又有些热,忙道:“额驸着凉了,还是使人往厨下熬碗姜汤,发发汗吧!”
曹颙在李宅时虽没醉,但是经过夜风这一吹,身上也有些发热。初瑜的小手软乎乎的在曹颙身上这一摩挲,他便有些个意动。
今晚,见识了活春宫,他也不过是个寻常男子罢了,这心里也憋着欲望呢。
听了初瑜的话,他翻身将初瑜压到身下,在她的脖颈中闻了又闻。这淡淡的香味儿,比那些呛人的脂粉味儿好闻得多。
初瑜低声道:“额驸……”
“老婆,不用姜汤,也有发汗的法子……”曹颙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分外邪恶,像是哄骗小女孩的怪叔叔。
“老婆?”初瑜头一遭听他这般称呼,心里带着几分好奇,嘴里问道:“不用姜汤,怎么发……”
后半截话,她却是说不出了。
就见帐幔“簌簌”的动个不停,屋子里传出喘息声……
吊唁(上)
十月初七,圣谕,太仆寺卿曹颙“居官尚勤”、“实心理事”,恢复原品;升大理寺卿兼管太常寺卿事荆山为礼部右侍郎,仍兼太常寺卿;升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崔徵璧,为工部右侍郎。
虽然伊都立嚷着要凑份子吃酒,贺喜曹颙官升从三品,但是曹颙还是婉拒了。不过,大家也不恼,因为曹颙说了,明日请众人到前门最大的馆子吃酒,他做东。
今日他不得空,因是故辅国公鄂飞的头七。
曹颙早就同初瑜提过,要带她同去辅国公府吊唁。礼金与香烛、祭幛早已经准备好的。
因这时的丧仪,“非至亲者,不着缟素”,曹颙虽在鄂飞临终前叫了声“义父”,但是也不会巴巴的穿了孝衣过去张扬。
如今,鄂齐的袭爵旨意尚未下来,公府的家产还未收拢,跑出个“义弟”来吊唁,这算什么事?
曹颙将帽子上的缨络去了,换了石青色长褂;初瑜梳着两把头,去了首饰,也穿了石青色长褂。夫妻两个,乘坐一辆青呢马车往方家胡同去。
鄂飞前些年虽然挂着内大臣,这两年却是没兼差事,加上他本不是交友甚广之人,因此来吊唁的外客不多。多是一些与公府有亲的低品级的黄带子宗室,还有就是侍卫处那边的人。
大门已经糊了白纸,白门挂着鼓。曹颙与初瑜两人下车,就有国公府这边的管事迎过来。
曹颙把名帖递上,同初瑜一道,跟着那管事,进了大门灵棚。
就听那管事扬声道:“太仆寺卿曹老爷携妻和瑞郡主到!”
男客在灵前祭奠,女客则被迎到灵后。
因讲究“死者为大”,来客除了长辈不跪外,平辈与晚辈都要跪奠。
灵棚里搭了月台,灵柩摆放在上,灵前拜垫上铺着红毡子。若是来客与逝者平辈或者只是寻常交情,则在红毡子上跪奠。
红毡子下是白色跪垫,若是晚辈或者是至今好友,则去了红毡子,在这上跪奠。
想起鄂飞孤苦一生,曹颙上了月台,走到灵前后,撩开了红毡子,跪在白垫上,很是恭敬的三奠三叩。
每一奠都是有两个家仆送上奠酒,曹颙接过斟满酒的奠爵,双手举过头顶,洒入奠池少许,随后将奠爵递还给家仆,随即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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