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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雌虫近日一直住在她这里,没有储存食物,也不一定有温暖的住所。冬季马上就要到了,她这样倔强的性格,很可能冻毙在某处坑洞内,也不愿回来找她。

冕花速度太快,如果不想被她追上,翡翠就根本不可能找到她。

翡翠在雨中气愤地用口器咬断草叶。

在雨中伫立一会儿,最后只能回去。雨丝越发冰寒,气温逐日递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她到底为什么生气?

翡翠没有关闭洞口,夜晚睡得不安稳,几次醒来听着外面的声音。

翌日一早,外面灰蒙蒙的,依旧下着雨,翡翠冒雨来到镜子酒馆,愤愤不平地将前肢放在桌面,面对惊讶的银月,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昨日的事说出。

银月捂住口器,会心一笑,又摇了摇头。

“你这么说,她会生气很正常。”

银月示意她先喝花粉酒,驱散身体的寒气。

银月解释,“看来她有一颗细腻敏感的心。”本来还在笑,接着仿佛想到了谁,笑容突然收起来。

“她希望你挽留的虫是她,而不是同族这个身份。”

“像冕花这样骄傲的雌虫。”银月托着脑袋,用挑逗的语气说:“我想,她想要的是成为唯一。”

“你将她带回去,治疗她,接近她,挽留她。”

“逐渐加深你们之间的联系。随着时间流逝,你必然要面对一个问题。”

“你需要亲自定义这段关系。”

银月郑重地说:“你知道冕花被东部驱逐,不单单是她到处抢夺其他雌虫的物资。还因为她过于强大,杀戮太多雌虫,不得不让她们共同围堵她,可纵使这样的情况下,东部仍旧有不少雌虫希望能追随她。”

银月轻笑:“她被东部驱逐那日,有不少雌虫叫喊只要她同意她们跟随,就与她杀穿东部,占领那里。”

“哪怕她来到南部,你去问一问,愿意跟着她的依旧不会少。”

她的语气变换,像是骄傲又像悲伤。“在虫族体内,掩藏一条根深蒂固的基因。我们追随强者,我们崇拜强大,最原始的母性,是慷慨,是猎杀,是我们亲手为女王奉上的桂冠。”

她轻轻托起翡翠的脸。“翡翠,你不能驯服一只骄傲的雌虫,又不愿为她戴上王冠。”

怦…怦

如琴键连续按动的嗡鸣曲调在她体内响起。她一时间不知是被这声音震慑,还是被银月的目光震慑。

“…我没有驯服她。”翡翠喃喃说。她只是救了她,并几次带她回家。

银月突然大笑起来,她想到与自己的女王初遇的时刻。

“翡翠,驯服可不是为她戴上枷锁。她已经愿意接受你的意见了,不是吗?”

银月艰涩的音线听出些许寂寥。可惜,她的女王早已不愿听她的话。一意孤行地与她背道而驰。

银月趴在桌面,大口大口喝下花粉酒,佯装出醉酒的样子,嘀咕道:“做虫要有始有终。可不能轻易就把别虫带回家。”

她腹部的亮斑的光穿过酒杯,让酒液中仿佛落进一轮圆月。

最后的话,不像是对着翡翠诉说。

“你带她回家,为她戴上王冠,一生都只为她。”虫族的誓言是飞蛾扑火,燃尽己身。

银月装醉,不再开口。

翡翠似懂非懂地转身离开。

她真希望年长的虫,能不说一些故弄玄虚的话。

翡翠凭借内心大致猜测,飞到那片阴暗森林,踌躇好一阵,还是大声呼喊起冕花的名字。

几声过后,冕花没有出现。

她回忆银月说的话,加大音量。“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我去问了银月,她告诉我。因为你不是我的唯一所以生气。”

高高耸立的树冠中坠落一道粉色影子,她完全僵住,砸进泥泞的土壤,足呆呆地立在半空。

翡翠先是警觉,看清是冕花时才惊喜地走过去。冕花急忙翻过身,抖落泥土,让雨水冲刷干净身体。

“她胡说。”她极力保持声音稳定。

“那你为什么生气?”翡翠说:“我挽留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同族。”

她语气诚恳。

“因为你是你。”

冕花默不作声,整理自己的前肢。“我不是在向你索取。”

在103星变化多端、喜怒无常的苦寒季节中,她早已被磨砺得不再会被多变的环境影响。她变成一把锋利,染有剧毒的剑,能忍受孤独,斩断一切。

如果不是命运的蓄意而为,她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直到某一天被其他更出色的雌虫撕碎。

可她将这把剑捡回去,擦拭,去毒,为她制作剑鞘。这样的剑绝不可陈列于暗室,不可使之蒙尘。

剑柄已经竖起,她必须有这个觉悟,握住这把剑,直到剑身断裂的那一天。

翡翠点头,“是我要这么做。”

“银月和我说了许多,我现在还不懂的话。”翡翠娓娓道来。“她说我要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说我不能驯服一只骄傲的雌虫,又不肯为她戴上王冠。”

翡翠深吸一口气,内心祈祷不要某一句话激怒冕花。“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驯服你。”

冕花抬起湿漉漉的头。

“我一直在仰望你,追随你的身影。”

“我希望能与你成为像我和金知一样的关系。”

“我要承认。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被你吸引。”她语速越来越快,像是要趁着脑袋没回神,就把所有话倒出来一样。“我悄悄地庆幸过很多次,那天能把你救回家。”

“虽然我总说自己是昏了头。”她的声音放轻。“但那也许是我唯一可以认识你的机会。”

“我不想和你两不相欠。”

“就欠我的吧。”翡翠目光坚定,挺起身体任由雨水噼啪敲打,仿佛在此刻抛却一切,像个要殉道的勇士。“一直欠下去。”

冕花分神给她微微不安,想要后退的后足。

“我会为你戴上王冠。”尽管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王冠。

滚滚滴落的雨滴,逐渐温柔。她听见自己的喘息声,紧张,躁动,还有一些此刻她未察觉到的愉悦。

冕花用前肢挡住头,胸部扭成弯,几乎要躲在腹部后面。呈现给翡翠的是粉红色的腹部侧面,也许是错觉,看着像是要熟透的果实。

冕花闷声闷气地说:“你说的话,像是求偶。”

她用前肢戳着泥土,还从来没有虫和她说过这么多的话。听上去虽然奇怪,却不让她讨厌。

翡翠生硬地干笑几声,慢慢转过身体。果然还是应该再问一问金知吗?银月有时候的确会说一些奇怪又过于成熟的话。

她想解释,冕花摆动几下腹部,若无其事地转身从翡翠身旁走过。

“回去吧。”

声音刻意平稳,几个音调起高了,听着像一只幼虫从一片叶子跳到另一片叶子上。

翡翠乖乖跟上,冕花放慢速度,只超过她半身。

几日后,垃圾区不再下雨。夜晚悄然落下片片雪花,初时浅浅盖住一层,气温却难耐地急迫地降到低温。

外面的草丛和枝叶很快会被冻烂,从枝头掉落抑或从根系折断,反哺给大地营养。

一旦彻底进入冬季,这一个月内,连垃圾飞船都不会进入103星。

“我得走了。”

镜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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