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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枝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里的粥与桌上拿碗调了个个儿。
“那碗凉了,吃这碗。”
秦缓这才丢下了书包,不情不愿地坐在了徐意如对面。秦枝也在徐意如身边的空位上落了座,用餐期间不忘侧身与爱人亲昵地交谈两句,旁若无人。
“待会我送你去学校。”徐意如抿了口粥汤,含笑抬眼望向秦缓。
秦缓的心绪有些混乱,刚想出声拒绝,就听到徐意如淡淡地补充道:
“我有事找你们领导商量,正好顺路。”
说完,他扯出纸巾擦了擦嘴,起身在秦枝脸颊侧印下一吻,离开了餐厅。
秦缓这才注意到,这是徐意如亲手煮的粥,他自己却并没有吃多少,他记得徐意如的口味并不像他那么清淡。
想来是因为徐意如吃不惯。
秦缓的心情更复杂了,食不知味地把粥喝完,和秦枝打了声招呼便和徐意如一同出了门。
5
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第一天,秦缓按新的分班表格前往了新班级。
按表格上的安排来看,新班主任是个资历很深的中年女性。秦欢对她有点印象,是刚从高三退下来的语文老师,据说学校里被处分的情侣十有八九都是她举报的。
旁边互相认识的学生都在讨论这位新班主任,显然都有听过她的“铁血手腕”。
秦缓不怎么感兴趣地略过他们,随便找了个空座坐下。下一刻便有人坐到了他旁边。
戚择一把将书包甩在地上,曲起手肘捧着脸凑向秦缓。
秦缓听到动静转头,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被吓了一跳,忙说:“你干什么?!”
戚择看着秦缓的眼睛放着光,似乎没觉得自己这举动有些唐突。他故作帅气地眨了眨眼,说:
“你就是秦缓吧!想跟你做同桌可真不容易,我可是特地托关系和你调到一个班的。”
秦缓警惕地看着他:“可我不认识你。”
戚择不以为意地拿出了一本暑假作业本,推到秦缓面前,指了指上边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戚择。现在我们认识了。”他仍是笑盈盈地看着秦缓。
秦缓皱眉,刚想说话,就发现教室已经安静了下来。
戚择和秦缓也只好停止了交流,向讲台上望去。
看清楚了讲台上的人后,秦缓顿时瞳孔紧缩。
讲台上的青年穿着熨烫贴身的白色衬衣,只身独立便如挺拔的翠竹,宛如山间明月不可亵渎,世上最纯净的清风在他面前也只得沦为陪衬。
精致秀美的五官更为他平添几分贵气一看就知道其必定出身优渥。
是徐意如。
因为班里人还没到齐,徐意如只是清浅地向望着他发了呆的同学弯了弯眼睛,在教室椅上坐下了,并未多说话。
戚择也看了徐意如很久,不过眼里更多的是疑问和探究。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似乎在自言自语。
秦缓虽然有些诧异,但联想到他昨天的态度和今早说的话,也隐隐猜到了一些,便沉默了下来。
6
等到班里人都到齐了,徐意如才从容地站起身,在白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隽秀清晰,再一次印证了“字如其人”的道理。
女生们都肉眼可见地激动了起来,先是指指徐意如,又看看戚择和秦缓,很难让人猜不出她们在聊什么。
秦缓颇有些冷漠地望向徐意如,却见到徐意如也正看着他……和他身边的戚择。
徐意如的笑意更深了,只是不达眼底。他收回视线,轻轻敲了敲白板,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然后开始了他的正式自我介绍。
7
“你要干什么?”
秦缓被徐意如堵在了厕所的窄小隔间里,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他并不知道徐意如是怎么顶替掉原来的班主任出现在这里的,只希望他能离自己的生活远一点。
最好像一年前那么干脆。
徐意如沉沉地看着秦缓,将他禁锢在怀里,不允许他有丝毫反抗。眼里只是秦缓从没见过的彻骨冷漠,与方才的翩翩公子判若两人。
“别误会,不是因为你。”
看见秦缓将信将疑的眼神,他似乎是觉得很可笑,忍不住嗤笑一声,但手却将秦缓搂得更紧。
徐意如的脸在秦缓眼前慢慢放大,高挺的鼻梁眼看着就要碰到他。
秦缓毕竟比徐意如小上几岁,又不比他常年锻炼,根本没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轻颤的睫羽在距离极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秦缓回忆起了从前他们亲吻的很多画面。在学校的树林,无人的操场,旷课的天台,又或是深夜的小区门口,和升顶的摩天轮。
秦缓条件反射般闭上了眼。
近在咫尺的耳边传来了徐意如带着嘲弄意味的轻笑。
秦缓僵硬地转头,又被徐意如用不容反抗的力度捏着下巴扭了回去。温热的气息撒在耳廓,弄的秦缓有些痒,还没来得及反抗,徐意如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如坠冰窟。
“我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你,接近你也是为了你爸,少自作多情以为我对你念念不忘。”他眯起眼,与秦缓靠得更近,“你还不知道吧,你爸在你房间装了监控。你说,他在看亲儿子洗澡都时候,都在想什么呢?”
徐意如的话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在通仄的空间里压迫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秦缓再也听不下去,几乎是立刻挣脱徐意如的桎梏,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徐意如也并没有像先前那样拦住他,站在原地目视着他跌跌撞撞地跑远。
他就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一次次带给饥寒交迫的旅人希望,又残忍地亲手将它们碾碎。看到秦缓的人生被自己搅成一滩浑水,徐意如却觉得快意。
流淌在血液里的暴戾在骚动,仿佛生来就该如此。
8
秦缓明白了。不仅仅是明白了徐意如当初千方百计得接近自己的目的,也明白了自己的拙劣演技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假装冷心冷情,实则只需要徐意如的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可消融,甘心为他露出猫科动物最柔软也最脆弱的肚皮。
但原来,在伪装的不止他一个。
他是面冷心热。
徐意如是口蜜腹剑。
无论是昨晚房间门口的“求他原谅”还是今早的“亲手煮粥”戏码,都只是演给秦枝看的作秀。
秦缓双手撑在天台的栏杆上,不锈钢的扶手被烈日给晒得又烫又硬,几乎碰不了。
但秦缓不在意,手心里被烫了好几个泡也不在意,只是想着,这次得好好惩罚一下自己。
惩罚自己怎么也摆脱不了天真和轻易相信的软弱本性。秦缓仰起了脸,任毒辣的天光鞭笞灵魂。
睁开眼睛前一刻,脑海里闪过了徐意如今天在车里用唇语说的那句话:
“车里有监听器,别说话。”
9
徐意如并不怕被秦枝知道他与秦缓的关系,毕竟他们也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倒不如说,他很期待看到秦枝发现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已经被他糟蹋过了的滑稽模样。
虽说没有真的吃到嘴里,但秦缓的一颗心却是被他牢牢拴住了。
不管是昨晚还是今早,秦缓的反应都可爱得令徐意如心生愉悦,给他尝些甜头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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