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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天神宗抬起头,眯眼瞧来,“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唔,上次那个,好像是个城主吧,我跟他老婆亲热的时候,他也这么说。”
岳良辰被那一双妖目凝视,毫无退让之意道:“你的名字叫天神,既然是神仙,就不该行凶作恶。”
天神宗笑道:“这话不对,我既是神仙,那么天下凡人都是我之奴隶,不只他们是我的,他们的金银珠宝、娇妻美妾都是我的,做一个神,就该无法无天,为所yu为。”
天神宗举起长刀,奋力劈下,这一斩之势,足将偌大神社斩成两半,落下之时,却只在那烤牛腿上割下其薄如纸的一片jgr0u,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莫小白一颗心几要跳出,眼见天神宗频频挥刀,每一刀都是力道千钧。落下之时,却只割下一片烤r0u,他每食烤r0u一片,必饮红酒一碗。
天神宗虽不正眼瞧来,莫小白却觉那刀随时都会劈来,每次割中烤牛,如中己身,这般折磨,犹胜摧残r0ut。
须臾,酒g见底,烤牛见骨,莫小白却近乎虚脱。
妈的,没这么折磨人的,这哪里是什么万人迷文,这是nv主nve心nve身文啊……
天神宗摆手道:“时辰不早,我要和美人睡觉取乐了,来来来,露姬、风姬,给小美人宽衣。”那两名yan姬嘻嘻荡笑,碎步上前,褪去莫小白外衣。
岳良辰上前一步,忽见天神宗身旁两名蒙面人挺身站起,左方那人取出一根状若鹿角的拐杖,说道:“我是鹿。”另一人则抖出一根乌黑光亮的链子枪,说道:“我,是蛇。”
那鹿道:“我们两个,你喜欢si在谁手里?”他这话问得狂妄已极。
岳良辰不由挑眉。
“既不答话,那就是鹿了。”鹿嘿嘿一笑,“蛇老弟,对不住,抢走你的乐子。”那蛇轻声冷哼,手指微动,链子枪缩进袖里。
一点星芒,来自鹿角拐端头的jg钢锐刺,忽地在岳良辰眼前急剧扩大,钢刺下的黝黑孔洞清晰可见。
岳良辰出刀,切中钢刺,刀刺相交,他蓦地感知,那拐竟是空的,不自觉猛然低头。
“砰”,烟火迸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味,神社的朽壁露出一个大洞。
鹿角拐竟是一支伪装起来的鸟铳。
鹿的必杀一击落空,微感怔忡,手腕倏凉,鹿角拐当空一转,带着一只断手跌落在地。
鹿一声惨叫,同时乌光喷薄,蛇的“乌蛇枪”动了。
岳良辰长刀上削,乌蛇枪若有灵x,倏然下沉,绞住长刀,枪头一昂,绕过长刀刺向岳良辰。
岳良辰撒手弃刀,抓起一段织锦,凌空抖出,枪刺织锦,竟被绞住。岳良辰纵身前扑,左手攥起地上的龙角拐,只一送,噗的一声,cha入蛇的小腹。
蛇的喉间喀喀有声,面肌扭曲,眼中布满惊恐之se。
“啊呀!”鹿的左手多了一柄长刀,纵身劈下,岳良辰拧腰拔背,乌蛇枪绷直,嗡地挡下刀势,双足力撑,一头撞在鹿的x口。
鹿倒退三步,定住时,忽地满目刀光胜雪,刀气掣空,萧萧有如幼时在森林听过的风声,眼前的景物急剧变幻,忽而屋顶变成地板,忽而地板变成屋顶,最后,他听到自己的头颅在地上滚动的骨碌声。
神社内一阵岑寂,夜风从鸟铳击穿的孔洞灌入,凄厉如哭。斑斓锦绣间,立着浴血的青年,掌中双刀迎着烛火,寒光刺目。
风、露姬二人手足俱软,瘫倒在地。
“痛快!痛快!”天神宗大笑鼓掌,“我错了,哈哈,老子阅人无数,竟走了眼!”
岳良辰负手而立。此番是他首次杀人,但不杀人,人便杀己,生si只在霎息。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天神宗笑抚膝上长刀,“此刀长九尺五分,重三百四十六斤,黑铁锻脊,jg钢成锋,度人无数,是名‘慈航’,小剑客,记住了么?”
“记住了。”岳良辰点头道,“你放了所掳,大家两相罢手,岂不更好?”
“罢手?”天神宗纵声大笑,“慈航”刀光芒一炽,映亮大殿。刀锋未出,刀气已泄,裂帛声起,殿内锦缎无征而裂。
岳良辰手中刀沉,心更沉,如cha0疲意汹涌而来,恨不得就此睡去,唯双手尚有知觉,感知慈航刀的刀气,判别着它的走向。
天神宗并未坐着,第一刀挥出,他已在三丈高处。他是无敌剑客,jg于审敌,深知遇上如此快刀,绝非坐能致胜。
岳良辰连退三步。只此三步,天神宗jg准入微的一刀,只劈中他足前两分,刀气排空,一道十丈裂缝如龙蛇蜿蜒,贯穿整座神社。
岳良辰衣衫尽裂,左手刀却已探出,触到“慈航”。那一瞬,岳良辰心中澄澈,忽地高高纵起,大喝一声,右手刀奋力斩下,劈中“慈航”柄下四尺七分八厘三毫。
慈航刀是倭刀,但就倭刀而言,太长太沉,虽有天神宗神力驾驭,本身却难以承受如此挥动,岳良辰刀锋所向,正是天神宗神力所聚、慈航刀至脆至弱之处。
四尺七分八厘三毫,“慈航”刀断,天神宗坠地,轰然一声,数百斤的石甲令他双足深陷。
岳良辰双刀轮转,左刀探其虚实,右刀批亢捣隙,如解全牛,在石甲的缝隙间游走。眨眼间,一轮快刀使罢,他前蹿丈余,抢到莫小白身前,大喘一口气,回头望去,天神宗犹然伫立,仿佛定住了。
吧嗒,一小块石甲落地,霎时间,天神宗周身石甲有如雨坠,筋r0u虬结的0背上白印纵横,血迹全无。
“没伤着他么?”岳良辰目定口呆。
天神宗抖了抖,身周残甲纷落,他慢慢摘下头盔,转过头来。岳良辰第一次看清这怪物的脸庞,鼻直口方,细目长眉,竟然甚为英俊,只是两眼血丝密布,倍增凶狠,他的身量高得出奇,修长剽悍,筋r0u间似乎蓄有无穷jg力。
“痛快。”天神宗双目微眯,红光更炽,“十年来,你是第一个将我b到天上,又从天上b到地下的人。”
岳良辰不语,全神戒备。
“你知道我何以要穿这千斤石甲、使九尺重刀么?”天神宗微微一哂,“只因唯有这石甲重刀,方能限制我的神力,神力受限,我的杀戮之心才会平静。”
他赤手空拳,大步走来。“小子,你大可以此自傲。”天神宗声如冰锥寒箭,“你让神魔醒来了,那一次,我斩杀千人。”
岳良辰一声低喝,纵身,出刀。他蓄力而发,刀速如故,而天神宗却快了数倍不止,左手二指拈住右刀,右手攥住左刃。
叮当不绝,左刀粉碎,右刀寸折,无俦巨力自天神宗双手涌来,咔嚓两声,岳良辰双臂齐肘而断,发出惨哼。
天神宗纵声长笑,右拳一舒,细亮钢屑簌簌而落。
“你会si得很舒服。”天神宗狞笑道,“我先断你四肢,吊在梁上,让你亲眼瞧着我如何摆布这位小美人,然后再细细碎了你,丢在山g0u里喂狗。”
“不要……”莫小白的声音微不可闻,岳良辰的心却似沉到千寻谷底。他感到莫小白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骨骼断了,但肌肤的知觉仍在,刹那间,无名的悲凉涌上心来。
天神宗跨出一步,岳良辰不自觉闭上眼睛。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下给孤独园,与大b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不知何时,殿外传来悠悠的诵经之声。
岳良辰忍不住睁眼瞧去,却见天神宗的脚似被钉住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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